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的方圓十里內,皆化爲一片恐怖的雷池,地表接連破碎之下,還有一道道耀眼的雷柱沖天而起。
在這其中,無數道焦黑的軀體在空中抽搐,旋即都沒了生命氣息。
從身上的服飾可以看出,這全都是太虛宗的邪修。
哧啦哧啦……
一道藍色的電弧憑空劃過,待到顯露身形時,赫然是一位氣質無雙的俊逸男子。
更令人稱奇的,是他披散在肩上的銀白色長髮,襯得越發給人一種絕世神秘的奇異之感。
“殺了他!”
夾雜着殺意的暴喝聲,驀地響起。
有好幾位築基境的邪修長老,臉色猙獰地朝自己殺來。
一道道強大的攻擊,矛頭紛紛地對準同一人。
張紹天雙眸冷冽,擡起手打出一道彷彿能撕裂空間的雷電之力,不僅霸道地破滅掉對方的攻擊,還將這幾位築基境長老一併殺死。
當慘叫聲響起後,就是一具具躺在地上的焦黑屍體。
他渾身繚繞出無盡的雷光,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力,任何邪修在其面前都支撐不了一個回合。
手掌一揮,一道藍色圓刃疾速飛去,一連斬下了好些人的頭顱,斷頸的截口光滑無比。
又是隔空一拍,掌心噴薄出的浩大雷電如同洶涌海洋,帶着無可抵擋的威勢就吞噬掉許多邪修。
右腳往地上一踏,附帶的雷電就極速地擴散蔓延,但凡是被沾染上一點的邪修都會原地爆炸而亡。
雙指朝前方一指,無數道白色閃電就衝唰向目的地,以一種橫掃之勢破殺了沿途的敵人。
在很多修士的眼中,這位銀白色的俊逸男子簡直就是無敵!
他舉手投足,都可以滅殺邪修!
平日裡強大的太虛宗修士,在此人的面前,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充滿邪性的黑氣,在恐怖雷電的衝擊下頓時就消散一空。
他的存在,就是爲了鎮壓萬邪!
“我的天,那就是紹天大人麼?”
一位修士見到這碾殺的一幕,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
“那還用問?咱青雲州就屬他在雷道的造詣上最高!”
一位男子語氣尊敬地道。
“太強了,那些太虛宗的邪修,壓根就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在旁邊,一位手持法寶的本地修士,震驚地道。
剛剛的碾壓屠戮,他都看在了眼裡,不禁懷疑自己的人生有何意義了。
這同樣是人,怎麼差別就那麼大?
果然聖人之子,就是超乎尋常的存在!
那羣僞裝成散修的天網組織殺手,在看到張紹天的恐怖實力後,內心是無比地敬佩。
在強大的攻勢下,很快駐守在信陵郡邪修的數量呈快速地銳減。
一道道防線接連地潰散,沖天的邪氣幾乎都絞滅得差不多。
“怎麼可能!?對方的實力竟然那麼強?”
一位太虛宗的長老,不敢置信地道。
其他的三位長老臉色陰沉,心中瀰漫出對死亡的恐懼。
他們這羣邪修,自從入駐到這裡後就爲所欲爲,肆意地欺壓本土的修真家族。
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早已養成了邪法超然的思想。
畢竟在成爲邪修後,他們的確從實力上就比以前強大了許多。
不少同等境界的修士,在手上都撐不了兩招就會被擊敗。
但是,當看到自己等人被殺得節節潰敗的時候,這種根深蒂固的想法產生了動搖。
聽着耳邊的衝殺吶喊聲,這幾位長老面如死寂。
“該死,爲何這張家屢屢要何我們作對!”
一位長老怒吼道。
他恨這個家族的存在!
如果沒有張氏一族,這一切就會無比地順利!
“現在抱怨有什麼用?我們要相信掌教大人,一切都是爲了邪修時代!”
另一位白鬚長老展開雙臂,神情癲狂地道。
他的身軀,衝盪出強大的邪能,皮膚表面一寸寸地碎裂,滲出腥臭的黑血。
“沒錯!所有剩下的人,都跟他們拼了!”
