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門後面飄出來的臭味,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本來大家還想着,聞着點味道可以警戒一下,遇到什麼不對的味道之時,就可以提前防備。
可臭到了極點,簡直已經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了。連器靈和靈草都受不了這股味道,用魂力和靈氣擋住了鼻子。
整天撿屍摸骨的邪修,也覺得這個味道太逆天,趕快用靈力把鼻子擋起來
別說用味道來防禦,這都快直接殺死他們了。
站在門口,八人都沒有往裡走,光站在門口就這麼臭了,裡面肯定不是人待的地方。
“走啊,你們不是說裡面有寶物的。”鼻子堵住後,覺得不臭的盧小鼎就催促道。
咬了咬牙齒,叔仲異就領頭帶着衆師弟走了進去,而盧小鼎和草包緊跟其後,跳過爛泥跨進了石門中。
“咦?”
盧小鼎疑惑的看着四周,這裡竟然不像想象中的髒亂,只是個挖出來的山洞。
地上除了於燥的泥土之外沒有多餘的東西,牆上被插進了幾塊夜光石,好讓洞中不顯得黑。
沒有腐爛的東西,也沒有堆放着的寶物,空蕩蕩的。
“竟然什麼東西也沒有,我們走吧。”盧小鼎拍了拍手講道,然後便轉身想要離開。
草包不解的指着山洞中間問道:“小鼎,這麼顯眼的東西你沒看到?”
在山洞正中間,有個很大的池子,裡面有如同膠般不斷冒泡翻騰的液體。一個男人被吊在裡面,除了腦袋之外,身上全部糊滿了這些東西。
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看出這些東西,其實是從他的身上流出來的。
看來這些黑色的液體,就是這個石室奇臭無比的原因了。
這麼大的一個人吊在這裡,還有這黑漆漆的池子,她竟然說什麼也沒有。就連叔仲異他們都不解的看着盧小鼎,難道她知道這是什麼?
盧小鼎扁了扁嘴,只得轉過身來,哀怨的瞪了草包一眼。
“於嘛?”草包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這是什麼意思。
池中那不知生死的男人,卻突然睜開眼睛,看着她講道:“你要裝作不認識我,就這樣走掉?”
盧小鼎只得很不情願的走了過去,站在池邊看着他說:“確實是想走,一是你身上太臭了,二就是有件事讓我有些不爽,所以不太想看到你。”
男人雖然全身都是惡臭的黑液,眼睛卻依舊很漂亮,那雙桃花眼充滿了魅力的看着盧小鼎,“因爲那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
“是的,我師弟因爲給你們通風報信兩次,被從逐出師門了。”盧小鼎看着原之,她一點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裡,還落到了這個田地。
原之眼睛一眯,便風情萬種的笑了起來,“和我沒有關係,是他硬要纏着我姐姐。不過他又沒死,你不能因爲這個,就置我而不顧。最少,我送過你一把扇子。”
“哦,好像有這麼一回事,我是收過把扇子。聽你的口氣,你之後又見過我師弟了?”盧小鼎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問題。
“當然知道,這幾年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不如把我放下來,再慢慢的講給你聽,怎麼樣?”原之笑道。
盧小鼎卻沒有動,只是抱着手講道:“我真是好奇,你是在這裡煉什麼邪功啊,弄得臭成這樣。對了,你做的大門太差了,根本就擋不住人。”
這個壞心眼的傢伙……
原之笑了笑說:“怎麼看我都不可能是在煉功,我是被人困在這裡的。你要不要做做好事,把我放下來,這樣你師弟也許還有救。”
“少來了,一個個整天拿這種事來哄我,真當我好騙了。”盧小鼎覺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聽到這兩人就會幫忙似的。
林姬麓知道也就算了,畢竟他在鼎裡面待了這麼多年,瞭解自己和師姐的事。可原之也這樣說,他又能知道什麼。
鬼見愁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沒敢胡亂的說話,只是站在後面遠遠的看着
他們也是邪修,很清楚遇到古怪的事時,千萬不能靠近。誰知道那黑池之中會有什麼東西,說不定就有什麼厲魂在裡面等着吃人。
而草包根本不認識原之,只是覺得這男人的眼睛似乎長的不錯,用來勾引女人滿好用的。
他尋思着,是不是把自己的眼角也來一刀,把眼角拉長一點點,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不靠譜。
見不講點什麼讓她信服的東西,就不會救自己下來了,原之皺着眉頭使勁想起來,突然他睜大眼睛有些興奮的說:“我想起來了,他提過的事情。”
“嗯?”盧小鼎挑眉看着他,又要玩什麼花樣了。
“盧丹說過,是你把他給救回去的,過程還有些好笑,算是被強迫的。”原之回憶起了一些事,還好之前很隨便的聽了一下,不然現在可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盧小鼎有些驚訝,盧丹那傢伙真的離開門派以後,就去找原子思了?
