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霆他放下手機的時候,開始看着我。
開始我覺得他還是有些着急似的,在看到我拒絕陸珀西之後,他反倒是有了一種看戲的神情。
竟然悠然自得的走到了旁邊的座椅上,坐下來,面上還帶了笑容看着陸珀西。
看着簡霆現在這種樣子,讓人又氣又惱。
我看了陸珀西一眼,開口說道,“我什麼花都不喜歡,但是現在我覺得在醫院裡呆着有些悶,我們可以出去走一走。”
陸珀西臉上是帶了一絲的驚訝的,然後瞄了簡霆一眼,頓了頓才說道,“好。”
我連衣服都沒有換,只是拿了一個外套便直接的跟着陸珀西往外走。
我沒有回頭,所以並沒有看到簡霆的表情。
連帶着陸珀西回頭望了簡霆一眼的時候,他臉上的得意,我都人爲的忽略了。
“去哪裡?”
簡霆沒有攔我們,而是公然的讓我們走了。
我與陸珀西上了電梯的時候,他纔開口問我。
我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去外面隨便走一走吧,我出來並不是要和你約會,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聊一下。”
“好,我清楚的很。”
陸珀西比我想象中似乎要聰明的多。
我們走出了醫院,往外走,一邊走的時候聽着陸珀西一邊說道,“你現在心裡有簡霆,所以,我很瞭解,你現在根本不會和我約會。”
我笑了,覺得陸珀西既然心裡這麼清楚,還來搞這樣的伎倆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那你爲何還要做這些事情?”
“哪些事情?送花嗎?”
陸珀西說話的時候,眼睛會時不時的閃現出興奮的光亮。
我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是沿着道路往前走的,站在一處公園停了下來,本來不知道往哪裡走,該說的話也沒有說。
是陸珀西說的,“我還沒有在這邊好好逛過,就從這個公園開始吧,逛完公園,我陪你回去。”
我沒有拒絕,往裡面一邊走一邊說道,“所以,別在送花了。”
“爲什麼?”陸珀西的眼神中帶着一抹堅定,他一邊走着,一邊扭過頭來看着我,問道。
“你現在這種把戲是有人做過的,所以在我身上並不管用了。”
我知陸珀西的好,但是我也必須要制止他。
“你現在與簡霆處於競爭關係,倘若是因爲簡霆,所以才妄圖從我這裡入手的話,這種行爲是很可笑的。而且行不通。”
陸珀西
笑了一下,以一雙堅定的眸子看着我,問道,“你剛剛所說的有人做過,可是說的白璟?”
我看着陸珀西,有些驚訝。
“你怎麼知道?你來北城多久了。”
陸珀西仰起頭來,思考了一下,說道,“不算太長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
按照時間的推算應該不知道我與白璟的事情纔對。
“喬夏告訴你的?”
我疑惑的看着陸珀西,卻只見他面上不笑的時候,就會轉變成一種憂傷。
是他自帶的憂鬱氣質。
他沒有回答是不是喬夏告訴我的問題,而是開口說道,“你五歲之前一直在和媽媽生活,五歲之後便不和媽媽生活了,媽媽去世便和爸爸還有繼母生活在一起開始了寄人籬下的日子。十七歲的時候離開家,二十歲的時候入蘭格,二十二歲的時候遇見簡霆離開蘭格,跟了簡霆如果從離開蘭格開始算的話,有六年的時間了,現在二十八歲。這些年算下來,你的人生其實並不太順。”
我很驚訝,盯着陸珀西的目光更加的尖銳了一下,我妄圖去看清楚面前這個男人是誰,爲什麼會說我的故事,說的如此熟悉。
陸珀西卻笑了一下,即使開口,“如果仔細算一算身邊的男人的話,第一任男人應該是在十七歲與二十歲之間,是個爛渣男,被騙。而後遇見簡霆,可惜,那個時候的簡霆利用你,所以纔有了你獨自去美國生下孩子的事情,而這個階段有個男人一直在照顧你,就是白璟。白璟和你訂婚的時候,卻又被他之前的一個女人攪了局,後來,你就又回到了簡霆這裡。”
“你怎麼知道的這些?”
“我說這些,你還會覺得是喬夏告訴我的嗎?”
“喬夏不能知道這麼仔細。”我簡直覺得驚訝,我疑惑的看着陸珀西的時候,我覺得他那憂鬱的眸子裡,簡直是藏了很多的不爲人知。
陸珀西笑了,他說,“這些都是我在開始知道你資料的時候,因爲好奇一點點派人查出來的,有些東西是查出來的事實,而有些東西,並不能清楚的知道,我便依靠着那些事實拼湊出來的。”
他說完這句話,看着我的眸光更加經營,開口問我。“可還符合事實?我的猜測應該沒有太多偏差吧。”
我看了陸珀西一眼,覺得簡直可怕。
轉身也不想再和他繼續說下去了,就想離開。
陸珀西則不緊不慢的繼續跟着我。
我連忙的扭過頭來,下了決定,“你不要在跟着我了,你做這些事情,我並不知道你的目的爲何,但是
希望你不要再從我的身上打主意。”
陸珀西攔住了我的去路,輕聲的笑了一下。
我盯着他,心中覺得奇怪的很。
卻聽着他開口,和我說道,“你不用擔心任何,我做這些事情,並不是想要對你有什麼企圖,如果有企圖的話,那大概就是想要深入你的生活了解你。”
“哈?”我冷笑,“你竟然想要深入我的生活?”
我覺得好笑。
可是陸珀西卻輕輕地笑着,和我說道,“你的故事,最開始是因爲你在夜場做過,所以,我纔好奇的想要了解你的。”
“在夜場做過的女人多了。”
我語氣不善。
陸珀西卻絲毫不惱,繼續開口說道,“確實這樣,但是如果我和你說,我是因爲想要懂你,纔去瞭解這些呢?”
“那這種說法就更可笑了。”
我冷笑了一聲。
“一個從小含着金湯匙出生的男人,是不可能想要懂這些的。更多的該是控制慾吧。而且,你們懂這些也沒有什麼意思。”
“我用錯詞了。”
陸珀西沒有讓我繼續說下去,而是打斷了我,說道,“我不是想要懂你,而是我覺得我懂你。”
我就更加覺得疑惑了。
更加覺得好笑。
“如果用想字的話,還能讓人感覺你是有某個動力,倘若此時連想字都替換掉,改成懂,那就可笑多了。我們這邊有個故事,講了一個君王聽大臣們報告說鬧饑荒了,農民們都吃不起粥了,捱餓。然後君王說了一句,吃不起粥,爲什麼不吃肉呢?”
陸珀西眨了眨他藍色的眼睛看着我。
我連忙的說道,“是不是這個故事太繞了,你聽不懂?”
我也得考慮陸珀西的中文水準,以及能不能理解裡面的意思。
卻見着陸珀西只是點了點頭,思考了一會,笑道,“我懂,我能聽懂,我的中文可能比英語都要好。”
我覺得稀奇。
他說道,“你是不相信我懂你這一點吧,那我告訴你。”
他此時,說話的時候,換了一種申請,憂鬱的藍色眸子裡像是溢滿了憂傷一樣。
他說,“我的媽媽是個妓女,在五歲之前我一直生活在貧民窟,並且知道我媽媽所做的工作並不光彩,即使在那個講究自由與平等的國度。五歲那年,我媽媽因爲染病去世了,而我就成了孤兒。我是六歲在街上翻垃圾的時候被我爸爸找到的,但是他並不喜歡我。”
陸珀西的話,讓我有些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