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張逢九】
【氏族:張氏】
【人口:307】
【等級:兩星】
【靈石儲蓄:70263】
【香火值:30】
【產業:武延山十二處靈脈(一星),武延山六座靈源礦(一星),溪煙山藥植園(二星)】
【建築:一星煉丹閣,一星煉器室,一星演武場,二星藏經樓】
【領地:安陽郡百分之二十,落煙縣百分之百,鴻雨縣百分之百,小桂縣百分之百,爪窪縣百分之百】
【地圖】
【兌換】
【任務】
…………
在洞府內,張逢九打開系統界面認真地看了起來,接着用手指點擊任務欄,浮現出當前僅剩一些任務。
擊殺型:【累積擊殺十五位築基修士】,【累積擊殺二十位築基修士】,【累積擊殺一位金丹期修士】,【累積擊殺三位金丹期修士】
培養型:【累積培養兩百位練氣九層修士】,【累積培養二十位築基修士】
資源型:【累積掌控二十處靈脈(一星)】
成就型:【成爲安陽郡最強家族】,【滅亡一個小型敵對家族】,【子孫數量達到一千】,【徹底掌控青雲州】,【勢力範圍遍佈五州】,【改朝換代】
隨機觸發型:???
“短時間內,是無法有什麼獎勵可拿了,這可怎麼辦啊?”張逢九嘆了一口氣,他一想到接下來的大戰就感到有些心煩。
畢竟現在的香火值才剩下三十點,或多或少都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擁有祖宗系統的確很好,用了短短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就將陷入窘迫局勢的張家,再度拉上了正軌。
論總體實力比他執掌家族的時候還要厲害,可以這樣說,張逢九可以看到未來家族的大好局面。
問題是,終究還是時間緊促。
再過不久,太虛宗的修士隊伍就會到來這裡,大戰就會一觸即發,原本他抱有很大的信心。
可一想到那隊伍裡面指不定又有類似王長老這般的存在,身爲張氏一族老祖的他心裡就如同雜草叢生。
“一切還是太緊促了,給口喘息的機會都不行。”
張逢九在室內像幽靈般飄了飄去,神色有些焦慮之意。
就在這時,一道系統聲音驀地響起,讓他的臉色陡然大變。
“叮!您有一個任務已隨機觸發。”
張逢九連忙打開系統界面的任務欄看去,當視線停留在後面獎勵時,心頭簡直是一陣狂喜。
隨機觸發型:【由一羣兩百餘人的修行者組成流匪團伙,佔領了東陽鎮的平水山,企圖壯大勢力,找到他們並將其剷除!】
獎勵:香火值七十點。
“東陽鎮?路途也不是很遠,這羣流匪團伙來得也太及時了!”張逢九笑道。
只要剷除他們,就可以得到七十點香火值,而且在外人看來又是做了一件好事,進一步提升家族的聲望和名譽。
兩者皆得,何樂而不爲?
有足夠的香火值,才能讓身爲祖宗之靈的張逢九心中感覺安全,不然實在是慌的很。
身爲張氏一族的祖宗,面對族人們遇到的困境卻無能爲力,這對於他來講實在是不好受。
時間必須要爭分奪秒,來不及細想,張逢九馬上動身朝洞府外飄去。
月明星稀,曉星漸沉。
張子賢盤膝在蒲團上,一遍又一遍地修煉風寂六式的這門功法,他雙手不停地快速掐訣,體內的法力如江河奔息不已。
同王長老那一戰他只悟到了三式,越往上就越難,但威力也會越大,通過那一場激戰漸漸摸到第四式的天花板。
如果順利,又可以施展出更加強大的神通。
“子賢。”
一道聲音傳入耳朵,張子賢連忙停下修煉,將氣息調穩後循着訊息迴應道:“爹,您找我?”
現如今大戰在即,自家父親找他肯定會很重要的事。
“你立馬派人去東陽鎮一趟,有一羣兩百多修士組成的流匪團伙佔領了平水山,得將他們剷除掉。”張逢九說道。
聞言,張子賢愣住,不敢確定地迴應道:“爹,您是認真的嗎?”
一夥流匪佔領了東陽鎮的平水山,關他張傢什麼事?現在耽誤之急,不是應該面對即將到來的太虛宗修士麼?
聽到這話,張逢九有些語塞,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也是,往常都是給些好東西或商量對策纔給他傳消息,現在卻要求做那種同現在張家不相干的事。
這任誰聽了,都會有些奇怪。
“爹?”
張子賢聽到父親沒有迴應,心頭不禁一沉,連忙問道。
該不會惹爹生氣了吧?可是這實在是很不能理解,大敵當前卻還分派人手去做這種不相干的事,會不會有些……
張子賢腦海裡念頭閃動,心中開始思量起來。
以他當家主的這些年磨礪,實在是看不懂父親的這道指令。
“子賢,爲父的決定有何不對嗎?”
終於回了一句話,張子賢不禁背脊挺直,迴應道:“爹,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不太能理解。”
見到儒雅男子神情的疑惑,張逢九嘆了一聲,語氣充滿了悵然。
“我這麼做自然是有用意的,對咱們家族百利而無一害,我做祖宗的難不成還能坑害子孫嗎?”
