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撞在我自行車後尾,後輪胎都被撞歪了,前次塗的油漆在摩擦下顯露出來,鋼線扭曲,我勃然大怒道:“死丫頭!”
顏若馨一副悠然在車上握着方向盤,得意道:“你上不上來?”
我氣憤得不得了,指着她,手指顫抖道:“你,死丫頭!有本事你撞多一次?”
“咔嚓!”車身一震,中間的鋼管都扭曲了,我被彈得忙退後兩步,“嘶嘶”車子發出痛苦聲音,斜斜歪倒。死丫頭,我想不到她竟然真的敢撞,我們的爭鬥已經告了一個段落,在學校基本都能有規律,該打鬧時打鬧,該好好相處就好好相處,文靜在中間調停。野丫頭今天竟然敢撞我的車來,不是**裸的挑釁,我大怒當中,跳了起來,照那車子就要猛踢一腳,劉鐵和幾個男生忙過來,拉住我,劉鐵在我耳邊低聲道:“風少,不可,在這麼多女生面前,這樣做有失了你的風度!”
女生個個站立那裡,看向我們,她們的眼睛好像沒有看到顏若馨撞我的車,只驚異地看着我,在暴跳如雷。不肯上車,鬧小性子還要踢別人的車,女孩子的眼光有時候很奇怪的,該看到的事她們沒見看到,沒該看到的卻給她們全都看到了。
我整了整衣裳,知道劉鐵說的對,我在學校的風流倜儻風度,不能隨便破壞,以後可怎麼勾引女孩——可是這死丫頭把我唯一的——寶馬給撞壞了。今後我怎麼上學,我這樣放過她,根本不是我風少的風格。太丟面子了!
丫頭,等着,我風少的刺,絕沒有那麼好碰。
一定要找過機會報復回來。
我心裡恨恨,腦海電閃。
我望着車子,咬牙切齒道:“死丫頭!你記住了……”
顏若馨一手靠在車窗,腳踩了一下,手微微一拉,“咔嚓”,我的車子被推着往前跑,好像是賽跑冠軍!完了,完了!什麼都沒有了?
我的車子今天報銷了。
本書首發“你上來不上來?”
我我身軀顫抖,手指着她,嘴角顫抖,說不出話來,只差沒像周公瑾那樣一邊指着一邊吐血地道:“既生瑜何生亮!”此刻我不馬上上去把她**了已經是我容忍氣度裡的奇蹟了。
劉鐵知道我動了真怒,忙和幾人拉着我,不敢放開,我失去風度那麼意味着我失去獎學金資格,前面的人是誰的女兒他們比誰都清楚。我失去獎學金資格那麼說明他們就失去一次——出去吃喝嫖賭的機會。所以爲了他們自己的幸福,說什麼絕對不能允許我亂來。
顏若馨得意洋洋,馮雪許敏秦紫月她們好像看不到似的,這羣女生這些日子收了野丫頭好處,天天請她們吃飯、去玩,站在她的一邊。我想道,文靜也好像看不到我們的事,目光看往別的地方,我就鬱悶了。
“你,你……此仇不報非君子。”我最後氣得不得了,只好怒氣衝衝,張牙舞爪,拳打腳踢。
“你上來,我就給你修理報銷,要是不上的話就算了。如果壞了買一輛新的給你就是。”顏若馨漫不經意。
“蓬蓬錚錚!”開門、關車門的聲音,我以最快的速度跳上了小汽車。“小姐,去哪裡?請馬上開車。”
我悠然自得道。
顏若馨一愣,女生也一愣,料不到我的變化那麼快,劉鐵一衆男生在嘿嘿yin笑,“嘿嘿”“嘿嘿”這纔是風少的風格,做事絕不吃虧。車子都被撞壞了,氣壞的只是自己的身子,能有最高的補償買一輛新的就不必在意那輛舊的。
文靜走了過來,扶起車子,向我道:“葉風,我幫你看管這部車子吧,你放心去。路上注意安全,要照顧好若馨,知道嗎?”
她要我照顧嗎?野蠻的女人。沒見過,我相信一定嫁不出去,我心裡狠狠的鄙視,挨在座位上,拼命壓,漫不經意道:“文靜,如果壞了的話也不要緊,到時你告訴我一聲。自然有人會報銷。”
文靜笑道:“這車子沒有壞到這程度,去修一下就能用了。”
“文靜,不是這樣的。就算是能用,你這身軀是多麼的嬌貴,這麼爛東西的怎麼能配得上你呢,所以我建議把它隨便放一邊,不見了、被人偷了都好,反正所有責任別人來負。”
有新車不要,拿去修什麼修,真是的。文靜皺眉道:“沒有啦,還能用,不要Lang費若馨的錢啦!”
