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盧家倒塌的廢墟里面衝出來的那一個大坑,看着元辰夕認真的眼神,好像一定要下去看一樣。
心裡不免奇怪,他好像知道下面有什麼?而且他一直有一件事沒有跟我們說明白。
就是他從玉皇宮那一個大洞下面出來的時候說誰跑了,可後面就一直沒有後話說那人是誰了!
“看着我做什麼?”元辰夕瞄了我一眼,又朝長生瞥了一下道:“看好你家張陽,她現在可是國寶級的了,我們手裡蚩尤的那點骨頭全部都進她身體裡了,萬一暗處那些人的目的是真的想復活蚩尤的話,那我們只要看好你家張陽,那些人就沒有下手的機會了。”
我瞪了元辰夕一眼,好像這次他醒來之後,就一直怪怪的。
最可氣的是長生竟然還信以爲真,緊緊的拉着我不放,看着元辰夕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時旁邊已經有不少人站在旁邊朝我們張望了,有的還拿出手機似乎準備報警之類的。
我看着那旁邊剛撤下來的警戒線,看樣子高局他們也才鬆開警戒而已,拉了一下長生朝元辰夕打了個眼色就先撤出來了。
元辰夕瞄了一眼周圍的人,飛快的朝前趕了兩步,用力拍了拍長生的肩膀,油裡油氣的吹了一下口哨,大叫道:“先去吃飯咯,呆會打電話給高局長讓他派人來看着!”
幾個圍觀的人立馬兩眼一亮,看着我們幾個一身勁裝的樣子,估計還以爲我們是警察了,還有幾個二流子不懷好意的瞄了瞄我,嘿嘿的笑了笑。
我一看那幾個人笑得不懷好意的樣子,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盧家的牆裡面以前藏的是種了陰蝨那些女人的屍體,後來魘應該是藏在盧家的樓下面,可她的魘裡面竟然也是春夢,這裡面?
腦子裡面好像有一根線在牽着什麼,如果說柳娃子在田菜花身上養陰蝨是爲了取陰陽調合之氣的話,那麼盧家在那麼多人身上養陰蝨,還連自己的老孃都養上了,可也沒見他取一點陰陽調合之氣啊?
那麼這些養過陰蝨的女人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想到這裡,我忙用力拉了一下長生,放柔表情對着那幾個二流子輕輕一笑,然後慢慢上前去,說是讓這些人幫我們找個地方吃飯,我們人生地不熟的。
長生開始還奇怪,可在我一直打眼色之後,也只好配合。
這幾個二流子原本就不在學院門口勾搭一下小妹仔,擺個小攤賣點水果或是什麼小東西的,租的還是三眼橋旁邊那些無良有房東在樓上加高的樓層。
這會聽說我們要找地方吃飯,還夾着請他們吃的意思,仗着他們人也不少,幾個人對了一眼,立馬就答應了。
我回去想去招呼長生和元辰夕,就見長生手上黑氣縈繞,腳底下的沙土輕輕的拱動着,聽着我叫他,朝我憨厚一笑,朝元辰夕打了個眼色就走了。
看着元辰夕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倆個傢伙又揹着我在搞什麼了,但這些二流子在,我也不好問
,只得任由這幾個二流子找了一家店。
結果這些傢伙經常在旁邊轉,哪家館子好一清二楚,竟然還真給我們找了一個高檔次的。
反正師叔家也不缺錢,主要是元辰夕不可以用元家的錢,我半點壓力也沒有,將菜單扔給那幾個二流子,就任由他們去點。
這幾個貨呵呵一笑,拿着菜單啪啪就一通亂點,還時不時的跟我們說哪個菜好吃,估計平時想來很久了。
點完了菜,我也不轉彎子,直接問他們在盧家附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發現。
那幾個二流子跟着我們來吃飯就料定我們會問,二話沒說就招了。
說盧家那房子還真是邪了門了,好好的房子突然就倒了,然後警察從裡面挖出了好多屍體還不讓人看。
而且半夜裡還總是發出咯咯的響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裡面爬出來了一樣。
最邪門的是,只是要女的經過盧家那倒了的房子前面,就會忍不住出醜。
說到這裡,那幾個二流子拿眼睛不停的瞄我,眼裡都放着綠光了,估計是在等我出醜。
“咳!”長生猛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呵呵一笑道:“這事有多久了?”
“從盧家倒過的當晚,看熱鬧的人可不在少數啊,那些老少娘們,只要是沒帶把的,都會呵呵!”其中一個在額頭上染了一撮紅毛的二流子,眯着眼,十分享受的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旁邊問問,這事看到的人可不少呢!這學院還有一些不信邪的學生妹,仗着人多,約着夥去試,結果脫得喲……”
“好了!”我看着那紅毛表情加動作,十分的嘔心,瞪了他們一眼道:“除了看別人出醜,你們就沒有聽說點別的?”
