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臉色不好看,盧小鼎便捂着嘴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取笑你的,這也能夠理解。”
“雖然你修爲高,但卻不愛說話,最多用傳音,這種習慣太奇怪了,女修士看到肯定會怕。”
“你多看看,反正我不會說出去,只要你別再來找我麻煩就好了。”
季夜轉過身,不再面對着那開窗洗澡的女人。她在使用着媚術,雖然不能肯定目標是自己,但還是別看她爲好,不然搞不好自己會痛下殺手。
盧小鼎正講得開心,見他突然轉過來,眼神還很不善,便說道:“這麼兇的看着我於嘛?有什麼不滿意你就說呀,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做什麼。”
雖然不明白他要靈聚液的解藥於嘛,盧小鼎卻肯定,他在逼出解藥之前還不會真的下殺手。
除非,他被逼急或是不在意了。
忍了好半天,季夜覺得自己不說話好像不行了,或是於脆把她弄走,直接進行搜魂。
還是那樣方便一些,不用等她出雜城,直接在這裡帶走吧。
他正想有所行動,盧小鼎就指着身後說:“如果你在這裡動手,我就打破箱子。你應該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那時候我怕你沒機會把它從這裡帶走。我可不信,已經出了九州地,你們還能橫着來。”
竟然敢威脅自己,季夜拔出雙刀,純白的刀身連絲反光也沒有,卻讓人感覺非常的壓抑。
盧小鼎嚥了一下口水,她不能離開這裡,食方在這裡失蹤了,不能扔下他不管。
於是,她把手放在嘴邊,向四周大聲的喊了起來,“有人在偷看女人洗澡,真是太下流太變態了還故意把臉蒙起來,就是爲了偷看女人洗澡被發現認不出他,應該把這種下流的傢伙趕出去”
季夜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喊,自己明明沒有看那女人洗澡,堂堂九州閣的大長老,怎麼可能被這種幼稚的東西弄得手足無措。
他刀一揮,便砍了過來,纔不管會不會有人說他是惱羞成怒,從而殺人滅口。
一看他竟然不按常理來,盧小鼎頓時便咬住粒丹藥,隨時就要咬破。
她現在沒有了魂力,只能靠化獸丹了,不然根本就無法對抗他。而且也不能讓季夜知道,自己拉不了弓箭了。
就在這時,住在四周的修士轟然大笑起來,還有人特意大聲喊道:“你這女娃,怎麼能冤枉這位前輩。那澡娘天天都在那洗澡,就是爲了引誘住在這邊的修士過去找她。”
這一笑,弄得盧小鼎和季夜都不好動手了。
“天天開窗洗澡?”盧小鼎省了粒丹藥,便好奇的問道。
“是啊,我們都叫她澡娘。聽說是來尋找親人遺物的,在這裡已經住六十多年,手頭緊了又捨不得走,就只能用媚術勾引這邊的人。”雖然住這邊的都是商人,卻全是修士,只是爲門派或是勢力來進貨的。
盧小鼎恍然大悟的說:“原來是位大嬸啊。”
大家看季夜是化神期修士,被如此喧譁的說偷看女人洗澡,他們也怕被他牽怒到。只得趕快出來打圓場,心中卻免不得嘀咕,這種修爲本來要住對面,跑來這裡於什麼啊。
盧小鼎覺得大家太不會配合,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什麼天天開窗洗澡。看到化神期的修士被人這樣誤會,應該不怕死的一起嘲笑他,不然平時哪有這種機會。
可惜衆人的想法都和她不同,沒人想提着腦袋去嘲笑一名化神期修士。
她只得抱歉的看了季夜一眼,抓抓頭不好意思的說:“原來是我誤會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故意開窗的。”
“你不用管我,請隨便看不要客氣,我不會再嚷嚷了。那你忙着,我先回去了。”
季夜卻一點也沒接受她的道歉,刀鋒挑起就又要砍了過來。
突然,有個人從對面城頭上飛了過來,人還未到笑聲已經到了,“季夜,我還以爲你來玩的,沒想到是來尋我客人的麻煩?”
