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指指着瓷器緩緩開口。
“你是來砸場子的吧,我賣古董這麼多年了講的就是一個誠意,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呢!”
老闆氣不打一處來,這都要成交了,突然來了個礙事的!
“小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剛纔也是鑑定過的,絕對不會是假貨。”
阿成走上前一步,打量了一眼林蕭,他看着還是個學生,應該對這些不懂,莫非真的是來砸場子的?
“不管了,趕緊交錢吧。”
女人不想理會,催促着阿成趕緊交錢。
林蕭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瓷器。
“原本的瓷器是來自宋代的,紋路跟這相似,但實際上有很大的區別,倆個的紋路粗細的差別很大,而且在重量方面,這足足少了有兩百克,應該是近期出現的仿品,再看看瓶口的距離,短了兩三釐米左右,還有這瓶底的紋路,跟瓶身的紋路不相同。”
林蕭一針見血,直接把所有的問題都指了出來。
“你一個黃毛小子懂什麼,這瓷器估計你見都沒見過,怎麼就說出這些話來了,我看你就是在撒謊,想砸場子是不是?”
老闆急了,要是再這麼說下去,可是要露餡的,他這到手的七百五十萬可就沒了,當初他花高價請人仿可是花了高價錢,足足兩萬才弄來,今天可是第一次亮相。
“老闆,我說的這些你應該清楚的很,這就是個劣質品,找人仿的花價格最多就一千塊錢,這技術拙劣,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對這也是有研究的,你要是真的問心無愧,那咱們現在就去正規的古玩機構做鑑定,正好我也認識人。”
林蕭義正言辭的開口,他知道蘇靜可是跟古玩協會的人認識,而且李恩靜也認識這古玩協會的會長,無論是誰都可以幫忙鑑定一下。
當然,這麼說只是一個幌子,他這麼爛的東西怕是不敢送到古玩機構去,現在賣不出去是個小事,要是真的被古玩機構發現,那可就是重罪了。
老闆一時不敢說話。
“你們可以仔細看看,不要以爲外表像就真的是了,當年的作品可是有視頻的,專家也提出過很多相關的研究,剛纔我說的那些問題都是很明顯的。”
阿成微微一怔,現在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發現這瓷器確實有瑕疵,不過這種瑕疵很小,沒人在意這紋路的粗細,還有這重量,他們只知道個大概,根本沒有這兩百克的概念。
之所以林蕭能夠一眼看出是假東西,也是因爲他從小對這就有很深刻的研究,仿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
正所謂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他就是做仿製的,難道還能看不出真假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這小夥子該不會是瞎說的吧?”
“我看也是,就是個學生,怎麼可能對這些有研究,我看這瓷器也看不出名堂來,再說了這電視裡的東西哪能看這麼細緻?”
“我覺得有問題,你看這老闆都不說話了。”
這些聲音越來越大,女人有些不耐煩了。
“剛纔我也說了,這要是真的,我不會跟你磨嘰,你說多少錢那就是多少錢,興許我高興了還能多給你幾個,這要是假的我就跟你沒完,你膽子還挺大?”
“小姐,這也有我的疏忽,都怪我一時沒看出來。”
阿成有些愧疚,要不是這小夥子出來說話,他們就花了七百五十萬買了個假的東西。
這錢不重要,今天可是她奶奶的生日,這纔是最嚴重的問題。
“我陳優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你這攤子也別想要了,連這東西都造價,你還有良心嗎?”
陳優?
老闆想起來了,這陳優可是陳氏公司的千金,怪不得這麼爽快,拿七百五十萬跟喝水似的。
“這都是誤會啊,我真的是花七百四十萬買來的,就賺了十萬塊錢而已,我還不知道你陳大小姐嗎,我怎麼敢騙你!”
老闆的嘴臉立馬就變了。
“這不可能,在買回東西的時候都會進行一次鑑定,你不可能花七百五十萬買一個假古董,現在要是坦白,或許還好一點。”
林蕭開口說了一句,他接過了那個古董直接砸在了地上。
“這種東西買來也是可笑,你花了多少錢?”
老闆還是絕口不提,勢必要把戲演到底。
“你還真是嘴硬啊,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找人把你這攤給砸了,反正都是假貨!”
阿成怒氣衝衝的開口,打着電話就打算吆喝人過來了。
“誒別別別,我說還不行嗎,我這其他的可都是真寶貝,加起來都快要一百萬,這要是砸了我就真的得去喝西北風了!”
老闆趕緊護着自己其他的古董,也坦白了這件事情。
“這確實是仿製的,可我花了足足兩萬塊錢呢,當時說是一點瑕疵都沒有,我也不是故意的,這可是我第一次賣假的東西,也是鬼迷心竅了,你們就放我一馬吧。”
林蕭冷笑了一聲,看着一地的碎片。
“這種水平最多就一千塊錢,你花了兩萬塊錢,可真是當了個冤大頭,不過剛纔 你也確實說了實話,這裡就這一樣假貨,你其他的東西不值什麼錢,當然不至於造假,就算是要造假也沒人接。”
陳優轉頭看了眼這個二十出頭的學生,怎麼這麼年輕就對這些研究頗深,自己身邊的這位對古玩有大研究的人都看不出問題,他確實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能找出所有的破綻,又能看出其他的古董是真是假?
“你賣假貨還有理了,今天要是真買了個假貨回去就完了,把這攤子給封了吧,別這這樣的黑心商家出來禍害人了。”
陳優交代了一句,打算跟他去別的地方買東西,今天可是奶奶的壽辰,可得重視一些,可奶奶就是對這些感興趣。
林蕭見沒自己什麼事了就打算走了。
“誒小兄弟,別走!”
陳優立馬追了上去。
“你叫我?”
林蕭用手指着自己,他也就是見義勇爲,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