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幾名妻子哭哭啼啼,悻悻的走了。
黑暗中,王楊青筋爆起,老大老二和老四,真是太過份了,而這越想啊,越覺得對自己這樣不信任,還是多年的兄弟呢。
一隻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案桌了,是連自己的兒女都保護不了。
這是他,第三寨中,也是氣憤難平,因爲這種不信任,會要了他們的命,以這樣發展的趨勢,不消幾天,這第一寨第二寨和第四寨就會滅了他們。
這事是很有可能發生,不,是絕對會發生,因爲他們怕第三寨和官軍裡應外合。
“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這裡有四五個人聚在一起小聲的議論,其實吧,第四寨對第三寨的監視,那都是在外圍,裡面是一切如常。
“我們能怎麼辦,寨主他,哎……”
“他決策不了,我們就替他決策!他要全兄弟之誼,那沒關係,我們不能爲他陪葬啊!”
“你的意思是……”
“就目前的形勢看,朝廷對望谷是志在必得,我們不如投靠了朝廷!總好過在這裡等死!”
“我也同意,像我們這些草寇,那可是朝廷的毒瘤,現在領兵的幸好是天策大將軍,要是讓西涼兵來,那我們就是滅頂之災,不如,現在投了朝廷,安穩的過日子。”
“好,就這麼辦!”
“可是,這通往外面的秘道和谷口都在第四寨的手中,我們怎麼出去報信?”
“這很容易,我們第三寨後面的秘道,只有十個人在守着,其中那個領頭的正是我親哥!通往外面的機關在哪,我哥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們就以投靠第四寨爲名,過去請他們喝酒,然後……”
這說話之人,立時就做出了一個殺的動作,他正是要殺掉那把守的十多人。
雖然他們四五個人動手把握不大,但是若是那些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
“就這麼辦!”
“現在不行,等子夜,等這山腹中的人都睡了,朝廷大軍到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好!”
這四五人特緊張啊,子夜悄然來臨,趙信四五人站起,每個人都拿着一壺酒。
子夜,山腹中靜悄悄的,連那把守的人都在打着瞌睡,這通道只能從裡面打開,倒是沒什麼好守的。
趙信五六人是直接走到了這僻靜這處。
“誰!”趙寶喊了一聲,那十多人立時驚醒。
“哥,是我!”趙信說了一句,四五人的身影顯現,這僻靜之地,很大的範圍內都沒有人。
再說了,這大半夜的……
“哥,你要救我們啊!”趙信四五人直接就跪下了。
“弟,你這是做什麼呢,快起來。”
“哥,你能不能和第四寨主說說,我們五個人也去第四寨,第三寨寨主通敵,遲早要被殺啊!我們不想死啊!”趙信抹着淚。
“快起來,這麼多人看着呢。”趙寶說了一聲,然後又回頭看向那些高度警戒的手下們說道:“我兄弟,大家認識的。”
其他的人不以爲意,其實這寨中的人那都是生死兄弟啊,就是這第三寨出了這檔子事。
“哥,你要救我啊!”
“說什麼傻話呢,我是你親哥,我不救你誰救你!”趙寶低聲的罵了一聲,把趙信扶起。
“謝諸位,我們拿了點好酒,請諸位兄弟都美言幾句。”趙信後面的人趕緊把酒給奉了上去。
“沒事,我兄弟的酒,來。”趙寶說了聲,當先打開,其他人也喝了幾口,只是,這才幾個呼吸呢,就頭暈腦脹。
“弟,你幹什麼呢。”
惟一沒有事的,就只有趙信了。
“哥,我們一起投了朝廷吧!”
“你們反叛?”趙寶臉色鐵青。
“哥,我們不是反叛,而是識時務,朝廷大軍到來,這望谷天塹又能守多久,到時候咱爹,你,嫂子,還有我,我們家,能活嗎?”
趙寶長嘆口氣,其實誰心裡都明白,這望谷能守一年,能守兩年嗎?
敗亡是遲早的事!
“你就是不爲我們考慮,也要爲你的兒子考慮吧,他還那麼小,你忍心他去死嗎。”
“別說了!”
“哥,我們一起引朝廷大軍進來,天策大將軍只誅頭領,不傷及無辜!這樣我們也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活。”
“好吧!”
“其他人,都殺了。”趙信說了一句。
“你要幹什麼?你已經把他們迷暈了!放他們一馬吧,都是兄弟。”
“行,我聽你的。哥,開門吧,我現在去向大將軍報信。趁着他們都在睡夢中。”
“好!”趙寶開門,趙信讓大家在這裡看着,那已經昏迷的十人,就綁起來吧,省的誤事。
“快去快回。”
“我知道。”趙信說了一句,拔腿就跑,嗯,他們這望谷哪有什麼馬?
渙城,董杭幾乎是剛睡着,陳宮和荀攸就在外面喊他,而且還特着急。
“公子!”
“好了,你們睡吧!”董杭穿上衣服從後堂出來。
“公子,重要軍情!”陳宮一揮手,就有黃忠押着一個人進來。
“這是誰啊。”
“從望谷出來的人,他正跑往渙城方向,被我們的探子給抓住,正是他,帶來了望谷的消息。”
“快說。”董杭問道。
“草民趙信,拜見大將軍。”趙信要磕頭,董杭擺手說道:“這些禮數就不用了,你直接說。”
趙信從頭到尾說了一下這望谷中兩天的情況,更說到他今夜和他哥欲引朝廷大軍進入望谷。
董杭左右看了看,只見陳宮和荀攸同時點頭。
“好,趙信趙寶兄弟封爲後將軍校尉,黃將軍,點軍,我們馬上出發。”
“是!”
兩千軍趁着夜色掩進,這望谷中的人,因爲有天塹,所以睡的那叫一個熟!
還是在秘道口,爲了以防萬一,將趙信留在外面,如有異動,立即斬殺,一隊人先進入查看。
“大將軍,裡面沒事!”
“好。”
黃忠一揮手,隊伍分批進入警戒,山腹中,有許多人的睡夢都成了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