聽到這聲音,季夜明顯心情很不爽的停了手,回頭看向了說話的人。
盧小鼎好奇的看着來人,只見他帶着商人特有的笑容,穿着身帶金紋的黑袍,也正巧看了過來,她便點點頭示好
季夜冷眼看着他,面罩下的臉不知是何種表情,渾身卻散發出一股冷意。
“你總是這樣,大家同派師兄弟,於嘛總是這樣冷淡。好容易來我這裡一趟,本想請你釣幾回天妖玩玩,沒想到你竟然來破壞我的生意。”那男人笑道。
知道季夜不肯說話,他就轉身看向盧小鼎,和顏悅色的說:“真是不好意思,我是雜城的副城主易獻天,我師兄讓你受驚了,請務必接受我的道歉。我已經派人準備好了天字房,只要在這城中,任何人都動不了你。”
話音一落,盧小鼎還沒表態,季夜的刀便架上在了他的脖子上。
易獻天舉着手,用手指捏着脖子上的刀刃,輕輕的撥開來,“季師兄,有話好說,別話不投機就動手呀。”
季夜的要求很簡單,他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他往前用力,刀刃便又推上前貼在了易獻天的脖子上。
這讓易獻天很不滿,帶着一臉的奸笑問道:“季夜,你不去照顧京晶,反而跑到我的地盤上找女孩子的麻煩,就是要於嗎?”
“現在用不了靈力的他,連妖晶中的力量都使不出來,連個築基期的人,都可以輕易要了他的命。”他用手推開刀刃說:“你還是貼身保護他好,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季夜目光一凜,手中的刀唰得劃出道白光,只見易獻天的發冠便斷成了兩半,掉落在地上。
他的頭髮散落下來,卻沒有動怒,只是笑咪咪的看向季夜。
四下的人一看,頓時便拉起獸車狂奔後退,片刻之間便全散開了。
盧小鼎此時也早已經跳到了託託背上,警惕的盯着這兩人,打起來自己可得跑得快些。
她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京晶用不了靈力,難道是受傷了?
沒有靈力的化神後期修士,那不是誰都於得掉,這是壞人有壞報吧,誰讓他整天莫名其妙的來找麻煩。
突然,盧小鼎愣了一下。
中了自己的靈聚液的話,如果不死那靈力也會不好用,京晶不會是中了靈聚液吧?
不對啊,當時雖然爆炸來的突然,便能肯定箭沒有扎到他,傷到的是季夜呀。
難道
盧小鼎有些懷疑,京晶不會是爲了救季夜,把靈聚液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所以季夜才半點事也沒有,而京晶卻不能再使靈力,只等着自己的解藥。
怪不得季夜總盯着自己要解藥,是爲了救京晶啊,這兩人的同門之情還真是深,都快讓人感動了。
可惜,再感動也沒用,她很抱歉的想到,靈聚液哪來的解藥。
季夜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易獻天卻一點也沒想停止挑釁他,“你們在九州地弄的九州閣,生意做的真是太小了,和我的雜城比起來,簡直就不值一提。”
“現在京晶已經成了廢人,如果你再出事的話,那九州閣就是羣龍無首。如果讓門中派人的話,你們應該會覺得很心疼,如果去的是不喜歡你們的人,指不定以後就不還你們了。”
他撫了一下肩上散落的頭髮,好心好意的說:“這樣吧,我也不嫌棄那是個不賺錢的破爛貨,幫你們接手好了。
“你們倆放心,我會養着京晶,讓他能夠富足的活到老死。反正不用吃飯,只是喝點茶的話,一年十二粒晶果便足夠了。”
季夜的眼神非常可怕,就衝他說的這些話,他就能不顧同門情份,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大切八塊。
但在這裡不行,門中有規定,同門弟子之間不準爭鬥。如果自相殘殺的話,連被趕出師門都沒機會,會死得很難看的。
死還不怕,這會連累到京晶,他現在靈力不能使用,被人隨便找個藉口就能被整死。
可就這樣白白的讓他羞辱嗎
他憤怒的盯着易獻天,不願意和別人說話的他,連罵人的話都臨時想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盧小鼎弱弱的講道:“京晶又不是你爹,於嘛還要給他養老送終啊。”
易獻天緩緩的轉過身,表情很是古怪,“你這張小嘴,很會說話啊。”
盧小鼎笑了笑,“你也發現了,其實我也不太會說話,不過有努力的用功看書,纔有今天的機靈。”
季夜終於忍不住,噗得一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話都不會說,還好意思笑我。”盧小鼎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嘴都用面罩封住的人,真有臉笑別人啊。
易獻天被季夜的笑惹火了,他對盧小鼎講道:“對面的房間已經備好了,請閣下移步吧。”
盧小鼎卻不領情的說:“誰告訴你,我要去住對面了?”
“誰?”易獻天漫不經心的說:“我得到一條情報,有個滅了明門整派,搶走鎮派之寶的妖后,要路過物失谷。所以,我等你很久了。”
“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這份盛情吧。”
季夜瞳孔縮了一下,這件事自己怎麼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的情報
盧小鼎咬了咬牙齒,“這個善水,也太不厚道了,我前腳才離開,他竟然後腳就把我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