“文靜姐,我們走了。”顏若馨向文靜招手。
文靜點了點頭,顏若馨一踩離合,“嗖”車子箭一樣非了出去,劉鐵一衆狼們滿臉羨慕、嘴角流出液體,馮雪許敏秦紫月女生卻是迷惘眼光。曾幾何時,好像旁邊的另一個位子坐着她們哩!
飛馳在路上,顏若馨的車技真不賴,這丫頭平常沒見她開過車,原來能開成這樣子,不錯,比騎自行車好多了。高樓大廈、燈紅酒綠、車龍水馬一幅幅向後倒退,喧鬧的市中心,滿是塵囂,以前和劉鐵他們一起玩的地方似乎電光石火眼簾閃過。腦海浮憶,來這裡快兩年了,就如和文靜的相識時間不算長,卻彷彿認識千年。
走前我召集劉鐵樑堪二毛子秦方等羣英成員開了一次會,確定羣英今天的發展方向,現在我們已經接近500人。每個都是精英。B市各行各業幾乎都有我們的人,能從中得到一些信息。擴張的任務交給樑堪秦方這些主要人物去辦,他們熟悉,我只是籌劃,劉鐵領導,我們走的並非傳統黑道幫派道路,我們各方面的人才只不過聯合匯聚起來,羣策羣力,融合各方面信息。這個世界沒有實力是沒有說話權的,所以我們必須保持一部分實力。
我們真正的方向是在商業上,如劉長林陳缺他們的酒樓生意,如今秦方樑堪已經有了我們自己的地盤,開一個汽車維修場。裡面有我們大部分人駐紮,誰都不敢去搗亂。
我多次申明我們不要走黑社會的道路,那樣不長久的,幸虧羣英里大部分是年輕人,年輕人有熱血,但也是最容易轉變的。這些主張得到大家贊同貫徹。
名花和小儀跟她們交往多了,逐漸瞭解她們,名花聰明而刁蠻,有時感覺像文靜,有時又像野丫頭。我感覺無所適從,不過名花是關心、幫助我的,這點我可以明確。我對她瞭解並不多,連她家在哪裡,家裡還有些什麼人都不知道,倒是她把我家裡人的情況問得一清二楚。我想不說都不行。
小儀家裡父母和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哥哥,侄子,是農村出來的,我只知道她家裡很困難,出來工作。我只能和名花盡量幫助她。
此次週末的出來,和瘋丫頭費盡口舌,差點讓她發現我週末“揹着她偷偷出去鬼混”,要是韓芳顰知道,一定要我帶她去。我問過文靜,她說可以允許帶個別“家眷”去,但我知道這不是針對我而言,我帶瘋丫頭去,第一個會被女生掐死,第二個會被男生鄙視死。
爲了我的生命,我又編織一個謊言。
瘋丫頭和文靜顏若馨在服裝店相遇的一幕我不知道她們忘記沒有,將時間差拉大一點總是好點,我隱隱有種感覺,她們總有一天會碰面的。我儘量將這種碰面時間拖延,一天是一天,文靜幾次說要來我那裡了,被我以別的藉口推託了。
思緒像外面的風景,一幕幕閃過,浮光掠影,當你想起來的時候清晰,而記憶又迷糊,人生有時候就宛如一場夢。模糊而不清晰,發生得好快,有時候你來不及接受已經老了。
“嗤!”一股大力衝來,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前衝,我之前沒有繫上安全帶,只坐在沙發上,看外面的風景。那股大力,十分之大,我在思考中,猝不及防,差點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我大驚失色,忙雙手前撐,用力推在玻璃上。才穩住了身形。
“野丫頭,你瘋了!開那麼快突然剎車,沒把我拋出去,後面一旦有一輛車來連你小小的身軀都化爲了肉醬。你知道嗎?雖然你很想謀殺親夫,但我還不想和你死在一起呢!”
我狠狠道。
顏若馨悠閒坐在位子上,扣着安全帶,穩定如泰山,雙手如玉放在方向盤,吸了吸小嘴,哼道:“誰叫你魂不守舍的,開車就是會突然間啓動,突然間停的啦。難道你不知道有緊急情況嗎?你不繫安全帶嗎?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我真爲你感到羞恥!”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這野丫頭,今天有些不正常,好像要公然找茬的,看了看四周,這裡已經是郊外的高速,都是山嶺農田,沒有什麼人。車子空間很小,門窗都關着,外面應該看不進來,座位很大,十分的柔軟,好像能翻下來,顏若馨身子很小很嬌俏,那高挺的酥胸,晶瑩的臉蛋,雪白的玉手,一切是那麼動人。我想在這裡發生一些事情不會有人知道吧,媽的。老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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