“沒有!”紅毛喝一口水,然後大聲道:“這盧家家大財大,可現在人還真不多了,剩下的親戚裡面就一個在他們家做經理的侄子,前天還來了一趟,在倒了的房子前面站了好久,說是要在裡面找點東西!”
“盧經理?”我腦中猛的一抽,眼前立馬閃過盧經理抱着毛盼傷心的坐在丁家的院子裡求師叔出手時的模樣。
後來魏廚子出手救了毛盼?不是說沒有救盧經理嗎?他怎麼還活着?
剛好這時上菜了,這幾個二流子整個就跟開齋荒一樣,搶菜吃去了。
我瞄了瞄同樣沒有食慾的長生和元辰夕,擺了擺手就出來道:“那盧家的房子前面就沒有發現其他的蠱或者什麼髒東西嗎?”
“蠱術高手是有來過,但沒有留下什麼!”長生也是緊緊的皺着眉,眼裡不解的道:“那些女的一到盧家前面就出醜,可陰蝨不能離開人體,而魘也在展隊他們身邊,更不會無聊得朝一些無關的小女孩子出手,你說那些人中的是什麼?”
“是氣!”元辰夕瞄着裡面那些二流子難看的吃相,沉沉的道:“是魘留下來的淫氣!”
“你就知道?”我到現在都還計較着元辰夕剛纔取笑我是國寶,瞄了他一眼道:“這什麼氣,你試過
!”
“試沒試過你看看就知道了!”元辰夕眼神一頓,大步就朝外走。
我也想看看元辰夕怎麼證明那些女的在盧家房子前面出醜是因爲所謂的淫氣,可腳還沒踏出飯店的大門,旁邊那兩個穿着藏青色旗袍的迎賓小姐就攔住我道:“請小姐結帳了再走!”
“怎麼?”我瞄一眼包間裡面還在搶菜的二流子們,奇怪的道:“你怎麼知道是我買單?”
“那幾個人我們認得!”一個看上去年長一點的迎賓小姐朝我爲難的一笑,這才道:“這幾個人就是來混飯吃的,還是請小姐把帳結了吧,要不然我們也不好交待!”
我點了點頭,這帳本來也沒打算賴,可手一伸進揹包裡,竟然沒有錢包!
沒有錢包!
這纔想起來,我上次用錢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都是師叔掏錢的啊!
迎賓小姐原本淡笑的臉立馬就拉長了,連原本又大又亮的眼睛也立馬就眯得只見刷得長長的睫毛膏了。
長生和元辰夕這兩貨見我不走,退回來救場,結果也都是沒錢的,這下子那幾個二流子也發現不對了,直嚷嚷着我們身爲人民警察竟然要吃霸王餐。
在心裡默默的唸了幾句對不起高局,我掏出手機正想找電話給丁總,讓他派個人給我送點錢來啊,眼看着到了飯店盯着我們的人越來越多,實在是不是好受了。
一邊掏電話,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四處去瞄,猛的就發現那飯店收銀臺的後面掛着公司的企業文化,正中的照片上那個胖子正是周標周胖子。
我一看就樂了,原本打給丁總的電話立馬就掛了,改成打給周標周胖子了。
那貨一聽說我在他店裡吃飯沒錢給,竟然沒想到先給我把帳消了,而是讓我在他店門口站着等他。
我還想說多說一句,這貨竟然還掛我電話。
把電話給圍上來的保安說我打給他們周總了,可人家哪信啊,直接將我們又請了回去,說是什麼時候有人來結帳就什麼時候走人。
說實話,我們仨穿得還不差啊,怎麼就不相信我們是好人呢?而且這些二流子不是還說我們是人民警察嗎?
“咳!”那個迎賓小姐瞄了瞄我們三人頭頂,不好意思的道:“麻煩三位稍稍坐會了!”
我一摸頭,光滑得不行,忘了這茬了!
三個光頭!
只得在旁邊無數看熱鬧,又是鄙視的眼神底下頂着壓力坐着。
我心裡已經開始問候周標那個從來沒見過的老婆和他那個死得也算慘的老孃了。
幸好這貨來得也快,一進門就大吼着問我在哪裡,迎賓小姐都被嚇到了,以爲她們一個霸王餐沒處理好就將老總給招呼來了,忙引着他進來。
那幾個二流子,立馬起鬨了,準備看我們熱鬧。
結果這傢伙一進來,也不管他的員工就在旁邊猛的就跪在我面前道:“張陽啊,你跟周亮這麼多年同學,一定要救救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