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瀾微微一笑:“只要願意,超凡者活一百年,也不是什麼難事。”
兩人進的是專門給超凡者提供的包廂。
“也是,用網友的話說,現在的歌是越來越不行了,武國樂壇遲早藥丸。”
星瀾莞爾,給他遞過去一個麥克風,然後按下遙控器。
動聽的鋼琴前奏響起,屏幕上出現“遇見”兩個繁體字。
司賓有些尷尬,他聽過這首歌,但只聽過一遍,有個印象,完全不會唱。
星瀾知道後,對他說:“那這首歌我來唱,唱完你打分?”
“嗯!”
星瀾清了清嗓子,和着前奏,唱了起來:
“聽見冬天的離開……”
司賓有些驚訝,星瀾看起來像是那種正經的,不愛娛樂的人,歌聲卻出人意料的好聽。
婉轉的歌聲將司賓的思緒帶到了兩人剛見面的那天。
那是三月初的時候,正如歌詞所唱的那樣,冬天剛離開不久。
他看着星瀾的側臉,可能是因爲包廂內開着空調的緣故,她的臉頰微微有些紅,像是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霞。
她挺翹浮凸的胸口微微起伏着,身子隨着伴奏輕輕晃動;
白玉般的鼻子下面,美麗的歌聲從那兩片紅潤的薄脣裡盪漾出來。
她唱到委婉處,聲音便異常柔和,像是軟軟的,挽不斷的絲;唱到情深處,清澈的眸子裡脈脈含情,好似微風拂過倒映着月亮的湖泊。
司賓看得有些恍惚,同時又十分愧疚。
他發覺,自己居然是第一次這樣目不轉睛地欣賞自己漂亮的女友。
從一開始的“演戲”到“避免途徑扣費”,再到現在,司賓起初覺得,【命運諸神】途徑作爲先天途徑,只要自己意志力夠堅定,能夠堅持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就不會淪陷。
然而,如今的他已經瞭解到了途徑的恐怖之處。
它影響着擁有者,而擁有者的行爲又會影響到其他人。
久而久之,戲已非戲,而是變成了現實,他已經無法拋棄星瀾的現實。
司賓到現在都不知道,星瀾爲什麼會喜歡他。
“怎麼了?”星瀾側首詢問道。
司賓猛地怔了一下,發現歌已經唱完了,他撓着鬢角,赧然一笑,問道:
“星瀾,我有點好奇,你爲什麼會喜歡我?如果我沒記錯,我當時應該是個普通人,後來也只是剛成爲超凡者,沒錢沒權沒勢的……”
星瀾輕輕抿嘴,隨後扮出呆萌的模樣,微微歪頭,疑惑道:
“我一直以爲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太多複雜的理由。”
“話是這麼說……”
“非要說的話……用曾經比較流行的一句話來說,‘始於顏值,忠於品質’?”
“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
星瀾沒顧他的話,問道:“那你給我唱的歌打幾分?”
“當然是滿分啊!”司賓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星瀾清麗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甜膩的微笑:“我唱歌的水平,在兄弟姐妹中只能排倒數。”她借用了司賓的話,“你給我打滿分,是不是說明,你其實是喜歡我的,並不是因爲途徑在演戲?”
司賓無法否認,他下意識地點頭,而後便是看到星瀾那幾乎是能擠出水來的迷離眼眸慢慢地靠了過來。
星瀾毫無徵兆地貼到他懷中,柔軟的脣瓣不偏不倚地印了上去,溼潤且柔軟地交纏在一起。
兩人不知道擁吻得幾乎是忘了時間,幸好司賓還惦記着葉青筠的情報,他數着屏幕上,已經放過去了十首情歌。
他怕耽誤事,輕輕別過頭去,將星瀾那月季紅色的髮絲從嘴角拿開,示意要歇息一下。
“那個……待會兒葉青筠還要送情報過來,被撞見就不好了……我們還要唱歌,別浪費了這麼的包廂……”
星瀾不知何時已經跨坐在他腿上,司賓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之前說不能做那事,是因爲想完成【唯我】的條件,不能從【崇絕愛淫】途徑那裡獲得費用。現在,【唯我】已經到了曾商歌手裡,你是不是……”
他一聽,頓時滿頭大汗,兩人靠得很近,他能清晰地聽到星瀾急促的呼吸聲。
他撓着鬢角,依舊不敢看星瀾的眼睛,但理性還是佔據了上風,他認真地說:
“等塵埃落定再說吧……萬一又有變故,我不能半途而廢……這東西如果落到不懷好意的人手裡,指不定又有多少無辜的人要受害。”
“嗯……”星瀾輕嚀一聲,聲若蚊吶,隱隱有些失望。
司賓趕緊又找了理由:“況且,那個……超凡者也會懷孕的吧?我們連安全措施都沒有……”
“有的,”星瀾伸手指着角落那裡一個不起眼的小架子,說,“那裡有,只不過要單獨付錢。看品牌還是超凡者專用的,能夠……”
“咳……”
司賓連忙咳嗽一聲,深知再說下就會越發難以收拾了。
他順着星瀾的指的方向,也看到了那一盒盒的物品,還是從未見過的牌子。
龍精虎猛藥都有超凡者版本的,安全t有也不那麼讓人意外。
讓他意外的是,那裡不只有安全t,還有各種奇異的“玩具”,讓人不敢直視。
司賓一邊在心中感嘆超凡者真會玩,一邊驚歎於星瀾奇特的關注點。
這時,屏幕那頭又突然播了一首《booty music》。
那歌語速本就快,無數帶顏色的歌詞,連珠般襲來,司賓只感覺心頭一緊,“星瀾,你聽得懂外文嗎?”
星瀾紅着臉點頭:“小時候家裡請的家教,財國的語言和律國的語言都是必修的。”
司賓伸手想去拿遙控器換首歌,卻被星瀾夾雜腋下,無法移動分毫。
他急忙在心裡勸着星瀾冷靜,後者卻置若罔聞,閉着眼睛又要親上來。
他鍛鍊的時間不長,力量無法與星瀾抗衡。
兩人再次擁吻在一塊,司賓感覺到一隻玉潤嫩滑的手臂正在慢慢地從衣服裡面攀上他的胸口。
司賓猛然睜開眼睛,深知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剛想用力將星瀾推開,門口便傳來一陣高跟鞋與地板的碰撞聲。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