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那個唸咒的聲音,突然就是一喜,這老地主的聲間我太熟悉了,可這貨不是應該在醫院裡吊水的嗎?
怎麼這會子被人用吊機從下面吊了下來,還用這麼拉風的方式。
只聽咒語一落,就見三清道祖各製法器,法相威嚴的盯着人首蛇身怪。
“阿落,總有一天只有我纔是張陽的!”人首蛇身怪看着那三清道祖,竟然只是瞄了一眼,然後大吼一聲,唆的就又回到了池子裡去了。
我看着坐在吊機上十分威嚴的師公,第一次感覺這老頭好帥啊,竟然能化出三清道祖將人首蛇身怪嚇都嚇跑了。
“嘶!”
陰龍和黑蛇這兩個死貨這時才猛的清醒了過來,唰唰的兩下就跑到了池邊朝下面張望。
我也忙跟了過去,人首蛇身怪說池子下面並不是實底的,看樣子她極有可能從這下面跑了出去了。
“妹佗,你們快點上來!”我還沒朝前面走多遠,就聽到上面苗老漢大吼着朝我道:“這吊機我們撐不住了!”
我看着那池子黑黑的底洞,再瞄了瞄滿臉都是眼睛圖案的長生和元辰夕,沉嘆了一口氣,將長生和元辰夕用捆仙繩綁起來,朝上面叫着拉了上去。
實在想不通,這吊機還有撐不住的時候?
我一上去竟然發現那三清道祖還沒走,嚇得我差點兩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只是細看之後,竟然發現這三清首祖沒有了剛纔的威嚴了,心裡頓時一驚。
“敗家妹佗,你還看啥子,拉着人快走!這下面先讓老不死的拼了老命用符紙壓住,然後幾道神火符燒了乾淨,要不然那些淫氣下來害人也是不淺啊!”苗老漢見我還瞄着三清大祖,對着三清道祖一揮手道:“你們還不去幫忙!”
我聽苗老漢十分威武的揮手,心裡就是一驚,這人是果然學的是苗家蠱術,竟然連三清道祖都不敬了嗎?
“嗯!”三清道祖竟然齊齊的應了一聲,然後連寬衣雲袖都不挽,幫我過來將長生和元辰夕往一邊的車上拖。
那車上面師叔和小白都在,只是不見大紅和魏廚子這兩個大佬,而在師叔的車子旁邊,高局正指揮着一些開挖機的直接將盧家倒塌下來的廢墟挖開。
看這些開挖機的有正色的臉,絕對不是普通藍翔畢業的學生,絕逼的軍隊裡的人。
“張小先生,你們先回去,這下面的東西我大概都知道了,直接燒了就可以了,也請張陽小先生不要出去張揚!”高局臉色幾乎發青,看着我張了張嘴好像還有後話,卻又不好意思多說。
臉憋得通紅,不停的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先走。
我也知道他是想說青海那些消失在陰河裡的人,可現在我們的情況也緊張的不得了,朝高局點了點頭,用力邁着腳就跟着三清道祖一塊上車了。
師公也立馬被他專用的四惡靈給擡了上來,臉色白如金紙的朝我揮了揮手,將頭朝座位上一靠就不再說話了。
我看着他傷得很重的樣子,
又瞄着一邊苗老漢收着的三清道祖紙人,大概就能猜出來,師公哪裡是憑實力嚇走了人首蛇身怪啊,這完全是跟苗老漢還和師叔他們幾個合夥將人家騙走的,只是他們怎麼會來救我們?
“姐姐!”小白雖說傷得不重,但鬼頭太歲將原本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子變得又黑又瘦,看上去十分沒精神的瞄着我道:“那人首蛇身到底是誰啊?”
“你怎麼知道?”我吃驚的看着小白,怎麼說也不可能吧?
剛纔就師公被人用吊機吊了下去,怎麼連小白這個坐在車裡的小孩子都知道了?
師叔見我吃驚,緊皺着眉看着我,呵呵的笑了笑指着苗老漢道:“苗家有一種蠱叫如已,就是說跟自己一樣的,所見所聞。不過這個蠱十分消耗蠱力,長生這伢子不知道用什麼本事將這蠱傳了一隻給苗老漢,剛好這老傢伙醒來了,你們下面發生的事情我們在病房裡完全就是現場直播,而且如已還不只一隻,可真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
我聽師叔說完,氣得兩眼都開始發暈了,這人也太不靠譜了吧,知道我們碰到這個古怪的事情怎麼這麼晚纔來。
我拿眼飛快的去瞄苗老漢,卻見他將紙人收好後,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直接中師公一樣將頭朝座位上一靠,然後閉着眼睛就不說話了,這完全都有違他多話的個性。
看着他剛纔一卷一卷的收着紙人,我只感覺全身都一是一驚,那三清道祖完全就是這傢伙做的紙人?
