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娶妻和納妾,這是有本質的區別,就像納曹清和曹節爲妾,曹操也是絕口不提此事!
過了一個廊道,前面房中是紅燈籠,房中有燭臺,董杭讓可兒先回去,他則是上前,門口站着的是曹清和曹節的貼身婢女。
嗯,也就是各諸侯的女兒們,董杭纔來,實際上,他的妾還少嗎?是真不少,那些從各地送來的,如今在董珍所在的大將軍府住着的,沒有五六十,也有三四十了吧,她們全是美女,到現在連董杭的面都沒見着。
還有董卓隔幾天爲他選的,那可不像他要去後宮強佔哪個妃子,進獻的時候,那就是獻給董杭的。
而真的到了董杭這個身份,所享受的,那真的過的比小皇帝還過的好,他喜歡誰,他還自己做不了主呢。
推門而入,牀上坐着被紅蓋頭蓋着的兩人,這就算是納妾了,而今天的納妾還算是比較正式,要擱他在長安的時候,那就是指定,到現在爲止,他的妾室們都還沒穿過紅妝呢。
走到牀邊,直接掀起了她們的紅蓋頭!這就算是完成了納妾禮。
董杭重點看了清河公主曹清,都是美女啊!
“公子!”曹清曹節行禮。
“好了,你們先睡吧!我還要出去一趟,等明日,我讓人收拾一間府院,你們就住到那裡,回長安之時,你們和我一道回去。”
“是,公子。”
董杭點點頭,出了門,嗯,他是去了樊稠那邊,這一進門,董白就批了他一頓,這在戰場的前線,你也納妾,還管不了你了。
可是董杭有啥辦法啊……
第二日,董杭和諸位軍師一起在這城中轉了轉,在臨近午時的時候,他們開始返回界亭,因爲袁紹黃昏時就要到了,而剛出城門,就看到周慶把袁紹的兩個女兒送進城,董杭與她們的交集就是一個照面。
“袁紹的幾個夫人斗的厲害,這以後廢長立幼,難以避免。估計這兩個女兒,也是不受袁紹待見的那兩個。”郭嘉說道。
“廢長立幼,自古就是取禍之道,不過他這樣子,對我們來說,卻是好事!”董杭笑道。
荀攸、陳宮幾人都靜靜的看着董杭呢,你也明白啊,等你的兒子們長大了,那就輪到你了。你倒是沒人和你爭,董卓就你一個兒子。
“子書!”
“是,公子。”
“等到達界亭以後,你騎上我的青霜,回長安一趟,將這裡的突發狀況報於我父相,並請他下令將樊稠、張濟二軍的指揮權交於我,這二軍離兗州近,若兗州生變,我們就取兗州!沒有我父相的命令,他們不敢擅動!”
“是,公子。”王艮說道。
“看這情況,曹操是真要放棄兗州了!據報,他的留守大軍僅有兩萬,他這是陽謀,就是要讓公子請他入長安!”荀攸說道。
“那就讓他去。”董杭眯着眼,他還有一層意思沒有明說呢,這拉一個打一個,那些帝黨,董杭要借刀殺人,這總怨不到他董家的身上吧。
而董家就坐壁上觀,漁翁得利!天下人要說,也和他董家沒關係,至於說,和曹操之間,是敵是友,現在還真不好說,但是他現在需要讓曹操進長安,以曹操之名,握兗州於手。
哪怕曹操是龍,一旦進長安,那就是龍困淺灘!
“對了,子書,你這次回長安,把平兒給我接過來。”
“是,公子!”
經半個時辰到達界亭,而到達界亭以後,王艮騎馬飛奔入長安,這種事,將軍回去解釋不清楚,只能讓王艮去了。
而在黃昏之時,西北邊袁紹的隊伍到達,那是他的核心,有沮授、許攸、田豐、審配……
不得不說,不論從軍師團還是麾下將領這方面,袁紹的確強大,只是袁紹後期膨脹且昏庸,所以才敗於官渡,一代梟雄就此隕命,而官渡後,曹操成爲天下間最強大的勢力。
曹操董杭就領着各自的將領等在這裡!今日就是三家會師!
“袁公!”曹操董杭迎了上去,而雙方軍師,將領互相一禮,算是打了個照面!