一位披頭散髮的長老吼道,他的雙手遍佈漆黑邪氣,指甲有半尺之長,硬度堪比二品高階的法寶。
那些剩餘的弟子們都赤紅雙眼,他們的只有一個信念。
用他們的血,去澆灌邪修的名號!
“呦呵,都在這呢?”
一道甕聲甕氣的嗓音響起,帶着嘲諷之意。
只見在破敗的高樓上,立着一位魁梧高大的人影,正衝着他們一個勁地嘿笑。
張浩猛在錘殺那位馮長老後,就到處地尋找對手,可都撐不了他幾拳。
幸好,這裡還剩下一些。
“殺了他!”
那位披頭散髮的長老咆哮道。
旋即,他就腳尖一點朝上方衝去,裹挾着黑氣的雙手閃電般地激射。
鋒利的指甲充盈着恐怖威能,颳起了尖銳的嘯音。
“指甲那麼長?太噁心了吧!”
張浩猛見這一臉瘋樣,嫌棄地道。
隨後右腳一跺,轟隆一聲伴隨着高樓坍塌,整個人就是如同炮彈般衝襲而出。
赤金色的拳套在法力注入下,散發出震顫人心的波動。
嘭!嘭!
明明是一拳轟出,卻帶着兩道沉悶的大響。
咔嚓……
“啊啊啊啊!”
那位披頭散髮的長老慘嚎一聲,他的雙手指甲卻都斷碎一空,指尖全都血肉模糊。
耳邊急嘯聲傳來,迎面凌冽的罡風。
一個拳頭,在他的眼前疾速地放大,恐怖好似洪水猛獸在軀體內轟然肆虐。
轟!
張浩猛一拳就將對方打穿入地,掀起浩大的塵灰。
這一擊,足以將他顱骨爆碎。
張浩猛如同狼入羊羣一般,揮砸出拳頭瘋狂地錘殺一位位邪修。
“這……這纔是力修麼……”
白鬚長老見狀,驚駭地道。
就在這時,他的側邊爆閃出一道刺目的雷光,捲起浩大的狂流。
危機感充斥全身,白鬚長老鼓足邪能匯聚成一面盾牌,欲要阻擋這道可怖的雷光。
轟隆……
他的眼珠子差點裂眶而出,怔怔地看着眼前黑盾的破碎。
恍惚間,有一位銀白色長髮的俊逸男子注視自己。
只見他擡起手,又打出一道雷電之力。
嗖地一聲,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下一刻,這位長老就血肉模糊,屍體倒在了地面。
整個過程,還不到五個呼吸。
趕來的修士們紛紛衝殺向前方,奮力地追殺這些剩下的邪修。
當張浩猛砸爛了最後一位邪修的腦袋,這場戰才役宣告結束。
周圍瀰漫着一股血腥氣味,到處都能看到硝煙和廢墟。
可是勝利所帶來的喜悅,卻非常的真實。
這些日子躲藏在地道內的很多女性,全都在族人的通知下,都迫不及待地重見天日。
望着這片湛藍的天空,以及那一輪金黃色的太陽。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景象,卻都給她們帶來久違的感受。
籠罩在家園的黑暗,終於被驅趕了。
光明,存在於人們的心中。
範甜跟着孃親來到地面上,望着遠方的一切,內心很是激動。
“信陵郡解放了!信陵郡解放了!”
在周邊,響起一道道歡快的呼聲,氣氛變得愉悅起來。
“這些日子,你們受苦了。”
範宗明走來,感慨地道。
“爹爹,是張家的修士們對吧?”
範甜忍不住道。
她的小臉,帶有期待之意。
身爲父親的範宗明,哪能不知道女兒在想些什麼,他伸出手摸了摸寶貝女兒的頭。
“嗯,他也來了哦。”
範宗明笑道。
聽到這話的暗示,範甜芳心一顫,立刻低下了羞紅的小臉。
“家主!”
一道急呼聲響起。
範宗明連忙看去,皺着眉頭道:“什麼事?這麼慌里慌張的!”
那位族人連忙道:“是那位紹天大人,他,他來了!”
聞言,在場的人們都怔住了。
範甜擡起小臉,櫻脣微微地張開,心跳飛快地加速着。
他,怎麼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