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反手捏住盧藥香的手,笑嘻嘻得說道:“師姐,我看到你收的徒弟了,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對我來說卻纔是六天。”
“六百年才六天嗎?我可是很擔心你。”盧藥香盯着她看,雖然從外面上看不出來,但是卻能隱隱感覺到些不同。
“讓師姐費心了,現在我回來了,你就不用再擔心了。”盧小鼎笑得很開心,眼看着盧藥香的傷勢已經大好,只要再治療一會便能全部康好時,她突然收了手。
“師姐,你的傷已經好了八成,剩下的只要服下丹藥,修養半個月便能完好如初了。”她把手放在盧藥香的手上,怕她跑掉似的緊緊捏着。
墨魔妲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盧藥香的傷勢完全可以馬上全部治好,這點他不會懷疑。而她卻在最後停了下來,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草包剛回來,不太瞭解盧小鼎的治療法術到底有多強,但光看這些就覺得很厲害了。
而盧藥香不用神識也知道,自己的傷已經好多了,沒想到小鼎現在還會如此強的治療術。能治療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神技,就算是起來應敵,也可以撐個幾分。
她便微微笑道:“這樣已經很好了,讓你回來就看到我這般無用之態。還說要保護你,最後』,..還要你來救我。”
“師姐,七泣的本體損壞太嚴重,你看要怎麼辦?”盧小鼎沒接這個話,怕傷了師姐的自尊,而是指着悲泣劍講道。
盧藥香側頭看了一眼,才發現悲泣劍變成了這個樣子,頓時便皺起了眉頭。她伸手放在劍上,神識一動就把劍吸入了口中,放進識海中潤養起來。
之前她一直都在昏迷,悲泣劍都沒有收回來,現在變成這樣也讓她的神識受了損。
用這種辦法,七泣能好得起來才快,最少幾百年別想出來了。於是,盧小鼎笑道:“師姐,給他重新煉製一下怎麼樣?”
“我手上暫時沒有更好的材料,隨便用東西煉製的話,只會損壞了劍的品質。”外面還有妖族,要能馬上把悲泣劍修補好,那是最好的。可是,他本身品質已經很高,必須有頂級的材料才行,那種東西一般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盧藥香這時想要坐起來,盧小鼎趕快起身把她扶起來靠着,然後說道:“師姐,我在路上尋到些好材料,你可以給七泣的本體煉製起來。這樣等他的神魂恢復,就能比以前更強了,等我會就找出來給你。”
“好……”盧藥香有些詫異的看着她,但還是爽快的應了下來,目光便落在了墨魔妲和草包身上。
盧小鼎察覺到她的目光,就介紹道:“師姐,這是墨魔妲和草包,他們是我的好朋友。當初你在結嬰時,我從門派離開,就是爲了去救草包。”
草包愣住了,小鼎竟然爲了救自己,扔下了盧藥香。這可是她最寶貝的師姐,平時不管做什麼,都是優先於她,沒想到竟然爲了救自己還放棄了和師姐在一起的機會。
他越想越激動,和盧小鼎在了這麼久,當然清楚師姐在她心中的地位。
“師姐,我會保護好小鼎,絕對不讓別人欺負她的!”見小鼎對自己這麼好,草包便往前走了一步,信誓旦旦得講道。
盧藥香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得看了他一眼,目光便落在了墨魔妲身上,這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太危險了。
他散發出一股和善水同樣的味道,不是殺意和威壓,而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東西。這讓長年跟在善水身邊的她,馬上就感覺到了。
見師姐一直盯着墨魔妲,盧小鼎站起身用手肘撞了一下墨魔妲,笑咪咪得說道:“師姐,他長得可好看了,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其實盧藥香有些懷疑這是善水僞裝的,不然戴個面具幹什麼。如果是那個人,確實幹得出僞裝成其它人接近小鼎,然後故意尋她麻煩的事來。
墨魔妲的肋骨又被撞了幾下,他便伸手把面具輕輕拿下來,一臉笑意的看着盧藥香。
他可是露出了非常自信的笑容,只要看到的男女,都會覺得他好看的讓人捨不得移開眼。
沒想到面具下的臉,竟然是這麼的絕色,盧藥香頓時愕然的看着他,覺得院中的花都要開了。
可這臉太好看了,反常便有妖,她馬上便恢復了清明,微微點頭謝道:“多謝兩位一路照顧小鼎,還把她送回來。本來想多留兩位小住幾日,可現在兩族戰事正激,沒辦法招待兩位了。”
一開口,盧藥香就想趕兩人走了。
草包頓時覺得委屈極了,這算怎麼回事啊,竟然馬上就要趕自己走,哪裡有這種道理。
墨魔妲可沒有草包這麼容易收拾,他直接講道:“我們是大人的手下,大人在何處,我們便在何處。其它的事,不勞費心。”
“對,大人在這裡,我們當然就要在此!”草包一看,趕快跟着他喊起了大人,突然覺得墨魔妲也滿可愛的,是個非常不錯的人。
“大人?”盧藥香不解的看向盧小鼎,她做了什麼大人?
