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都的夜晚燈火通明。
汪滕飛獨自走在街上,第一次看到了這樣的繁華景象。
思緒不猶地飄蕩了起來……
“呆子,我聽說新宿市的夜景可漂亮了……”
“什麼?你還沒看過啊……宵禁?你們海軍一部也管得太嚴了吧……”
“等這次大戰結束了,我們一起去看新宿市海邊的夜景可好?聽說那裡有沿岸的燈光,倒影在海中,特別地好看……”
“被炸燬了?聯邦那羣混蛋,真是不懂地風情,這麼漂亮的地方,說沒就沒了。不過沒事,我聽說天宇都的夜景也很漂亮,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吧……”
“記住,一定,要,帶我,去看天宇都和新宿市的夜景,答應我……”
……
路邊的鳴笛將汪滕飛從回憶中喚了回來,一擡頭,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白芨他們下榻的酒店。
酒店裡,白芨早早地呼喚明天的幾個參賽選手聚集在一起,商量新宿市初戰的策略。
只可惜,她這個半吊子顯然是無法指揮這幾個“大能”的,幾個人討論了幾個小時,除了吃掉不少曹彬帶來的宵夜以外,就沒有什麼建設性的建議了。
三位參賽選手中,曹彬早就哈欠連連,如果不是汪滕飛說了自己會回來,他早就回去休息了。
蕭韌武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拿着參賽選手用的ar設備,不斷地探索着裡面的東西。白芨喝止了幾次,發覺沒什麼用以後,也就隨他了。
白芷,自家姐姐的面子當然不能不給,於是乖乖地坐在一旁,藉助燈光看着《帝國軍政簡史》。
至於葉不凡,他倒是在場人員中最聽話的,爲了能夠多看白芨幾眼,這個非參賽人員,硬是強調了多次整備師的重要性以後,混入了這羣人當中。
見到汪滕飛回來,白芨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把他從門口拉了進來。
白芨所在的房間是衆人當中唯一的一間套房,而且還是總統套房。幾個人平日裡沒事,便會在這裡聚會。
就連汪滕飛都不得不感嘆,帝都的生活真是奢侈,陳璐真是有錢!
汪滕飛的進場,也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已經困得不行的曹彬率先問到:“明天的裁判是?”
“楚蕁。”
聽到這個名字,衆人不猶地鬆了一口氣。
汪滕飛利落地回答後,便坐了下來。環顧四周後,對着白芨問到:“司徒不在這?”
白芨搖搖頭,說到:“去找他的時候,就說有事出去了,成天神神秘秘地,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汪滕飛自然是知道司徒慶宇幹嘛去了。
自從那天帝國皇帝告訴了汪滕飛有關玄元素失竊的事情後,汪滕飛便暗中囑咐司徒對最近進入天宇都的一切貴重物品進行了調查。以期能夠獲得些蛛絲馬跡。
當然,這些是不能告訴眼前這些人的。
於是汪滕飛換了一個話題,“就算是楚蕁,你們也別太高興了。知道明天你們的對手是誰麼?”
衆人搖頭。
“呃……那你們討論了這幾個小時,討論了什麼?”
衆人眼神飄忽。
汪滕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到:“你們明天的對手是揚名城二隊,所以就不要指望楚蕁會怎麼徇私了。”
白芨聽到答案以後,反而放心地說到:“揚名城二隊而已,又沒有帝國騎士在裡面,我們這邊不還有曹彬麼,一定能夠贏的!”
“這可不一定,”汪滕飛很不給白芨面子地反駁到,“我估計,按照楚蕁的性子,明天的比賽她一定會追求公平的,那麼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三局兩勝制。”
“三局兩勝制?”蕭韌武忽然有了興致,“大神,對方五個人怎麼打三局兩勝啊?”
汪滕飛滿臉黑線,葉不凡敲了下蕭韌武的頭,說到:“你傻啊,對方不會派出三個人和我們對戰麼?”
蕭韌武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點了點頭,回答到:“說得有道理,但是這不是對我們有利麼?曹彬的那場是一定能夠贏的。”
白芷聽到這句話,合上了書本,說到:“聽說過田忌賽馬麼?”
“田什麼馬?我們明天又不是賭馬,管這個幹嘛?”
“是田忌賽馬,上古時期的一個故事,有空多去讀點書。”葉不凡無奈地對着蕭韌武解釋到,“這個故事裡面,雙方將要採用三局兩勝來決定一場賽馬的勝負,情況和我們現在很像,故事主角對手的三匹馬中,有一匹特別厲害。
這個時候,主角想出一個主意,就是用下等馬對戰對方的上等馬,輸掉一場後。用自己的上等馬對戰對方的中等馬,用自己的中等馬對戰對方的下等馬。連贏兩場後,獲得了比賽的勝利。”
“所以芷兒是擔心對手會用最差的人消耗掉曹彬後,用比較厲害的人對付我和你嗎?”
白芷也懶得和蕭韌武爭辯“芷兒”這個稱呼了,只是默然地點了點頭,回答到:“是的。”
“怕什麼!”蕭韌武大手一揮,“我和芷兒可是幹掉饕餮軍團的人,這些帝國部隊的普通精英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那你知道,每個帝國部隊裡面,都會有一隻身經百戰的特種隊伍嗎?這些隊伍裡的水平,或許並不比饕餮軍團的人差。
只是他們沒有出現在僱傭兵的體系裡面,因此名聲沒有饕餮軍團響亮而已。帝國騎士中很多人,就是從這些精英部隊裡面挑選出來的。在成爲帝國騎士之前,他們和這些人的差距或許只有一點點。”
聽完曹彬的解釋後,白芨有些擔憂地說到:“你的意思是,這些人的水平很可能與帝國騎士不相上下?”
“那倒不至於,”汪滕飛補充到,“帝國騎士在成爲騎士之後,都經過了專門的訓練。
這些訓練並不是普通軍隊裡面可以比擬的,因此帝國騎士還是要比那些人強上不少。
只不過,那些人並沒有蕭韌武說的那麼脆弱而已。”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白芨擔憂地問到。
“四個字,”汪滕飛豎起了四根手指,“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