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煉完一爐的盧小鼎,睜開眼睛就看到煉丹室裡多了兩個人,頓時嚇了她一跳。
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月清汐和月清羽,她愣愣的瞧着她們,不是還關在隔壁種花嗎?
可現在看着她們的樣子,很清醒也很機靈,舉手投足之間還帶着媚色。
兩人一個擡着水果,另一人端得是茶,看到盧小鼎睜開眼睛,便蹲下身笑道:“姐姐,你累了吧,趕快休息一下
“姐姐?”盧小鼎瞪大眼睛看着她倆,被驚嚇到了。
怎麼看這兩人都比自己大,叫什麼姐姐啊,而且端着東西過來難道是要伺候自己
完全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盧小鼎一下就站了起來,趕快往門口跑去。而兩姐妹還在後面不解的說:“姐姐,你要去做什麼,告訴我們就行了。”
“沒你們的事”盧小鼎想去找善水,問問他這兩人現在是怎麼回事,總不會讓兩具屍體一直守着自己吧。
剛跑到門外,就迎面撞到了善水,他用手輕輕一推,就有勁風過來直接把盧小鼎給推開了。
盧小鼎一看,趕快講道:“你總算是來了,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這時月清汐和月清羽走了出來,齊齊對善水行禮道:“見過真君。”
善水看着大驚小怪的盧小鼎,很隨意的說:“你不是說寂寞,所以我讓她倆來陪你,伺候的還不錯吧?”
“誰說我寂寞了,說的是不見天日,有於不完的活。”盧小鼎白了他一眼,然後低聲問道:“活的還是死的?”
她不相信,昨天路過之時還和死人沒區別的兩姐妹,現在一下就活潑亂跳起來。
瞧那精神頭,完全瞧不出來昨天還在養花呢。
善水微微笑道:“放心吧,還沒死,不過和死了也沒什麼兩樣。”
聽着就覺得不好,盧小鼎咂咂嘴說:“你把她倆弄出來於嘛,看着怪嚇人的。”
“少胡說,你怎麼可能會被嚇到。”善水纔不相信她知道什麼叫害怕,那種魂魄怎麼看都沒瞧見。
“我不要人伺候,你把她們弄走吧。”盧小鼎不習慣有人伺候,而且還是兩個活死人,又不是修陰功的邪修,就愛這種變態的事。
善水似笑非笑的說:“我隨便說說而已,伺候你只是順便,她們可是少掌門夫人,總得見見新人吧。”
“你要把那女人接過來住了?”昨天不沒說要接過來,才一夜就改變主意了。
“嗯,少掌門一向風流,怎麼可能因爲有了對嬌妻,就對送上門來的美人無視之。”善水笑道,戲可得演足了。
盧小鼎用鄙視的眼神瞅了他幾大眼,然後抱着手問道:“那這裡你想怎麼辦?”
“擺個法陣好了,只要你別出來就沒問題。”善水早已經想好了,那女人接過來他還有用處。
真煩這些男人,想安心煉點東西都不行,她一甩手講道:“你最好別玩過頭了,耽擱了師姐的事,我就把你煉了
善水詫異的一愣,頓時便笑了,“我知道一個補全魂魄的辦法,你想知道嗎?”
盧小鼎停下側頭看着他,不知他又想打什麼主意了。
“只要把人的魂魄收集起來,分離出魂和魄,然後把它們煉化便可以補上了。玩傀儡術的門派,就有人會給傀儡加上情感,只不過沒人全部補全了。”善水講道。
“真的?”竟然能給傀儡加上魂魄,那應該是相當重要的傀儡,比如把它們當成是心愛之人……
想想就覺得可怕,修士愛上了自己的傀儡,然後殺死無數的人,把魂魄收集以後煉化給了傀儡。
最後,因爲殺人取魂過多,被那些大門派圍殺而死。而那傀儡搞不好就會被搶走,成爲了別人的玩物。
盧小鼎瞬間就把這事給補全了,煉製魂魄好像並不是個好主意。
善水以爲盧小鼎有了興趣,便講道:“當然,比如你沒有愛魄,就可以找到幸福之人,在他們最快樂幸福的時候瞬間殺掉。那時還沒有產生怨恨,愛魄的份量最重,數量多了就可以煉成了。”
“你應該還有事要忙吧,可以走了。”等他一講完,盧小鼎便不客氣的說。
“……”善水覺得自己有時候就是犯賤,直接殺了她不就好了,這樣留着玩簡直就是自虐。不過想到現在手頭上也沒什麼好玩的人,便忍了忍。
必須忍耐,等到玩夠之時再殺掉,纔會更加的愉快。
盧小鼎突然覺得善水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怪異的殺意,嘴角卻帶着笑容,古怪到了極點。
她盯着他看了好幾眼,便講道:“對了,你帶人回來可以,但是動靜要小一點,不然吵到我煉製的話就不好了。
“哈哈哈,你這傢伙。”善水的殺意退去了不少,哪有禁制沒有隔音。
“管你。”見殺意沒了,盧小鼎就嘀咕着又走進煉丹室,正想等着雙生子來伺候之時,卻發現她們跟本沒有跟進來。
兩人正圍在善水的身邊,嬌滴滴的說:“真君,這是我專爲你沏的茶,你潤潤喉吧。”
“真君,這凝露含霜的果子,是大清早我特意採來的,我餵你吃一粒可好?”
盧小鼎冷眼看着她倆,茶明明是沏給自己的。而且那果子,是從藥田裡面偷來的吧。
沒等善水有點表示,她就衝了上去,一把搶過茶壺和裝果子的托盤。衝他們吐了吐舌頭,沒好氣的講道:“這些都是我的,想吃自己弄去。”
說完她就把東西全端走了,只剩半杯涼茶在月清汐手上。沒等雙生子回過神來,盧小鼎又跑了回來,拿起茶杯一口喝了個於淨,才把茶杯扔在托盤上哼了聲擡頭走了。
善水看着那個在托盤打轉的茶杯,自語道:“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難道我一點威懾力都沒了?”
“真君,陪奴家玩吧。”而月清汐兩姐妹還纏着他,現在她倆的腦中,除了討好他之外,就再有沒有第二個念頭
此生只爲善水而生死,是她們長滿了花根的腦中,黑針指引的唯一想法。
“滾。”善水臉冷了下來,然後便轉身離開,只剩下兩姐妹滿臉紅緋的站在原地,捂着臉幸福的講道:“真君和我們說話了,他說滾,好開心啊。”
盧小鼎從煉丹室門口悄悄的探出頭,看着她倆的表現,轉過身拍了拍胸口。
以後得離善水遠點,她纔不想變成這樣子,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