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壯一躍而起、身形一閃,三五下就制服住小偷兄弟』不過傷口的血又冒了出來,傷口被撕裂開。
聽到女兒的驚叫聲,宋跟是猛的一睜眼。
本來吧,宋跟也想在第一時間瀟灑的一躍而起來着,只是沒起好,被睡他懷裡的錢米壽絆了一下,人都懵了。
宋跟一個踉蹌腿軟跪地,又連滾帶爬的起身,伸出胳膊就給女兒護到身後,大喝一聲:“什麼人!”
來者何人,沒等兄弟倆坦白從寬,五歲的錢米壽就披頭散髮的衝了過去。覺得姑父太白癡,這還用問嗎?
給這哥倆定罪,童音大聲吼道:“我讓你們偷我糯米磚,我讓你們偷我糯米磚,我打死你們!”
錢米壽用頭撞,用小拳頭小腿拳打腳踢,又上口逮住哪咬哪。
渾身上下透着氣勢洶洶、咬牙切齒、非要和人死磕到底的玩命氣勢。
錢米壽很氣很氣,偷糧他管不着,那是大人們的事。
但是敢偷他姐姐頭下枕的磚頭,偷他的心愛之物,在他這就不可饒恕,先過了他這關。
宋跟只能拎錢米壽脖領子,硬給拼命刨腿的娃薅回來。
這孩子太激動,不能再讓孩子湊過去了,那倆人已經被大夥按住,別哪下沒發揮好,錢米壽再被當了人質。
“姑父,他們要搶我磚,搶我磚。”
“我聽見了,也曉得曉得啦,我收拾他們行不行?你聽話!”
錢米壽被宋跟遞給了錢佩英,在錢佩英懷裡仰頭大哭道:“姐姐,他們是不是搶走磚了?快看看我磚,我的磚,啊啊啊啊!”
噯呦我去,這樣忽然鬧起來的錢米壽,宋茯苓有些招架不住—知道弟弟除了在逃跑前大哭過一場,再沒這樣鬧過哭過。
錢佩英一邊給錢米壽摟懷裡哄一邊擺手:“你趕緊的,給我們打開看一眼。”
破布包的糯米磚遞給錢米壽:“你自己打開看看吧,還在,別害怕了。”
宋茯苓又繼續哄着弟弟道:“我怎麼可能讓他們搶呢,
他們一到我跟前,我就發現了』等搶咱糯米磚就被抓獲,快別哭了。”
大夥早就慌慌張張都起來了,全拿着傢伙什圍了過來,這時候也基本聽明白了。
哎呀娘呀,這倆賊人,竟然是爲偷胖丫頭下枕的糯米磚頭。
小偷兄弟倆:誰偷糯米磚了?
兄弟倆被制服跪地上,特意看了眼已經打開包袱皮的“元兇”糯米磚,看一眼差點沒吐出來。
誰偷這破玩應啊?白給他們哥倆都不要好嗎?
“不是,你們聽我哥倆解釋。”
宋跟說不用解釋,當場抓獲就行了,他沒空聽解釋。
他耳朵裡,全是被驚醒的孩子們跟着錢米壽此起彼伏一起哭的聲音。
拉牛車外面去,給他揍。
田喜發他們,壓着倆兄弟就開揍♂了一會兒,給他們打的鼻青臉腫,問他們服不服,心眼多的弟弟趕緊討饒說服了服了錯了。
但弟弟卻忘了他有一位心眼少的哥哥,哥哥大聲犟嘴道:“我不服。”
讓你不服,接着打。
服沒服?這時候已經被揍的鼻子流血了。
“我不服,我沒偷糯米磚!”
沒等田喜發他們再出手,小偷兄弟裡的弟弟,上去就甩給哥哥一個大嘴巴:“哥,你能不能服了。”
“可我真的沒偷糯米磚!”
哥哥眼睛紅了,流下了委屈的淚水,先讓鬼嚇,又被冤枉偷破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