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頭想了想道:“沒有其他條約了嗎?”
我沉吟一陣道:“嗯,還有一條的,只是暫時沒想到,空缺出來,到想到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我們來共同來商定。”
“好!一言爲定!”野丫頭果斷道。
“一言爲定!”
我找紙,找了好久卻沒找到,野丫頭從抽屜取出兩張雪白紙張,諷刺道:“你這樣子怎麼能令我相信你呢?一點誠意都沒有。連張紙都不會準備。”
我撇了撇嘴:“誠意就在我心裡,紙對我沒有什麼關係。關鍵在人心。”
“哼!”瘋丫頭重重哼一聲,氣息衝到我面前,我不由退後一步,野丫頭步步緊逼道:“但我有個條件哦。”
“你說啊!我剛纔就聽說了,爽快點!”我眼皮微閉,一副漫不經心樣子,耳朵卻是豎起來聽,孃的!不會附加什麼條款吧,當初列強就是這樣掠奪我們祖國的,哼!要是如此,就要重新審定,“嗯!假如是你先惹我的,在學校我一樣會讓你難看,死得很慘,很慘!你知道嗎?而且,我們的條約是在你請我那頓餐以後纔開始履行。否則我不籤。”
野丫頭那一餐還記得啊,虧她記性好,丫頭記性好不是件好事,這幾天我調戲她那麼多,她的腦袋還能保持清醒,沒有氣蒙,這情況必須謹慎。記性好的女人有時候不是好女人。
“那我也增加一個條件,假如是你先惹我的,我也一樣的玩死你!直到你哭天喊地,知道本少爺的厲害。”我挺了挺腰桿,意思是我下面那位兄弟,估計野丫頭沒聽懂。
“好!”
“哼!”
“哼!”
我們對望一眼,共同“哼”了一聲,齊齊的轉過頭去。
紙張一式兩份,我和野丫頭擬好,各簽下自己姓名,友好和諧條約就這樣誕生:
甲方:葉風(男)乙方:顏若馨(女)雙方本着平等、自願原則,簽訂以下條約,共同遵守執行:
一、雙方不得在上課期間進行爭鬥,以免擾亂課堂紀律、影響課堂的正常進行,對自己別人的形象造成不良影響。雙方任何一方首犯,另一方就有權利進行反擊,並且所有的損失、責任由事發一方承擔;
二、雙方不得在學校、校園內公然進行爭鬥,影響學校形象,和別人看到,如果一方首先挑起戰爭的,另一方可以自由反擊,造成的損失,由挑起戰爭的一方完全賠償,並且另一方可以任何選一種懲罰的方式,只要不損及對方的身體、親人及違反法律和道德準則,那麼另一方無條件接受。否則加倍懲罰。
三、(空缺,屆時甲乙雙方共同商定)茲定以上條例,雙方必須共同遵守,不得違反。本條款具有法律、道德約束力,條約一式兩份,甲乙雙方各執一份。若有爭議由條約內條款解決,修改則必須雙方同意。
合法日期爲一年。(暫定)甲方:葉風(簽字)乙方:顏若馨(簽字)2008年9月4日簡單的條約就這麼簽訂了。
對於我並沒有感覺有什麼嚴格的效力,也不會覺得是什麼矯揉造作,像遇到野丫頭這樣有趣的女孩子,有時候做一些別人所沒有做過的事,豈非十分的新鮮有趣。以後回憶,也將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況且一向我喜歡做一些比較出格、別人沒有嘗試過的事情,不斷挑戰刺激,那樣生活纔多姿多彩、變得豐富有意義。其他的就不是我所在乎的。
野丫頭道:“記得哦。你要請我吃飯才能開始執行啊。”
我瞪了她一眼,我天堂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自然兌現,你小丫頭片子當我是什麼人?“哼”道:“知道了。一個女孩子斤斤計較,耿耿於懷,小心眼,以後嫁不出去。不就是一餐飯嗎?用得着這麼在意。”其實最近我實在窮了,找不到錢去請她了,正想拖一天算一天。沒想到被她戳穿了。
野丫頭揚揚眉道:“什麼叫斤斤計較,什麼叫耿耿於懷,什麼是小心眼啊?你說啊……你敢說多一句。我就踩死你,哼!我說過本小姐是個不會吃虧的人,誰讓我吃虧,我一定要他加十倍的償還。哼!還說自己男子漢大丈夫呢,答應別人的事都辦不到。哼哼哼……”
顏若馨的高跟鞋重重頓在地板上,野蠻的性子又要發作起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自己也是那一類,十分欣賞顏若馨。但對於她的表現卻大大不高興。
你想一下,當你是一個絕頂聰明人的時候,別人想什麼你知道,你想什麼別人不知道,你可以猜透意料到別人的想法,別人卻永遠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有一天一個和你同樣的絕頂聰明人出現了,你既多一個知己,又會對對方的表現大大不滿的。因爲你想什麼他都知道了,你沒有秘密可言,沒有先知的快感,被別人羨慕的虛榮,這世界多了一個人分你的羹。我的情形就與它有點相似。
見得了自己讓別人吃虧,卻見不得別人讓自己吃虧,我忙道:“好了!好了!我請還不是嗎?真是的,我現在沒錢——哦,不是……沒沒時間,等我有時間就請你。”
“還有文靜姐!”
“好的。文靜就文靜!”心裡還是拖的,這幾天她的腳痛,估計搞不出什麼花樣,我不必擔心太多。
顏若馨又重重哼了一聲,轉過頭,望向黑板,眉毛皺了一下,卻不說話了。
簽訂合同顏若馨丫頭果然收斂多了,上午的課基本沒怎麼給我搗亂,我得以把前天、昨天的睡眠惡補回來,上課睡覺可真是爽啊!可能是她腳痛的原因吧。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下課我就自然醒來,忽然發現窗口有人呼叫我。
我看出去,是劉鐵,焦急地向我招手,一臉猥瑣,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語,所以我不用看,自然而然知道是劉鐵叫我了。
我疑惑擦了擦眼睛,瞧了野丫頭一眼,見她骨碌碌轉眼珠子,站起來就跑了出去,到門口,劉鐵一把拉住我的手,到門口一角,小心翼翼道:“風少,是不是那個呀?”
“什麼呀!我正睡覺呢,打擾人睡覺可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劉鐵。”我抱怨道,說到一半被別人打擾的確不是一件舒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