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封郵件裡,年輕人自稱姓汪,他找到sno公司,是爲了一個困擾了他許久的噩夢。
這個噩夢已經困擾了汪先生大半個月,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到。
在夢中,汪先生會夢到一個他覺得有些眼熟,卻完全不認識的陌生女人。
這個女人在夢中似乎認識汪先生,還知道他的名字,兩個人之間的舉止十分親密,就彷彿這個汪先生完全沒印象的女人就是他的女朋友似得。
在這個噩夢的前半段,是一段甜美的夢境,汪先生和這個陌生女人一起親親我我,就如同新婚夫婦一樣親密,但很快,夢境就來到了最爲恐怖的後半段。
就在汪先生和夢中的女人在一塊親熱時,一個恐怖的怪物忽然出現,並且用極其殘忍的手段,當着汪先生的面,將那個女人殘忍孽殺。
而汪先生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個女人慘死當場,什麼事情也不能做。
當怪物殺死女人之後,噩夢也就此結束。
而每一次噩夢結束之後,汪先生都會大汗淋漓地從牀上甦醒,後怕不已。
每天晚上發生的噩夢,讓汪先生苦不堪言,雖然只是一個噩夢,可每一次在夢中看到女人被孽殺,都會讓汪先生的心靈飽受折磨,更別提持續的噩夢,讓他的睡眠質量變得極其糟糕,已經嚴重影響了他白天的精神。
汪先生於是開始覺得,他是不是被什麼鬼纏住了,要不然的話,爲何他會一直不斷重複同一個噩夢?
剛好這時候,汪先生看到了sno的廣告帖子,抱着試一試的想法,就發來了郵件尋求幫助。
聽完了朱頂天轉達的郵件內容,蔣軒三人都是目瞪口呆,他們對這封郵件完全沒有記憶,可是郵件裡所寫的內容,卻又的確和他們現在手頭掌握的情報匹配的上。
那個汪先生所做的噩夢,不就是他們剛剛從警局那邊拿到的那幅女人與怪物的素描上所畫的內容嗎?
至於那個汪先生,莫非就是他們之前在噩夢中見到的,被怪物殺死的另一個男人?
想到這,蔣軒說道:“三胖,那個汪先生的聯絡地址有沒有?”
“有的,我這就發給你們,你們要過去看看?”
“除了去看看那裡,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說到這,蔣軒又想到一事:“對了三胖,我們手上的那兩張畫像,你也幫着一塊調查下吧,不是我信不過這裡的人,只是怕他們有所遺漏。”
“我知道了,人像比對而已,我這裡也能做到,你們就等我的消息吧。”
就這樣,三人叫了出租車,照着三胖發來的地址,出發前去一探究竟。
三胖給三人的地址是西臺鎮上的一個小區的地址,西臺鎮很小,出租車沒開幾步就到了地方。
三人下車的時候,三胖的通訊也剛好又來了。
只是這一回,他帶來的是壞消息。
“對不起蔣軒,兩個畫像我都比對過了,那些警察說的沒錯,全國的身份證數據庫裡並沒有他們兩個人。”
“你確定嗎?不會是他們的模樣有變化吧?”蔣軒問道。
“有這種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孫隊長畫的不像。”朱頂天說道。
孫宇墨立刻不悅道:“三胖,你是在懷疑我的畫功嗎?我的素描畫水平可是專業的!”
“是不是專業的我不知道,總之這兩個畫像上的人在檔案裡沒有,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聞言,蔣軒也只好就此打消了依靠畫像就確定那一男一女身份的念頭,不過對於畫像上的怪物,他還是委託了朱頂天繼續做一下調查。
通話完畢之後,三人隨即就朝着那名已經被遺忘的委託人的地址走了過去。
從地址上的門牌號看,對方留下的地址,似乎就是小區裡的某個房間。
朝着那個門牌號走去的時候,蔣軒忽然有些忍不住的捂住了鼻子,對身邊的兩人說道:“話說,有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這個鎮上是不是一直有什麼臭味?怎麼走到哪裡都能聞到?”
“你也聞到了嗎?我還以爲自己鼻子出問題了呢,在警局裡我就奇怪了,連那裡都有怪味。這到底是什麼怪味道啊?難道這裡有露天垃圾場?”孫宇墨也說道。
林妖妖說:“如果真有的話,那個垃圾場應該就在這小區附近,這裡的味道比我們住的賓館那要濃多了。”
對於這股瀰漫在空氣中的臭味的討論,隨着目標地點的抵達暫時告一段落。
朱頂天給蔣軒他們的地址就在小區某一棟公寓樓的三樓,301室。
三人上樓之後,確認了一下門牌,就開始敲起了房門。
哐哐的聲音就在樓內迴盪,但房門背後卻異常安靜,好像裡頭根本沒有人。
“我來!”
孫宇墨站在了門口,用更大的力氣敲了起來。
這一次,301內還是沒有反應,但隔壁的302卻是傳來了一陣罵聲。
“大白天的敲什麼敲,腦子有病啊!”
三人轉頭看去,見到一個穿着睡衣的中年人,頂着個雞窩頭從302門後探出了身子,看樣子像是被吵醒了一樣。
“對不起,我們是警察,在找人。”蔣軒直接拿出證件道。
“啊?”中年人臉上的怒意瞬間退去,訕訕說道:“這樣啊……不好意思誤會你們了,不過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301又沒有人住。你們再怎麼敲也不會有人開門的。”
“沒有人住?”蔣軒愣了一下,拿出三胖發來的地址給中年人看。
“對不起,這上面的地址是這裡嗎?”
“嗚……是啊,就是這裡,不過我也沒有騙你們,301真的沒人住。我都住在這好幾年了,301就一直是空着的。”
蔣軒三人面面相覷,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該怎麼解釋那封委託郵件?郵件和中年人之間,難道有一方在說謊?
猶豫了片刻,蔣軒還是決定相信那封郵件。
“孫隊長,你不是會撬鎖嗎?把門打開看看。”
“我知道了。”孫宇墨聞言,立刻從口袋裡找起了工具。
中年人以爲蔣軒他們是警察,見狀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他並沒有關門回家,而是靠在了門框上等着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