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文逸淡淡開口:“是我一位朋友,來安和做生意。”
“花府來貴客了,不知道這位貴客是哪裡人事?”族長聽到成千凝的話,是氣的鬍子都顫抖起來。
花夫人生前,怕就怕花文逸跟林曉走的太近,誰知道他倆偏偏就走近了。
這花府如今也沒個長輩,當家人又是林曉,她若是想跟害花文逸。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聽到族長的問話,花文逸臉一冷“:“族長這是來花府查人的?”
“不是,不是,二少爺,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想想夫人去世了,碩大的花府,就剩下你跟少奶奶兩個尚無經驗的人打理,我這心裡不放心,這才前來看看你們。”
話說的很好聽,可是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相信他自己比誰都清楚。
花文逸絲毫沒有請族長等人進府坐一坐的意思,拱拱手:“族長,文逸今日商談生意,有些累了,就不陪族長說話,等他日閒着。定會過去聽族長的教誨。”
這是明擺着要趕人。
族長心裡氣惱,卻又無可奈何,花文逸都說哪天去聽他的教誨了,今天他還能執意要進花府嗎?只好深深望一眼花文逸,帶着衆人離開。
花文逸輕吐一口氣,走進府中。
在花園出,他看到已經換回女裝的林曉。
林曉是有意在這裡等着花文逸,看到他,迫不及待問道:“族長沒爲難你吧?”
林曉剛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花鳴拉着走到她的住處,叫蘭花趕緊給她更衣換回女裝。
換好衣服出來,林曉追問花鳴。
花鳴細細一說,林曉驚出一身汗,這麼嚴重?
她這一輩子就只能揹負寡婦的名聲了?
寡婦就不可以跟任何一個男人接觸了?
封建社會果然是封建社會,要是被撞見寡婦跟男人在一起,要被綁起來遊行,還真的會被浸豬籠。
“沒事,他們沒看到你。“花文逸儘量說的平靜,可是林曉卻是聽出來他的話外意,自己若是被認出來,事情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嫂子別擔心。以後出去小心點就是了。”對族長找事,花文逸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應付,只能勸林曉多多注意。
一想到之前在送殯路上,自己經過被扔東西的情景,林曉打了一個寒顫。
不行,她還要常去去書吧,萬一被誰再看到自己,告狀到族長哪裡去,別說自己會受到那些懲罰,就連想出府就不可能了吧。
要想萬全的法子才行。
突然林曉眼前一亮,對,自己怎麼沒想起來一點。找個替身,那些大人物可都是找過不少替身,纔會在戰爭中安然無恙。
自己找替身,並不是爲了抵擋危險。而是爲了堵住衆人的悠悠之口,爲了不給花文逸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花鳴,你幫我辦件事。”林曉回到住處,讓蘭花把花鳴找來。
“少奶奶請吩咐。”花鳴急忙行禮應道。
林曉對他跟招招手。小聲說了一番話,花鳴詫異的瞪大眼睛,這樣也成?
“快點去,這件事就拜託給你了。”
“是,小的明白。”
花鳴出了林曉的院子,就趕緊過去稟報給花文逸。
“她真的這麼說?”花文逸也覺得詫異,林曉想的這個法子,不僅僅是妙,還是絕妙。
可是,她怎麼能想的到這些呢?
“你儘管按照少奶奶說的去做,一定找個最好的來。”花文逸看着花鳴說。
花鳴抽抽嘴角,就知道自己跟二少爺說沒用,二少爺現在對少奶奶,是百依百順,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二少爺說不定也可以幫她摘下來。
而他。只能聽命辦事。
不過少奶奶這個辦法確實很好,也是唯一的辦法。
晚上,蘭花走進屋。
“少奶奶,花鳴來了。”
“這麼快辦好了?”林曉眉頭一揚:“叫他進來。”
林曉走出內室。剛坐下,花鳴就帶着一個人走進來。
“少奶奶,人我帶來了,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滿意。”花鳴低頭稟告。
“我看看。你擡起頭來。“林曉對站在花鳴身旁的女子說。
女子擡起頭。
林曉笑了:“是有幾分像。”
“小女子嶽湄見過少奶奶。”女子有些緊張,說話聲音微顫,應該是一個久居家裡的女子。
“嶽湄,這個名字好,越來越美。”林曉笑着說。
蘭花撲哧一聲叫了,少奶奶可真會夸人。
“嶽湄,你這兩天就跟着我,要把我的動作。語言都學個八成相似,以後我出府的時候,就替我呆在府中,你可明白?”
林曉望着嶽湄。她相信花鳴找她的時候,應該都跟她說過了。
“小女子知道。”嶽湄看起來是一個溫順聽話的女子,跟林曉面容身材是有幾分相似,不過氣質上卻是相差甚遠。
有了嶽湄,哼,我看你們還怎麼找事。
有了替身,可林曉還要做一件事,就是讓自己有個合理的身份出現在安和。
把嶽湄安置好之後,蘭花回來,見林曉坐在窗前寫字,忍不住上前:“少奶奶,該歇着了。”
“我睡不着,一想到不久我的書吧就可以開業,我這心裡就特開心。”
“書吧是什麼?”蘭花又開始不恥下問起來。
“就是一個環境很美的地方,可以讓衆人在那裡看書。”
“我知道,就是少奶奶畫的那些故事書。那他們看書還要給銀子嗎?”
林曉點了點蘭花的腦袋:“當然要給銀子,要不我們開鋪子做什麼?”
真品閣那邊不斷傳來好消息,五本故事書,收益已經不止五兩銀子了,對林曉來說,這是一個極大的鼓勵,創業,即將成功。
“對了。少奶奶,我聽花鳴說,你跟二少爺剛回來就遇到族長,你們在街上被花氏的人認出來了嗎?”
蘭花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問道。
林曉搖搖頭:“沒有,若是被認出來,我們還能悠哉喝完酒再回來?”
“那就奇怪了,族長怎麼知道你們今日出府?”
蘭花的話讓林曉一愣,自己還真沒朝着方面去想,以爲族長前來只是一個意外,可是花文逸也說了,族長看着她的背影。專門問她是誰?
這就是說,族長是有備而來,而他不可能時刻派人監視花府,他會知道自己跟花文逸一起出府的事,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有人去告密。
這個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