他輕聲道。
張子賢聽到這番話,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爹,您是我的父親,這段時間沒有您家族很難扭轉局面,我去辦還不行麼。”
見狀,張逢九內心一喜,當語氣依舊不徐不疾,“放心吧,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當務之急得先說些意味深長的話,穩定住心思纔對,反正等這個任務完成,自己就有七十點香火值。
到那時,大戰發生,自己底氣也就足了。
“哦對了,此次行動要快,不可耽誤,這太虛宗要來人了你也知道。”張逢九囑咐一句道。
既然這樣,那還去那裡幹嘛?在家族裡準備不就行了?
張子賢心裡頭直犯嘀咕,但他可不敢頂嘴,連忙應聲道:“爹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將此事辦好,不會耽誤的。”
看到儒雅男子古怪的臉色,張逢九可以猜到其心中在腹誹他什麼,不過他可不在乎,取得香火值要緊。
事情吩咐完了,張逢九不在外頭多做逗留,而是飄回洞府去。
“爲什麼這個時候執意要去剿匪?真是不合邏輯。”張子賢搖了搖頭,眉頭緊擰。
“還有,這流匪團伙佔領東陽鎮的平水山,這事連父親都知道。”他喃喃自語,只覺得匪夷所思。
但一想到其令人瞠目結舌的神通,張子賢頓時覺得可以理解。
他不敢耽誤,連忙將消息傳遞下去,並且抓緊時間組織人手。
兩百餘人的流匪團伙,而且全都是修行者,具體實力不祥,但可以判斷出應該不是特別厲害,畢竟只是單純佔領山頭,能有多大的出息?
但爲了規避風險,還是得認真對待。
張浩猛一聽這消息特別興奮,立馬就向張子賢舉薦自己。
有架打,打得還是一羣流匪,他認爲大戰在即之前多練練手,總沒壞處。
張紹天覺得有些奇怪,心想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特意耗費人手剿滅一夥流匪,實在是難以理解。
但在張子賢暗中透露這是父親下達的指令後,他臉色恍然。
索性,就也一同去之,看看這夥流匪裡有什麼高手可以交手沒。
當族人們聽到家主決定指派人手去清剿東陽鎮的流匪團伙,一個個覺得有些詫異,其它勢力都沒管這事,怎麼就輪到他們了?
不過當聽到紹天長老和浩猛長老也要一同前去時,不少族人紛紛舉薦自己。
畢竟能跟現如今的家族兩大戰力隨行殺敵,這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回過頭還可以同小輩吹噓吹噓。
張子賢見到這一現象,不禁啞然。
不過這倒也是件好事,可以進一步鞏固整體的凝聚力,隨行打仗時也可以提升士氣。
爲了儘快解決此事,他從長老中又挑選了四位,分別是張落第,張風清,張秋靈,張鴻毅,至於練氣修士則有一百人。
這樣的陣容,攻打一個流匪團伙簡直是綽綽有餘。
接到家主的指令以後,一支隊伍在皎潔的月光下從家族內出發了,目標是東陽鎮的平水山。
此時,在相隔數百里一座山頭上的寨子內,陰冷冰涼得讓人森寒,火盆裡還冒着幽綠色的火焰,添上一份更加詭異的氣息。
由彎曲尖銳的白骨鑄成通道,一路望去都有人在把守着。
在寨子內的一間地牢裡,關押着一些灰頭土臉的人們,裡面有男有女,他們的神情無一例外都很是驚恐。
還有的人掩臉哭泣,或是一言不發呆坐着,整間地牢裡充滿了絕望的氣息。
幾個手持長劍的男子獰笑走來,冷冷地看着牢裡的人羣。
見到來人,那些被關押的人嚇得面無人色,紛紛低頭不敢與其對視。
因爲他們知道,一旦被帶走,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在這裡待着,至少還可以苟活。
“瞧瞧那樣。”
其中一人抱着長劍,嘴角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一個頭戴方巾的男子打開了牢門,踏步而入,手裡提着明晃晃的利刃。
那些人嚇得退去,兩條腿直哆嗦。
“就你們幾個了。”頭戴方巾的男子嘿嘿笑道。
被挑選的那幾個人面如死灰,迫於壓力只好木然地被押送出去。
牢門再度被關上了,隨着腳步聲的遠去,剩下的人們心頭不禁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悲從中來。
一個月前,他們被這夥窮兇極惡的流匪劫持,一路押送到這裡,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被送進牢中。
然後每隔幾天,就會有人被帶走出去,至於去哪是不得而知,但見這山寨如此陰森恐怖,空氣中還瀰漫着一絲血腥味。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絕對性命不保。
“孃親,我怕……”
人羣中,有一個細微怯弱的聲音響起。
一個六歲大的女孩扎着羊尾辮,粉嫩的臉蛋沾滿了灰塵,此時的她瞪大明眸,輕輕地喚道。
在她眼前,一位婦人心疼地撫摸着她的頭,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柔,“妞妞,別怕,沒事的。”
婦人一想到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自己死不要緊,可她的女兒還那麼小就……
看着那雙懵懂無知的大眼睛,婦人不禁捂着嘴,眼裡的淚水流了下來,啜泣聲低低地響起。
周圍的人們唉聲嘆氣,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