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平靜的看着他的眼睛,她一字一頓的重複,“江氏的死活,與我無關。”
下巴微微的擡起,她臉頰上的紅腫已經散去,但是指甲劃傷的痕跡還淺淺淡淡的在,江明誠的眼神幾乎能將她凌遲,但到底是沒有動手。
“你以爲,你攀上了高枝是麼?”他長嘆口氣,一手撐着椅背,緩緩的坐了下來。
江雪很及時的送上一杯涼茶,並且將空調溫度打低了些。
揮了揮手,江明誠示意她先離開,雖然有些不滿,她還是狠狠的剜了江夏一眼,這纔回房。
“江夏,你知道那薄暮景是什麼人?”
問她的時候,江明誠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眸光微斂。
“江城新貴財閥,背景成謎。”她淡淡的說。
這一點,只怕江城無人不知,他入駐的太強勢也太迅猛,如同一頭蓄謀已久的獵豹,當江城的上流社會驚覺的時候,他已然站穩了腳跟。
江明誠搖頭低笑,笑得幾分無奈,幾分諷刺,“背景成謎?江夏,他是回來報仇的!”
心頭一沉,江夏面不改色,“是麼?”
見她並沒有很驚訝的樣子,江明誠接着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你薄伯伯的兒子,小的時候你常去玩的那家。薄,我早該想到的,這麼罕見的姓,怎麼可能湊巧只是同名同姓呢!”
一直在搖頭,不知道是在嘆息自己,還是嘆息江氏。
“哦。”她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太過平靜的反應,讓江明誠起了疑心,“江夏,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難不成,你早就知道他是誰了?”
“不早。”江夏回答,“剛知道。”
是剛知道,不過在法庭之上,她才知道,原來那個風雲了江城商業新聞的人物,真的就是兒時的故人。
“小夏,他是來報仇的,真的是來報仇的!”喃喃自語着,江明誠顯得有些誠惶誠恐,“江城,註定要有一場風暴了!”
風暴不風暴的,她不關心,只是看着父親過激的反應,聯想到薄暮景那冰霜一般的臉色,忍不住道,“爸爸,就算他要報仇,跟我們也沒關係,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你跟薄家的事情有關?”
江明誠的肩頭顫抖了一下,猛然擡頭,“別胡說!跟我們家,什麼關係都沒有!當年薄家的事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不許再提了!”
“爸爸,似乎是你主動提起的。”她提醒他。
“小夏!”他站起身,因爲動作太過匆忙,手中的涼茶都被打翻了,三兩步走到她的面前,神情很是緊張,“我聽說,霍子謙已經醒了,你不如去找他!他一直對你那麼寵愛,或許會念在過往的情分上,不計較你的事,你們,還是有可能的!”
手上沾着涼茶的水漬,握在她的手上,冰涼冰涼的。
江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爸,我沒記錯的話,昨天你還讓我去求薄暮景,這麼快,就轉移目標了?”她咧了咧嘴,笑得很有些涼意,“爸爸,你當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