趙玉妙驚訝地捂着嘴:“你們的意思是,曾商歌那個老狐狸也被莫頓騙了?”
“曾商歌真會有這麼蠢喵?”俏貓露出疑惑的表情。
“當一個人把某件事看得特別重的時候,很容易就盲目的。”許睿奇深有體會地說。
司賓又說出了一個自己掌握的線索:“我上次和流浪商人做交易,流浪商人透露,曾商歌最近一段時間在大量收購費用。”
“他都不是超凡者,這麼急幹什麼?”趙玉妙問。
“他找了那麼多崇絕會的人做幫手,還和其他家族的超凡者有交易,費用的花費是少不了的。”
“但曾商歌也是真的蠢,他不知道,超凡者究竟是一羣怎麼的人。這樣暴露自己的意圖和財富,最後只會引來一羣餓狼。
“等時機成熟,那些人翻臉了,他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許睿奇冷笑一聲,言語間充滿了嘲諷。
“從這點也能看出,他做這些事,必然是沒有告訴他的兩個兒子。”
“這個曾商歌怎麼越活越昏庸了呢?”趙玉妙無奈地抿嘴。
“古代不少皇帝也都是老了就開始作妖。”許睿奇嗤笑一聲。
“也是……”趙玉妙聳了聳肩。
司賓趁着二人交談之際,想到了一個“黃雀在後”的計策。
“天雲區的這些人,是天魁區破壞會殺的,曾商歌和他們有合作。
“我們要調查曾商歌,如果直接向上面申請,不一定會得到批准。
“那我們可以換一個對象,申請去調查天魁區破壞會。
“這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入天魁區辦案!”
俏貓聽了,打斷道:“想法是好的喵,但如果我們要這麼做,還必須證明,那些兇手是天魁破壞會的人。”
許睿奇接話道:“問題就在這,先不說那些兇手我們還沒找到,幾個被我們擊殺的傢伙也都是沒有留下全屍。”
“喵,襲擊我們的那幾個人,我調查過他們的資料,並沒有在名單上看到他們的名字。只能通過途徑判斷,他們是破壞會的人。”
司賓聞言,嘴角微微勾起:“是破壞會的人就行!”
趙玉妙見他“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好奇地問:
“你有辦法了?”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但可以利用。”司賓說,“兩個破壞會會長立場不同,莫頓在爐竈的地盤上幹髒活,其實也有把這事嫁禍給爐竈的意圖,讓他們替他打掩護。
“既如此,我們不如就順着他的意思,去找爐竈,把這鍋給他背。他如果不想被除禍司剿滅,就只能出面指認那天襲擊你們的人,不是他們會裡的人。”
許睿奇輕推眼鏡:“那這又回到我們一開始調查的事情上了。”
俏貓嘆一口氣,乾脆趴到桌子上,貓耳耷拉着:
“之前光是爲了找到那羣襲擊者的蹤跡就費了我們好大一番功夫,最後還讓他們跑了……現在要去找爐竈……太難了喵。”
司賓說:“不一樣,你們當時找的那羣人,壓根就不是天雲區的人,想要找他們的線索肯定是很困難的。
“但爐竈身爲破壞會會長,要得知他的存在不會很難。就像當時抓大刀一樣。”
俏貓恍然:“是喵,難怪我們當時一直找不到兇手的信息!”趙玉妙攥緊了拳頭,皺起鼻子,氣呼呼地說:“該死,虧我當時還費了老勁僞裝成服務員潛進末日KTV,那些人唱歌難聽死了!”
司賓猛地一怔,他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完蛋,昨天在青色酒吧的時候,我答應星瀾要和她一起唱歌來着……
後來遇到冪,信息太多,聊入神了,給忘了……
司賓心中充滿愧疚,他趕緊用靈犀之心對星瀾道歉:
“抱歉,星瀾,上次說要和你一起去唱歌來着……”
星瀾淺淺一笑,並沒有像生日被忘了的女友那樣置氣或是埋怨:
“這次機會不是正好嗎?”
末日KTV和安息大藥房,青色酒吧一樣,都是崇絕旗下的產業,同時也是破壞會超凡者的聚集地。
那裡雖然不一定是由會長親自掌管,但一定有不少會內的人聚集,可謂是獲得關於破壞會情報的最佳地點。
天雲區的末日KTV一共有四家,幾人商量求助於吸鼠霸王,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找到爐竈。
司賓和星瀾一同行動,兩人分到的是位於雲嵐路的末日KTV,距離這裡有一定的距離,驅車前往也要將近一個半小時。
由於晚上是KTV人流最密集的時候,兩人決定立即動身,到了雲嵐路,已經是晚上九半點。
司賓也是第一次來到末日KTV,和他想象中的大爲不同。
末日KTV規模很大,光是地面上的面積就有將近900平方米,分爲地面和地下兩部分。
地面上的部分只服務於普通人,地下的包廂才接待超凡者。
進去之前要進行嚴格檢查。
裡面設施齊全,服務周到,還提供類似跑團、桌遊、游泳池等娛樂方式和實施。
同時,司賓還聽聞會有一些特殊服務。
青色酒吧的KTV完全不能與之相比,這也是因爲對於青色酒吧來說,KTV只是一個附帶的服務,並非主營業。
司賓瞭解到,這個末日KTV的老闆是個女人,叫做葉青筠。
似乎三年前就是M階了,現在也沒有升到GM的消息。
從這點來看,要比緇衣遜色不少。
正是因爲緇衣有GM的實力,即使不做過多的防備,也沒有不識趣的人到她那裡搗亂。
他向前臺展示了自己除禍者的身份,前臺很識趣地打電話通知了老闆。
司賓和星瀾在休閒區坐了一會兒,服務員剛給他們送上茶,葉青筠就出現了。
她看起來和緇衣年紀差不多大,後者身材要更豐滿些,相比之下,葉青筠顯得像個生活精緻的二線女明星,不知道是不是超凡者的緣故,她看起來一點也不顯老。
如果司賓不是提前調查過她的資料,絕對不信眼前穿着白色輕羅衫,白色裹身裙,嘴脣像櫻桃一樣紅豔的女人其實已經快四十了。
“兩位好,我是這裡的老闆,葉青筠。”
“你好。”司賓起身和她握了握手,坐下後直入正題。
“我們來是想了解一些關於破壞會會長爐竈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