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只覺得,一瞬間所有的空氣都被他掠奪了。
又是這樣的突兀,又是這樣的強勢,這一次,她不假思索——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薄暮景微微一僵,可卻並沒有因此停下來,反而是更強勢不可拒絕的侵略。
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以狂風暴雨之勢席捲。
他不停留於脣與脣的廝磨,是用啃噬的,牙齒細細的咬着她薄嫩的脣瓣,似乎想要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擰起了眉,江夏被脣上的刺痛不時提醒,他屬狗的麼,這麼愛咬人!
許久,他才緩緩放開,眸中是未曾褪去的慾念侵染,“下次,若敢再犯,我便這般懲罰你!不論時間、地點!”
食指點上她的鼻尖,一點都不似開玩笑。
“子……”她剛一個字出口,看到他似乎又要有所動作,連忙噤聲,一手捂着脣,忿忿瞪着他。
現在嘴巴一定是紅腫的了,他實在太會拿捏自己的弱點,這種受制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彎了彎脣角,他很滿意。
重新發動車子,顯得志得意滿,好像一隻剛偷腥吃飽了的貓,江夏則安靜多了。
“當日庭審的時候,你爲什麼給不出不在場的證據?”
江夏驚訝的轉頭,卻見他目視前方,不過隨口閒聊一般,問的漫不經心。
“因爲沒有人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話!”頭往後靠了靠,要重新把庭審時候的事回憶一遍,是一種折磨,可想要找到真相,就不得不這麼做。
“哦?”
“我在自己的小公寓睡覺,沒有人證,等我醒過來,事情已經發生了。最重要的是,案發那晚,子……霍子謙打過我的電話。”她擰着眉,“我不知道那個保安爲什麼會說看見過我。”
頓了下,她說,“我今天看到那個保安了,可他不肯告訴我實話。”
“也許有隱情,也許……被人收買了。”他平靜的聽着她述說的一切,“所有都太過巧合了,你要翻身,確實困難。”
莫名有股悲愴感,誰能跟她這麼大的仇恨,不遺餘力要整死她,陷她於這場風暴之中?
可,她到底是逃離了,因爲——他!
他不再開口,專心致志的開着車,最後緩緩,停在了江家的門前。
江夏心頭一驚,不知不覺,居然都到家了,如果讓江明誠看見了……
“要不要我送你進去?”他轉頭,笑意淺淺的說,眼底有幾分戲謔。
“不用了。”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明天我會準時去看秋秋的!”
薄暮景微微頷首,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突然叫住她,“小江兒……”
“嗯?”
江夏回頭,卻見他緩緩湊了過來,還以爲他又要親自己,下意識的想躲避,卻被他輕輕抓住了手腕,然後湊到她的耳畔,低低的說,“你猜,霍子謙是真的沒看清兇手是誰,還是醒來以後,讓自己沒看清?”
“什麼?”她一時不解,“他說兇手是從背後來的,沒有看到。”
他卻只是笑了笑,側頭在她臉頰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下,“不急,我們慢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