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羣狼的呼嘯聲,十分的刺耳,幾乎要貫穿秦志清的耳膜。
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兩頭野狼,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野狼的口水,都已經噴到了他的臉上。那種腥臭難聞的氣息,幾乎就要將他薰死!
“陳川,你敢!”
“我這裡可是有着實時錄像的!”
“你所做的一切行徑,都已經被人看到了,你無處可逃了!”
“大牢,你坐定了!”
秦志清咬着牙,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是嗎?”
陳川擡頭張望了一番,果然看到了頭頂的位置,盤旋着兩個無人機,的確是正在籠罩着下面。足以將這裡的一切,全都拍攝下來。
“那又怎麼樣?”
陳川攤了攤手,十分的不屑。
甚至,還和無人機打了個招呼,特地露出了自己的正臉。
“你覺得,光是這個攝像,就能證明,你被野狼咬死,是我唆使的嗎?”
“你好歹也是省城裡,秦家的少爺,不會不知道,野狼想要被馴服,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吧?”
“換句話說,你這完全可以稱之爲,自己運氣不好!”
“偏偏要在這種地方露營,被野狼咬死,不也是在情理之中嗎?”
秦志清的臉色,再次難看下來。
陳川的話,讓他的信心有了動搖。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很簡單,我要你放了秦若雪,然後承認自己做下的所有事情,承擔應付的責任!”
陳川十分輕描淡寫的說道:“只要你點頭,我立刻讓這些野狼走!”
“呵呵,你做夢!”
秦志清自認爲看穿了陳川的心思,冷笑道:“你以爲,這樣的套路我會上當嗎?”
“就憑你,還想套出我的話?”
“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笑死人了!”
陳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怎麼又是一個蠟燭?
不點不亮呢?
“我也沒辦法,只是你逼我的。”
陳川嘆了口氣,順手撿起來了兩塊石子,就朝着半空中的無人機丟了出去。
嘭!
精準無比。
簡直比帶了八倍鏡,還要精確。
直接就將一架無人機,給砸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摔落在秦志清的腳下,摔了個七零八落,當即成了一堆垃圾。
“你!”
秦志清看傻眼了,他怎麼能夠想到,陳川還有這樣的本事。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樣,你就沒有任何的實時畫面了吧?”
陳川說着,又將一塊石頭扔了上去。
噹啷!
同樣的轟響,同樣的急速下墜。
秦志清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無人機,被直接砸的掉在自己面前,摔了個稀巴爛!
“啊啊啊,陳川,我要殺了你!”
無人機可是秦志清的摯愛,也正是靠着這些東西,才讓他的許多計劃,得以成功施展。
現在卻像是垃圾一樣,被陳川隨意的蹂躪。
這口氣,怎麼能咽的下去!
憑藉着這一股怒氣,竟然直接擺脫了來自野狼的壓迫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根球棒,直接照着陳川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嘭!
然而,事實並沒有能夠如他所願。
球棒剛揮出一半,就被陳川的手牢牢抓住,甚至一點點的將球棒掰彎,反而朝着秦志清的方向扭曲。
“你……怎麼可能?”
秦志清真真切切的感覺到,球棒已經完全握不住,虎口傳出一陣陣發麻的劇痛感。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球棒已經到了陳川的手裡!
鐺的一聲脆響,已經完全扭曲變形的球棒,就被陳川隨手丟在了地上。
“本來不想這樣的,你說你老老實實的交代,坦白從寬不就好了嗎?”
陳川一臉惋惜的說道:“非要逼迫我,做出這種事情!”
手掌一翻,多了一顆藥丸。
直接掰開秦志清的嘴巴,塞了進去。
秦志清還處在愣神之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下意識的就將東西嚥了下去。等到反應過來,已經是完全來不及了。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冷汗不斷的冒出來。
難以置信的盯着陳川,激動的說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這都不知道?”
陳川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說道:“電影看過沒?毒藥啊!”
“這可是我精心調配的,如果兩個小時之內,你沒有得到解藥的話,就會先肚子疼!”
“接下來,就是斷腸一樣的劇痛!”
“最後,肝腸寸斷,心臟衰竭而死!”
“當然,就算是法醫,也查不出任何的線索,最終也只能得出,你是一個心臟病突發性死亡。”
“明白了嗎?”
秦志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陳川。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完全沒有放在眼裡的一個鄉巴佬,竟然還有如此深沉的心機!
連後路都安排好了!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我不想死,給我解藥!”
“只要你給我解藥!”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秦若雪能給你的,我全都可以給你,而且,我給的還可以比她更多!”
“我們合作,絕對可以比以前更上一層樓!”
“相信我!”
然而,直到這個時候,秦志清壓根兒沒有去想要坦白認慫的事情。
還在竭力的想要拉攏陳川。
想要和陳川,一起對付秦若雪。
連陳川都禁不住的搖頭感嘆,真是好一個利慾薰心的混賬!
“倒計時開始了!”
陳川沒有理會他,而是坐下來,漫不經心的翻找起秦志清的東西,找到一瓶飲料,順手打開,慢悠悠的品嚐起來。
“滋味還行。”
“不着急啊,慢慢等!”
“兩個小時,還是很長的!”
秦志清的臉色倏然蒼白。
他無法確定陳川給的東西,到底是不是毒藥,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陳川並沒有要和他合作的意思。
而且,他也不敢賭。
小命,纔是最重要的東西。
命要是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我……我認栽了!”
許久,秦志清終於是扛不住這種壓迫感,整個人幾乎都快要崩潰,喃喃的說道:“你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早這樣,不就行了?”
陳川笑着,正要問下去。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尖利刺耳。
“陳川,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