而董杭倒是仔細的看了看袁紹,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岳父!”董杭以晚輩對長輩之禮拜之。先禮而後兵嘛!
“曹將軍、大將軍,政務繁忙,來遲了!我們三家會師,三十萬大軍於此,必可擊潰黑山軍!”
“袁公請入帳!”
袁紹、曹操、董杭三人並肩而行,一代梟雄聚首,天下震動。
而這三家的精銳一旦聯合,可不是任何一方諸候可以抗衡的!
這是一個很大的營帳,是在三軍前的空地上臨時搭建起來的三軍帥帳,以後,這帥帳就是發佈軍令之處,至於說袁紹、曹操、董杭以誰爲主,並不是說誰爲主,誰就會在將來有足夠的優勢,即然是袁紹發起,那就由袁紹發佈軍令最適合不過。
況且,這打仗雖然講究先發致人,後發而致於人,但論權謀,則正好相反,先落子往往會被人利用。
“袁公,我三十萬大軍於此,可戰之將軍已超五十位,上將已達二百多員,戰將已達千員,黑山軍團雖號稱百萬,彈指可滅。”曹操大笑道,他笑裡藏刀的功夫,袁紹比不了。
這是先給袁紹吃一個定心丸,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因爲這三軍聯合,最真實的目的,就是爲了削弱曹操和董杭,爲袁紹牽制住這裡,他才能打幽州。
曹操能看懂,董杭也能看懂,但是打肯定是要打。
“岳父,三軍會師,規模之浩大,參戰將領之多,絕無僅有,我和曹將軍都願奉岳父爲盟主!”董杭站起來說道,這大帳之中,三方的軍師,將軍以上全集中在這裡。
“不敢不敢,我可難當此任。”袁紹雖然推辭,卻是笑呵呵的。
“當得當得,這盟主之位袁公若不當誰當啊。論資歷,當年,我還在袁公手下呢。”
“對,岳父,你們打仗的時候,只怕我還沒有出生呢。若岳父不當這盟主,我們三軍豈不是羣龍無首嗎?”董杭站起,鼓動着這氣氛。
“大將軍說的好,盟主!”
對面,那是曹仁帶頭,這都是通了氣的,誰做漁翁誰做魚,還真的不一定。
“袁公不必推辭!”
“是啊,袁公,大將軍和曹將軍說的句句在理,你就別推辭了。”那是文丑一拜!引起了全帳軍師將軍的行盟主禮。
當然,曹操和董杭二人也就是抱了個拳而已。
“好,那我就當仁不讓,傳我軍令,大軍十日休整,十日後,諸軍師、將軍,帥帳議兵。”
“遵盟主令!”
董杭平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看坐在對面的曹操,同樣平靜,這和十八路諸候會盟,還真的差不了多少,而黑山軍這裡只有拖的時間越長,才能減緩三方大戰爆發的時間。
別說十日,一個月後議兵,董杭都拖的起。
“來,孟德兄,杭兒,請!”
“袁公請!”
“岳父請!”
董杭之後,劉備就看着這坐着的三個梟雄,辛辛苦苦一年的成果,一朝就被全部抹殺,這真的是重頭再來了。
只是,有這三個梟雄在,他能有出頭之日嗎?
軍中歡聲笑語,看似一片詳和,卻是各懷心思,尤其是袁紹,這還走下盟主之位,和曹操董杭很熱情的聊着,而董杭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袁紹還真算的上他的岳父,世人皆知。
“杭兒,你這平涼州,謀益州,半年時間,盡敗馬騰韓遂,還誅殺二人,當真是爲帥之才。”
“岳父,這馬超不是就在我大軍的包圍之中逃了嗎?”董杭笑道。
“我們心知肚明,當着我的面,就不要說這些欺世之話。”袁紹笑道。
“看來岳父也是明白人。”董杭眯着眼。
“好了,不說這些了,睛兒可還好。”
“挺好的,還有袁貴妃,我前陣子進宮拜見太后,袁貴妃深得陛下寵愛。”
“這是皇恩浩蕩,我袁家之幸。爲父在這裡也多謝你照應了。”
“岳父客氣。”
嗯,還真不客氣,這爲了表現的翁婿倆有多親密,也算是說了百分之一的真心話吧。
而這歡愉,是在後半夜才散的,今天會師,袁紹、曹操、董杭三人在散了以後,又坐在一起聊了起來。都加深一下映像嗎,這還要合作好幾年呢。
長安,郿塢,青霜的速度比不了赤兔,但是若對比普通的戰馬,則不是一般的快,在午夜臨近的時候,王艮就已經到達了郿塢!