“你應該知道,我姐姐據說長的像他母親,所以他就自己找上門來了。本來我想就認他做個於兒子好了,但是我姐不同意,當然盧丹也不願意。”原之笑道。
“蠢貨”盧小鼎罵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罵盧丹,還是罵原之收於兒子的想法太蠢了。
原之停頓了一下,又問道:“可以救我下來了嗎?我師父找到了我們,把音弦劍搶走了,還捉走了我姐。”
“什麼箜心採被搶走了。”盧小鼎一聽,頓時瞪了他兩眼,“早知道就不把劍給你了,還沒拿熱就被搶走,他果然沒有挑人的眼光,竟然找了你。”
關注點竟然只在箜心採的身上,完全就不管其它的。
原之無語的說:“我姐被捉走,盧丹一定會去救她。修爲相差這麼多,根本就沒有辦法救人,他去的話只會送死。”
盧小鼎一想,確實是這樣啊。
盧丹當時死也要去通風報信,現在於娘被捉走,鐵定會跑去救了。
不過……
盧小鼎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兩年多了吧,我一直關在這裡,日子過得不太清楚。”原之想了想講道
“那肯定沒救了,現在應該兩人都變成魂魄了吧。”她一聽這還有救啊,都兩年了,那不就是自己還在土裡面埋着的時候,這件事就已經發生了。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好好的當自己的正人君子多好,和邪修混在一起於什麼。
盧小鼎不滿的嘀咕起來,“這個騙子,還說有正事要辦,沒想到就忙着找女人了。”
原之眼睛一亮,便馬上說:“之前我還陪着他去滅了他的仇家,雖然只是個很小的家族,但也有金丹後期的修士坐鎮,滅了那個家族還讓我受了重傷。
“要不是因爲我受了傷,遇到我師父時,也能有辦法逃走。可惜,因爲幫他報仇時受了傷,才讓音弦劍被搶,連親姐姐也被捉走生死不明。”
盧小鼎眨巴了一下眼睛,這麼說都是因爲盧丹才造成的?
見她眼神有些恍惚,沒有之前的堅定,原之就趁熱打鐵的講道:“原子思是我唯一的親人,小時候就是她帶着我,到處去乞討吃食才養活了我。常常因爲討到的東西不多,她總是笑着說自己吃過了,把討來的東西給我,自己卻餓着肚子。”
“現在,我卻不能救她,或許只是去給她收屍。”
盧小鼎臉色有些難看,這種事是真的?
可想想師姐是怎麼對自己的,她就覺得這事應該是真的,做姐姐的人應該都會對弟弟妹妹好吧。
怎麼辦,盧丹竟然於出這樣的事,爲了報仇把別人的姐姐也搭進去了。
原之思被抓,盧丹肯定會去救人,搞不好已經被殺了。
她想了想,突然看向了叔仲異他們,嚇了他們一跳。“你們邪修捉了人,會直接殺了拿走魂魄,還是會養着慢慢殺啊?”
又不是養豬,誰還養着殺啊
他們剛想說自然是取魂,卻看到了盧小鼎後面吊着的原之,他正帶着笑容眯着眼睛瞧着他們。頓時後背一涼,馬上傳音商量起來。
叔仲異他們想到了一件事,佈下這個禁制和黑池的是名邪修,而且修爲相當的高。雖然萬鬼頭是化神才能用的法術,可按門上的禁制來看,對方應該是元嬰期纔對。
一個元嬰期的邪修,而這個被吊的男人說自己是被師父吊在這裡,那不就是說他也是個邪修
金丹期的邪修,滿是臭味的黑池,還有滿臉自信,眼中卻帶着威脅的冷意。這些全部結合起來,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叔仲異就吞吞吐吐的說:“一般都是當場殺了,但是有時候也有例外。比如現在,不就兩年都沒殺人嘛。”
“對哦,我怎麼忘了這個。”盧小鼎轉頭看向原之,好奇的問道:“你吊在這裡於什麼,還流這麼髒的東西出來?”
原之衝着她便是一笑,“我師父在用我做引子,煉製一件至陰法寶。他在我身上下了禁制,還服下了屍油丹,用我的元神把屍油煉成黑屍水潤養法寶。
盧小鼎噁心的說:“這叫哪門子的潤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