他竟然拉着師公一塊跟他用三清道祖的紙人來騙人首蛇身怪?他們真不怕上天報應嗎?
怪不得剛纔說吊機撐不住了,估計就是這三清道祖上面的法力撐不住了吧!
“接了周標回去再說!”師叔從後視鏡裡瞄着師公他們倆個有力無力的樣子,猛的踩了一腳油門,直接衝到工地後面,然後朝旁邊招呼一聲,就又開走了。
只見周標開着我們從醫院借來的那一輛車跟了上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雖說我們幫周標也不在少數,可從頭算下來,這貨每次找我們幫忙都是給錢了的,但其他的事情也沒有少幫我們,說到底還是我們欠他的。
從他剛纔當着員工直接朝我們下跪的表情來看,周亮現在的情況絕對很不樂觀。
我到現在纔想起來,在丁家見到周亮時,這貨就提起過他曾經被盧家大嫂下過蠱,只是有護身佛象給擋住了,所以沒事,後面我讓他們呆在丁家不要出去亂跑,可我事情也多,他們也是生意上的人,具體如何就不知道了。
這次聽周標說起,又不知道周亮遇到什麼事了。
以前我幫周亮稍稍算過的,絕對的好命,富貴榮華,一生無憂,怎麼最近跟他老子一樣老碰到這些牛鬼神蛇啊?
這兩父子也不知道倒了什麼運,竟是跟我們打交道,不過也幸好認得我們,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着!
小白也乖巧的不說話,只是伸着手緊緊的拉着我,十分擔心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摸了摸他的頭,
這貨自從跟着我們之後,性子收斂了不少,而且越來越粘我了。
因爲又增加了兩傷員,我們還開着醫院高層的車,於是就直接回到了醫院。
苗老漢和師公兩個人還是沒有說話,苗老漢更是認命的直接將師公背上了樓,然後一步一步的上樓去了。
我看着他那樣子,就感覺心酸得不行,但也沒有辦法,後面還有兩個傷員要背了,那一個醫房五張病號牀都不夠了。
不過長生和元辰夕這種情況我以前見過的,就是在學校後面第一具石棺挖出來的時候,袁威他們身上起的就是這個眼睛圖案,後面將面具一拿出來就去了。
看樣子只要回去讓大紅將面具拿出來,估計這些圖案就留不長了。
我想着這裡猛的就是醒,元家的窗子上都畫了這樣的眼睛說是用來避邪的,可這些眼睛又跟蚩尤面具相沖,那這樣的話,極有可能這些眼睛就是用來檢測蚩尤面具有沒有進入元家的。
元翎是用來防大紅,還是用來防蚩尤的?
我一時想不通,不過幸好我揹着長生沉着一口氣已經到了病房門口了,將長生朝門口小白以前睡的病牀上一甩,朝後面揹着元辰夕幾乎都將臉都憋紅了的周標指了指師叔的病牀,然後一口氣順着牀腳坐到了地上。
“唉!”師叔幫師公和苗老漢將被子蓋上,伸腳踢了踢我道:“身上臭死了,還不快去洗澡,你沒見這大紅都差點被人給薰醒了!”
我忙扭頭看了看,周標這貨已經飛快的跑到了窗子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邊喘氣一邊用雙手拼命的扇!
敢情這貨剛纔臉憋得通紅不是因爲累的,而是被我薰的?
而剛纔高局紅通着臉朝我擺手也不是不好意思讓我去救陰河下面的人,也是同樣被我身上的臭味給薰的?
我看着病牀上同樣被屍水澆過的長生和元辰夕,認命的從櫃子裡拿了一套病號服去洗澡。
師叔見我一走,立馬朝外面喘了一口粗氣,然後飛快的伸手去撥長生和元辰夕的衣服,還大叫着讓小白去買白酒和陳醋。
我用力的聞了一下自己,果然臭得不行,只得拿着衣服進洗手間洗澡去了。
洗了五遍香皂,小白就叫着姐姐擡了一箱白酒和一箱陳醋放在門口道:“丁師叔說了,讓你先用陳醋洗洗身上的屍臭,再用白酒一遍遍的擦着身體消毒,如果你出來還有臭味的話,你就可以自己跳到馬桶裡面沖走了。”
我沉嘆了一口氣,盧家下面的東西實在是太怪了,而且還是不知道連在外面哪裡,人首蛇身怪也不知道順着池子底下逃到哪裡去了。
還有那個操控着魘的肉身將我們引下去的人,他的目的是什麼?能用港版的蘋果,證明這人一是個有錢的主,二是一個跟的上潮流的主。
可看到人首蛇身怪對我有什麼影響呢?
爲什麼師萃特意出來跟我說那池子裡的東西看到對我不好?
是因爲人首蛇身怪跟我的關係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