前線軍情,魏續直接讓女姬到後堂通報,而董卓這個點數,還沒睡呢,這把董白嫁了,董杭也不在,他還不趁着這時候好好的享受享受生活。
聽到王艮回來的消息,他穿好衣服,來到大堂。
“參拜相國。”王艮行禮。
“子書免禮,你等皆爲咱家心腹,守護祖厲,平定西涼之功,功不可沒!你這深夜回來,所謂何事。”
“稟相國,前線有變,曹操傾巢而出,前往界亭會師,兗州留守大軍,不足兩萬。”
“傾巢而出,這是取兗州的好機會啊!”董卓直接站起。
“正是,據公子和諸位軍師推斷,曹操有放棄兗州之意,因兗州雖扼長安東進之門戶,卻也是長安之屏障,長安若東進,必先取兗州,而各諸候要擊長安,同樣要先取兗州,所以兗州在將來,必是大戰爆發之地,所以他惟有放棄兗州,置之死地而後生!
而公子已證實,曹操是攜一家老小前往界亭,所以他放棄兗州的可能,佔了七成。”
“子書,你的意思是說,他要放棄兗州,曹孟德此人,多詐,那他要往何處立足。”
“長安!”後面,李儒突然到府。進來以後,朝着董卓一拜,再和王艮互相行禮。
“相國,他若放棄兗州,必來長安,因爲惟有天子,纔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籌碼。”
“與公子以及諸軍師推斷完全一樣,公子的意思是,對付沒有兵權龍困淺灘的曹操,會比對付一個一方霸主龍出大海的曹操容易的多。”王艮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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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朝着李儒看了看,李儒點了點頭。
“子書,你這連夜趕回來,坐。”
“謝相囫。”
“李儒,你這麼晚到府,何事?”董卓問道。
“相國,皇甫嵩皇甫將軍於今夜去了。”李儒說道。
“傳命,以最高規格厚葬義真。”董卓嘆了口氣,這鬥了多少年了,對手盡消,他也覺得孤獨啊。
“是,相國。”
“你也坐吧,子書,那杭兒準備如何處理兗州的事?”
“公子讓我回報相國,他已將曹操家眷安置於洛陽,並請相國虎符,將樊稠、張濟二軍的指揮權交於公子,就近調動大軍,若陶謙和袁術敢進兵兗州,此二軍就可以復兗州之名,進入兗州,曹操治兗州多年,以他的名義的話,兗州立時可來,然後我們順勢取豫州!那東線便完全對我們打開門戶。”
“此計甚妙!”李儒說道。
“可是若袁術和陶謙以爲這是曹操的伏兵按兵不動……”
“相國勿憂,只要黑山軍牽制了曹操,他們趁勢抄曹操後路,因爲機不可失,失不在來。”王艮說道。
“好,就這麼辦!”董卓再次站起,發號施令,這真是取兗州的好時機。
“咱家即刻將虎符交於你,你馬上帶去前線交給杭兒。”
“是,相國,另外,公子言,讓我把董平小公子一併帶去。曹操的家眷就在洛陽,我認爲公子此舉是想先穩住她們。”
“好!”
“來人。”
“是,相國!”大堂女姬行禮。
“你馬上到西院,讓黛兒夫人把董平小公子帶到此處,李儒,你馬上回長安,傳我的命令,到天策府找何平調兵,讓人護送平兒去界亭。”
“是,相國。”
大堂女姬、李儒匆匆而去,等了一會,西院那邊,黛兒抱着董平過來,還有一直照顧董平的貼身女婢,以及兩個婢女。董家小公子,那當然得有人陪着玩了。
“父相。”
“杭兒讓平兒去洛陽,你就別去了,讓她們跟着去。”
“是,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