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污衊!”或許是太着急了,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
那保安臉都紅了大半。
“嗬,你還知道什麼是污衊呢?那你污衊我的時候,怎麼不這麼義正言辭了?”江夏往後退了一步,冷笑着說。
“我沒污衊你,我就是看到你了!”梗着脖子,他說,“別以爲你這樣就能威脅我了,我是目擊證人,要是我出了什麼事,你一定脫不了干係!”
都不知道哪裡學來的這一套一套的,江夏怒極反笑,“目擊證人?好啊,那你告訴我,那天我穿的什麼衣服,什麼鞋子,幾點來的,幾點走的,我是開車來的還是走路來的?開車的話,開的什麼車,車牌是多少?!”
一連串的問題,擊得他答不上來,連連後退幾步,坐在了凳子上。
“我……天太黑,我看的沒那麼清楚,反正我是看見你了。”
江夏此刻頗有些恨法庭上自己沒有那麼伶牙俐齒,當時差不多是一團凌亂,腦子根本都不清醒,哪裡能想到那麼多。
“看的沒那麼清楚,還知道是我,你到底是看我看的清楚,還是看錢看的清楚?”雙手撐在窗戶前,“你在撒謊!”
小保安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回過神來叫道,“我沒有撒謊!反正,法庭也判你沒罪了,你跟我過不去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走吧,你快點走吧!”
越是這樣,就越覺得可疑。
“小哥,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她耐着性子說。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你再不走,我就要當你是來偷竊的了!”他沒好氣的說,揮舞着手。
“偷竊?”江夏側了側頭,忽然從窗戶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殺人我都被冤枉了,再冤枉一個偷竊算什麼?我的小命差點就葬送在你的手上,你冤枉了人就這麼的隨意,這麼的心安理得嗎?”
瞪大着眼睛看她,其實以這個年輕力壯的保安的力量來說,想要甩開她,易如反掌,只是不知爲什麼,他並沒有甩開,而是愣愣的看着。
僵持了好一會兒,直到一陣音樂聲響起,他才如夢初醒,猛然甩開,“我沒冤枉任何人,你走吧,別再來了!我這次可以當做沒看見你!”
像在趕蒼蠅一般的揮着手。
江夏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工牌:王遠。這才轉身接起電話。
“小江兒,履行合約的時間到了,你在哪裡?”
薄暮景的聲音,極輕極輕的,從電話那端傳來。
“什麼合約?”擰起眉,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嘖嘖。”他咂了咂嘴,“這麼快,就忘了。一週四天,你得來工作了,在哪裡,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
“我手頭還有點事……”
“不要試圖跟我討價還價!小江兒,你要知道,耽擱我的時間,代價是很大的!”他溫溫的說,卻透着不容拒絕。
輕嘆一聲,“好吧,我馬上過去。”
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不知何時保安亭裡已經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