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作者君掉線了,爲了節操,冒着巨大的風險將作者登錄號、密碼、vip認證號都告訴了我,大家趕快多多訂閱,因爲我準備用這個賬號裡的錢去打賞我的書,你們給他一些補償吧!嘎嘎!
諸將領命,正待離去。
這時,侍衛統領董越推門而入。
“啓稟代王殿下!傷兵營龐山龐醫官求見。”董越行禮道。
“傷兵營龐山?”楊侑疑惑。
對於龐山,楊侑也一直有所耳聞,此人乃是傷兵營外科第一把好手,在他手下得以存活的士兵不計其數,功勞甚大。
現在大興軍中最爲要緊的就是那些重傷的士兵,對於能夠救治士兵的神醫,楊侑不敢怠慢,立即道:“請他進來!”
“微臣參見代王殿下,參加各位將軍!”龐山進來行禮,龐山醫術精湛,早已經被太醫署推舉爲醫官,所以龐山也就自稱爲微臣。
龐山身材消瘦,一身行醫時用的白色的棉衣還沒有來得及換下,顯然是剛從傷兵那裡過來。
“龐醫官!”三將回禮,對於救治傷兵無數的龐山,作爲將領的他們衷心的行禮。
“不知龐醫官,來見本王所爲何事,可是傷兵營的藥材人員不夠?本王立即派人撥付。”楊侑問道。
“有勞代王殿下詢問,目前傷兵營中藥材和醫師都已經足夠。”龐山看着楊侑稚嫩的臉龐心中激動道。
他能夠見到楊侑真人心中激動異常,就是眼前之人。一手創建了傷兵營,聚集無數的名醫,耗費巨資編寫出來醫家經典《本草綱目》。
現在戰爭四起,傷兵滿營,一直名聲不顯的醫家終於發揮的時刻,現在醫家醫學院已經成立,醫院正在建立,可謂是如日中天,這一切的功勞都要歸功於眼前之人。
楊侑疑惑的看着龐山,既然什麼東西都不缺。他不明白龐山所謂何事?
“微臣前來。是爲一件不情之請來求代王殿下!”龐山聲音顫抖道。
楊侑詫異的看了龐山一眼,既然是不情之請,顯然是棘手之事,不過楊侑還是大度的道:“但說無妨。”
龐山遲疑一下。咬牙大聲說道:“微臣請求代王殿下允許傷兵營救治唐軍傷兵。”
“什麼?”李靖震驚。不敢置信的看着龐山。
“救治唐軍傷兵?”陰世師滿臉的不可思議。虎目瞪向龐山。
“龐大夫可知道唐軍士兵殺了我軍多少士兵,那些身上有傷的唐軍士兵,都是和我軍對戰留下的。”堯君素怒聲道。
兩軍交戰之時。這些唐軍士兵殺了不少的大興軍,現在竟然還想讓大興軍的醫官救他們?天下哪裡還有那麼好的事情。
“微臣乃是醫官,救死扶傷乃是微臣的職責,微臣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無盡的傷者在老夫面前哀嚎,而得不到醫治。”龐山痛苦道。
自從他看到不少屍體從俘虜營中擡出,這些都是因爲傷重而得不到醫治病死的唐軍,龐山的心中一直備受煎熬,所以甘冒奇險,前來請求代王殿下允許傷兵營醫治唐軍傷兵。
“可他是我們的敵人呀!這些唐軍士兵可是殺過我們的將士的。”堯君素反駁道。
“那是在戰場之中,他們是敵人,而現在他們是傷者,微臣是醫者,微臣的職責就是救治那些受傷之人,哪怕對方是微臣的仇人,只要其人身中重傷出現在微臣面前,微臣也會盡心盡力的將其救治。”龐山一臉神聖說道。
衆將一陣愕然,詫異的看着龐山一眼,想要反駁,卻被龐山醫者的信念所感動。
龐山朝着楊侑再行一禮,大聲道:“代王殿下曾經在《本草綱目》寫下醫者誓言,微臣永生不忘,並且將會奉行此誓言一生。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無論是病人貧窮還是富裕,是善是惡,在微臣的眼中,他都是傷者,微臣都會出手醫治。”
楊侑不可置信的看着龐山,他在本草綱目下寫下醫者誓言之時,只是一時感嘆後世醫生醫德敗壞,沒想到竟然在這些醫者心中竟然產生如此大的影響。
“微臣請求代王殿下下令救治唐軍傷兵!”龐山疾呼,大禮拜倒在地。
霎時間,所有人都心神震動,全部都被龐山純潔無私的醫德所打動,就連憤怒的堯君素也沉默了起來。
楊侑心中一震,這種高尚的醫德,不正是後世所欠缺的嗎,也許現在只是一顆種子,只要耐心的培養,定能在整個天下發揚光大。
“這些唐軍都是我大隋的子民,只是一時不察被李淵矇蔽而已,本王曾經許諾唐軍投降免死,如果坐視傷兵死亡,本王也是於心難安,本王准許你醫治唐軍的傷兵。”楊侑嘆息一聲。
“多謝代王殿下!”
