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故意掃劉鐵的興,“三花閒境”裡面的服務員,可分爲數類。一類是門口迎接的,比如那兩個迎賓小姐,這類工作主要是招呼顧客,代表酒店形象。一類是這樣的服務員,她們在酒店工作,但別看她們外表與一般小姐無異,其實那是完全的兩碼事。恰恰相反的是,這類大廳上公然招呼客人的小姐,卻是那種賣笑不賣身的。她們大部分是正常女子,有的則是附近學校過來打工的女大學生。因此這樣的女孩子調戲一下可以,但你千萬不要癡心妄想,與她們發生什麼……她們性質與那類有着截然的區別。如果你想OOXX,那麼請上二樓去吧,那裡的包廂,一間房中只剩你們兩個的時候,纔是任人所爲的。
劉鐵小驚小岑當然知道這規矩,說起來,“三花閒境”我們是熟客,不會在這裡鬧事。他們只是興起調戲一下人家女孩,不會做出什麼越軌的事,這我理解。怪的是這少女實在長得清秀可人,臉蛋如滴出水來,使劉鐵小驚小岑衆狼一下失去分寸,導致目前景象。
我笑道:“鐵膽,人家小姐都哭了!好了,鬧夠了,讓人家走吧。”
劉鐵醒悟過來,一拍桌子,喝道:“啊!我忘了!”
那少女一陣抖顫,以爲劉鐵要有所作爲,我又好氣又好笑,喝盡杯中酒道:“你可以走了,——如果你不介意和我們兄弟喝一杯的話,請留下。”
少女臉色羞紅掩面急走了。
劉鐵小驚小岑衆人哈哈大笑,擠成一團,調戲美女是他們的一大樂趣,小驚歎道:“那小妞夠漂亮啊,我好久沒見過那麼靈秀的妞兒!”
劉鐵哈哈大笑道:“他媽的,要不是風少阻止我,那小妞早在老子身下……咳咳,憑老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獨領風騷的魅力,將她征服。不是受到擒來的事,你沒看見……剛纔她已春心蕩漾,被我迷住,那嬌羞模樣,要多動人有多動人……”
吳迎蛟摸了摸嘴角液體道:“江南的女子就是水一般的柔軟,山一般的清秀啊,,嘖嘖,那身段魔鬼,真的沒法說……”
小岑道:“你怎麼知道她是江南女子……”
我大笑罵道:“鐵膽你這蠢膽,小驚小岑,你們把人家小姐都嚇得都掩面而逃,虧你還有臉皮說起來,丟了我們男子漢的臉。”我一腳踢去。
劉鐵跳後一步,“哈哈哈哈——”衆**笑,倒作一團。
我們的動作、誇張的笑聲,搶去周圍不少光色,低沉的音響都被我們壓了下去,早有不少人拿眼偷瞧我們,何方神聖?甚至幾個臉上泛不耐。但看見我們三桌子穿着怪異衣服的人後,最終掂量掂量自己重量,選擇了沉默和視而不見。
介紹一下我們的劉鐵劉老大,外號鐵膽,但這號獨有我一個人能享。別的都叫老大。鐵膽性格豪放,脾氣野悍而無所顧忌,爲人重義氣,爲了兄弟可插女人兩槍的那種。目前在我們的組織中任直系首領,貌似粗枝大葉,其實是率直,一根經通到腳趾尖指甲。組織中擁有極高威望,至今無人可動搖,只是男人的通行性質他也全有:好色、懶散、喝酒、打架、曠課,不一而足……話說當年我與鐵膽乃鄰居,兩人年歲相若,一起上學,一起玩耍,一起吃飯,一起尿尿——關係好得不能再好。劉鐵小時候就表現出過人特性,學習奇差,學校七八年也無法出那麼一個天才,一年之中難以得一次超過二位數的分數。算術題往往將其形象化、具體化,畫成圖解,一加於等於王,三加三等於八。左邊一個三(3),右邊一個三(3),合起來就是一個八(8)字。老師大嘆生不逢時,遇到這樣的學生,算完八字後,給了鐵蛋(那時叫鐵蛋,不是鐵膽)一個優待,他的試卷全是選擇題,而且可以選三個答案。
鐵蛋真得蛋到家,三個答案都選了,可是天氣太冷,那零度依然還沒有解凍,最後依然得個:零!後來他一怒之下,老子不考了:每次試卷留空白。老師還能給他個卷面整潔三分。鐵蛋平生最幸運的是遇上我,與我同桌,而我學習在學校數一數二的,我幫他擋去不少課堂災難,從作業到考試,都留下我們中華民族互相幫助的優良傳統。我和他的關係從此變得鐵得不能再鐵,於是學校出了一雙奇異組合。
鐵蛋學習不行,卻有一項極爲出衆,人在一生中只要有一兩項出衆,那已顯得他並非凡人。鐵蛋是打架奇行。凡是惹了他的或惹了我的人,看他不順眼或他看不順眼的人,歲數比他小的或歲數比他老的人,被他老拳揍過的人不知凡幾。後來聽說他打着打着多了逐漸練得一好身手,還向有真實功夫的人請教哩。
鐵膽的名氣由此而來。
那一段日子,我們實在夠瘋狂,文有我擋着,武有鐵膽打架鬥毆,在學校可謂橫着走,沒有人敢豎眉瞪眼……可時間轉眼而逝。
鐵膽家不像我家那麼窮,人家老爹不知一夜之間怎麼突然暴富,開着小汽車到遠方發達城市落定。我與他也一別十年,音訊全無,但我們並沒有忘記彼此,我考進B市著名的QB大學,發現這小子竟混在裡面。我知道這小子原來搬到了這裡,他父親財產比以前增值不少,但顯得更窮,這個世界往往有比較才能夠確定一個人。他父親在我們那裡算得上富翁巨豪,但B市**款多得是,他一到這裡,只能落得箇中產階級稱號。不過,畢竟是有一定背景人物,鐵膽混得人模鬼樣,竟也被他硬塞進這個所謂的重點大學。劉鐵再次與我同在一班,再續同學塵緣。
兩個也算一起玩大的兄弟。
前一年我到B市,差點被這傢伙變化嚇壞了,這小子在這裡發展挺快的,趁他老爸有幾個錢,每月請兄弟們出去吃喝嫖賭,樣樣齊全。於是乎!結識一幫狼朋狗友。他混出名堂,我只好給他個建議,把附近的混混和他這樣的志同道合者,聯合起來,形成一個規模,不讓人隨便欺負。鐵膽接受我的建議,不料一搞,風聲水起,混成如今模樣。他老爸那幾個錢根本不夠他花費,開始還風光一陣,到後來,每次吃喝飲不夠錢時就一個電話把我拉過去。
攤上這麼一位兄弟我也只有自認倒黴,一次酒下來往往下來幾天就是方便麪,我的宿處經常準備幾箱方便麪江湖救急……文靜叫我不吃方便麪似乎不太可能。
那幾個家嘿嘿夥笑了一陣,小岑忽然神秘道:“喂!老大,既然今晚興趣這麼高,不如我們比比泡妞吧!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