盧小鼎笑道:“師姐別聽他們的,只是因爲我會煉丹,總給他們煉好吃的丹,所以他倆就叫我大人。”
“還有我坐騎上養着的妖獸,也是叫我大人。你也別趕他們走,他們的家就在我的坐騎上,可不能離開。”
她說得很隨意,眯着眼睛笑的樣子和以前完全一樣,並沒有感覺是在說假話。盧藥香有些疑惑,但又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便暫時信了她。
不過這些男人跟着小鼎,實在是有此危險,她實在是太單純了,搞不好會上這些人的當。
而盧小鼎則坐在牀邊先喂她吃了粒丹藥,就嘰嘰喳喳得聊開了。她偷工減料的說着自己那六天的事,而跳過了所有關於自己是魔王的事。
墨魔妲非常有眼力勁,知道她是想要瞞着盧藥香,便把站着發愣的草包給連拖帶扯的拉了出來。
“你拉我幹什麼!”草包不滿的問道,把扯歪的衣服拉了拉正。
“沒見過你這樣的蠢貨,你沒看到小心臟想單獨和她師姐聊聊嘛?你站在那像個石柱一樣的,讓女孩子的話都不好說了。”墨魔妲把雙手往後一背,便飛躍上了房頂,要瞧瞧這戰況如何了。
人族和妖族誰輸誰贏,他可一點也不在意,卻把心思放在了沈墨身上。
他背後有大乘勢力支撐,要是能把那修士引出來就好了。卷龍谷中的那些毒液到是不錯的東西,太適合用來殺人,但就算是殺掉沈墨也不可能直接就引出大乘來。
難道要帶點羞辱,或是直接衝過去滅門,才能把大乘逼出來?
要是實力夠的話,直接殺到大乘門上去,那纔是方便直接。想想到是不錯,但要做起來,憑着他們這些人手可不夠。
雖然殺掉了大乘的人,可最後關鍵殺招可是那神君,又不能放開實力,還真是件麻煩的事。
此時妖族的首領被殺,又趕上人族趁引打鐵的出擊,妖族像一盤散沙的被驅逐得往後退。
他們飛快的撤退,直接退出去十多裡纔在其它高階妖族的主持下,開始冷靜下來,對人族進行了反擊。
戰鬥還在繼續,只是和魔王大人沒有關係,墨魔妲便任他們隨便殺來殺去。
託託就停在橋邊,巨大的身形佔了不少的位置,還格外的顯眼。不過可能是因爲它體形過大,殺起來太難,背上的冰殿又顯出它不凡的實力,從頭到尾就沒有人跑過來攻擊它。
盧小鼎在屋中,不停的說着話,盧藥香還想仔細聽她的事,卻覺得身體漸漸乏力,頭暈得只想睡覺。
“師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想休息?”盧小鼎擡頭髮現師姐有的異樣,趕快扶着她講道。
盧藥香晃了晃頭,“有些頭暈和睏意,不知爲何。”
“我的丹藥裡面有安神的靈草,師姐的傷還要多靜養才行,先睡下吧。”藥裡面有什麼東西,盧小鼎自然心知肚明,順勢就把她給扶着睡下了。
而盧藥香卻在揮之不去的睡意下,還掙扎着想要清醒,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盧小鼎笑了笑,拉住她說道:“師姐放心,我真的不會走,你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便會好很多了。
聽了這話,盧藥香的手才放開,在靈力都擋不住的睏意之中睡過去,手也鬆開來了。
輕手輕腳的幫她蓋好被,盧小鼎才走出來,把奉印叫過來讓他守好師姐,這才準備出去做正事。
“走吧,尋仇去。”盧小鼎對草包講道,墨魔妲已經在靈之鏡中聽到七泣的話,用不着再吩咐他了。
草包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跟在身後不停的問道:“小鼎,我們要去尋誰的仇,難道是欺負師姐的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此處耳目衆多,盧小鼎沒有直接說出來。
墨魔妲笑着靠過來,眉飛色舞得說道:“小心肝,我已經找到人了,那傢伙就在城東的一幢樓中,裡面全是他的人。”
“草包,你去弄些毒液過來,我要讓他也嚐嚐被腐蝕到死的滋味。”盧小鼎臉上煞氣頓現,惡狠狠得講道。
草包現在還沉醉興奮之中,馬上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