龐山狂喜道。
隨即匆忙行禮離去,顯然一刻也不想耽誤,因爲每一刻都會有唐軍傷兵死去。
“代王殿下仁義!”龐山離去之後,諸將歎服道。
人命關天,楊侑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任由這些傷兵死去,日後楊侑統一天下,這些都是楊侑的治下百姓。
俘虜營中。
所有的唐兵都意志消沉,蹲坐在哪裡,忍受着冬日的寒冷。
武器盔甲都已經收走了,全副武裝的大興軍正在嚴密的監視,不放過任何的風吹草動,不久前他們還在戰場上廝殺,大興軍可是也有不少戰死在他們手上,雙方當然有敵意。
感受到大興軍投射來帶着敵意的目光,所有的唐軍俘虜都沉默的坐在那裡。桑宗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抱緊身邊的弟弟。
桑宗是一個普通的唐軍士兵。年約二十,是太原人,因爲家中貧窮,吃不飽飯,不得已和弟弟桑定一起投奔了唐軍。
一路跟隨李淵攻入關中,哪裡想到唐軍竟然戰敗了,桑宗和桑定也成了大興軍的俘虜。
其實桑宗是有機會逃走的,但是爲了保護受傷的弟弟,桑宗自願和桑定一起成爲了大興軍的俘虜。
“哥!”桑定虛弱的喊了一聲。
細弱的聲音也引起了哨兵的注意,桑宗趕緊的低下頭。捂住弟弟的嘴。他們現在是俘虜,大興軍就是殺了他們,他們也是白死了。
桑宗親眼看見一個桀驁的唐軍被大興軍用強弩擊殺,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大興士兵的殺意。所有人都心底發寒。
好在大興軍很是剋制。只要他們安安靜靜的蹲坐在那裡,不會招來隨意打罵。
現在所有唐軍俘虜的希望就寄託在代王殿下身上,據說那個小王爺很是仁義。救活了百萬流民,應該不會出爾反爾殺掉他們。
等待哨兵注意力轉移,看向別的方向,桑宗低下頭,看着臉色蒼白的弟弟。
“弟弟,好些了沒有?”桑宗焦急的問道。
桑宗將身上的厚衣脫下,裹在弟弟身上,他自己只穿一件單衣,絲毫不顧冬日寒冷。
“疼!”桑定迷糊的說道。
桑宗大驚,摸了摸桑定的身子,只覺得觸手滾燙,顯然正在高燒。
而桑定腿上的傷口都已經紅腫的一大片,露出血紅的肉芽,傷口已經開始發炎了。
桑宗心中焦急,暗中將撕下一個布條,將弟弟腿上的傷口包起來,心中大急,要是在得不到醫治,恐怕弟弟撐不了多久了。
可他們已經成爲了俘虜,大興軍怎麼可能給他們醫治?
這時,俘虜營前傳來一陣喧譁。
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正在和看守的校尉爭執着什麼,最後校尉退讓,大手一揮看押俘虜的大興軍讓開一條通道。
一羣身穿白衣,之人在校尉帶領下走了進來,所有唐軍士兵悄悄地注視來人,那一身雪白的衣服在髒亂差而且滿是異味的俘虜營格外的刺眼。
“代王殿下仁慈,下令救治爾等傷員,現在所有人坐好,有傷員的地方舉手。”校尉惡聲惡氣的喊道。
所有唐軍俘虜猛然一震,全部吃驚的擡頭,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個相貌兇惡的校尉。
桑宗拼命壓抑心中的狂喜,猛然高舉手臂,隨即整個俘虜營不斷的有手臂舉起。
每當有手臂舉起的時候,就會有兩個身穿白衣的傷兵營士兵擡着擔架過來,將傷者擡走。
當桑宗看到弟弟被擡上擔架的那一刻,就是刀劍加身也不哭泣的男兒,掉下了滾滾的眼淚,這一刻他深深地記上了一個名字,就是代王殿下。
看着一個個傷者被擡走,俘虜營中唐軍雖然待遇未變,依舊蹲坐在那裡,但是心境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代王殿下連傷者都盡心醫治,肯定不會出爾反爾坑殺他們,所有唐軍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了。
到最後身穿白衣之人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來了,因爲受傷的唐軍實在是太多了。
“我願幫他們擡傷員。”桑宗咬牙起身。
“刷!”
看守俘虜的士兵手中的弓弩霎時間舉起,對準桑宗。
“我願意擡傷員,我弟弟就是傷員,我不會叛逃的。”桑宗高聲道,同時舉起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校尉惡狠狠的盯着桑宗,又看看累得喘息的傷兵營士兵,厲聲道:“你要是膽敢有一點異動,我會將你和你的弟弟萬箭穿心。”
“我不會叛逃的,我的弟弟還在這!”桑宗保證道。
隨即又有不少的唐軍士兵自願幫忙,整個過程,所有的唐軍一聲不吭,默默的擡運着傷兵,回來之後,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