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已經沒有了神力,對於枯骨來說,這樣的路程雖然不算什麼,但是邊疆的惡劣氣候也夠枯骨受的了,沙漠裡面的狂風捲着風沙無情的打到了枯骨的身上。
“你是什麼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枯骨在凌楚國的邊境上就受到了來自凌楚國士兵的詢問。
“我是鸞鳳國的人,是要到滄海國找人的。”枯骨不想惹是生非,於是實話實說道。
“什麼找人的,我看就是奸細。”士兵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枯骨,紅纓槍一攔說什麼都不讓枯骨過去。
枯骨本來就已經心急如焚了,現在士兵還要故意爲難他,幸好枯骨不是像花妖骨一樣自從失去了神力之後就什麼也不會的人,枯骨的身上本來也是有點功夫的,枯骨一下兩下輕而易舉的就打翻了兩個士兵,還搶來了士兵的馬匹,急匆匆的走了。
“得罪了。”枯骨來不及多說,上馬就走了。
“攔住他!快去報告!”士兵趕緊連滾帶爬的回到了自己的軍營裡面報告了這件事。
“看來這跟上次我們皇上的暫時失蹤有關,我們快點去告訴馮先生,說不定還能領到一筆賞金。”幾個士兵一商議,就寫了信件呈上去要報告馮邵華。
“馬兒,你快點走。”枯骨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失去花妖骨的感覺他已經不能再想,只要一想起花妖骨此時此刻可能受到的傷害,他的心就跟被人用刀狠狠地絞着一樣。
花妖骨並不知道枯骨現在正在爲了自己的事情到處奔忙着,她在滄海國的日子過的風生水起,除了軍營裡面的生活比較無聊,吃食比較一般之外,她真的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就不去佈置點事情嗎,坐着空等真的不像你的風格。”海東青理解不了花妖骨的淡定,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就不要瞎猜了。”花妖骨自有自己的打算。
她現在在滄海國中,就算是海東青怎樣幫她收集情報,自己也不可能抗爭的過鸞鳳國中蠢蠢欲動的那一羣人,說不定自己的輕舉妄動還會落人把柄,倒不如就這樣按兵不動,等着自己回國再說。
“你是什麼人?”沙漠中最支撐不住的時候,枯骨總算遇到了一片綠洲,巧合的是,這綠洲中竟然有常年居住在這裡的居民,在枯骨馬上就要脫水而死的時候救下了他。
“你自己一個人怎麼到這裡來了。”牧民們都是熱心腸的人,看到枯骨已經累得不像樣子了,關切的問道。
“我是來找人的,之前我的心上人到了這裡來,結果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別人都不知道她的消息,所以我就來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小夥子,要是聽勸的話,早點回去吧,你的心上人,八成已經沒戲了。”牧民有點可惜的說道。
“這怎麼說?”枯骨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急匆匆的問道。
“什麼怎麼說,我問你,你的心上人是一個女子,來參加戰爭?”牧民不解的問道,“這本來就
很匪夷所思,就算是那凌楚國已經沒了兵力,叫一個女子來作戰,她也早就在這大漠中香消玉殞了。”
“不不不,她不是來參加戰爭的,是有人失蹤了,她來尋他,然後她失蹤了。”枯骨說着這樣複雜的關係,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
“好了,小夥子,我也不想究竟你的心上人究竟是來幹什麼的了,你只消看看這大漠中,這大漠從來沒有盡頭,每天颳風的時候整篇大漠都見不到活得生物,除了我們這片綠洲一直有老天爺眷顧,你的心上人一個弱女子,身上什麼東西也沒帶,你一個大小夥子都甚至落到了這種場景,你再想想她的情況能好到哪裡去。”
“她沒事的,我知道她沒事,我只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那牧民並不知道枯骨可以看到花妖骨現在的情況,只以爲枯骨是不願意放棄,於是說道:“你就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吧,我敢這樣說,這片大漠,除了我們家裡的這幾個人能走出去,再就是滄海國的軍隊能走出去,你那位心上人,說不定早就變成了這大漠中的一粒沙子了。”
“你說什麼?滄海國的軍隊也能走的出這片大漠?”枯骨聽到了這句最關鍵的話,既然花妖骨沒有死,也沒有跟着凌野醉回到凌楚國,那麼她就一定有走出這片沙漠的辦法,以枯骨對花妖骨的瞭解,她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走出去的,那麼就一定是跟滄海國的軍隊有關了。
“請問滄海國的軍隊在哪裡駐紮?”枯骨不依不饒的問道,他也不知道怎麼弄得,直覺告訴他如果這樣的話一定能找得到花妖骨。
“怎麼?小夥子你還要去軍隊裡?”牧民聽到了枯骨的話覺得枯骨一定是瘋了,“千萬去不得,那軍隊裡的人都兇的要命,你要是去了半條命都要沒了,你還找你的心上人。”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去的,你放心,我只是找人,不會跟他們起衝突的。”枯骨拉着牧民的袖子苦苦哀求說道。
“那也不行,我是不會看着你去送死的。”牧民說什麼都不告訴枯骨那些軍隊駐紮在哪裡。
現在的枯骨就像是走投無路突然看到一條羊腸小道的人,就算是前面有千難萬險他也要去試一試,更不用說區區的一個軍隊了。
“求您了,告訴我吧。”牧民的態度讓枯骨很無奈,“撲通”一聲跪到了牧民的面前。
“小夥子你這是!”牧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先把枯骨扶起來,“你真是太倔了,要我怎麼說你纔好呢。”
“只求老人家告訴我準確位置,就算是沒有結果我也心甘情願。”枯骨懇切的說道。
“好吧好吧。”牧民看着固執的枯骨說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可是此路艱難兇險,你不一定能找得到啊。”
“但求成全。”枯骨說着又要跪下。
“你向西北方向走,走出這片大漠就能看得到一片荒山,那軍隊就駐紮在荒山中,只是那裡看守嚴密,你去了可千萬小心,他們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的。”牧民看着枯骨
的眼裡滿是憐惜。
“放心吧老人家,我知道怎樣保重自己的。”枯骨說完之後就要騎上馬重新上路。
“你不能就這樣走啊。”牧民趕忙拉住枯骨的繮繩,“你總要帶上些東西,你看你隻身一人自己怎麼能走的出這大漠。”
“把你的馬給我,這匹駱駝你拿去,還有這些吃的喝的,你路上都用得到的。”牧民看着枯骨說道,“遇到風沙的時候一定要找岩石躲避。”
枯骨這人雖然受了這位牧民這麼多好處,但是內心的戒備還是一絲一份都沒有少,“你爲什麼這麼幫我?”
“你沒有時間了,要是你有時間的話,我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牧民的笑容有點苦澀,“我也是爲了我心愛的姑娘來到這裡,她卻早已經跟大漠融爲了一體,所以我就留在了這裡,既然再也見不到她,那我就永遠守護着她,這也就是我一種變相的在一起吧。”
看着牧民的表情,枯骨的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句“保重”出口,說完枯骨便騎着駱駝上了路,長長的腳印很快就被風沙淹沒,根本看不出誰來過這裡。
“皇上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凌楚國皇宮裡,馮邵華看着智力彷彿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孩童般的凌野醉焦急的問着太醫。
“回稟國師,皇上的病情就是因爲腦部受到了重創,皇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氣息奄奄,如今能救回來已經是皇上吉人天相,至於皇上失憶的事情,必須等到皇上元氣完全恢復之後才能看效果。”太醫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看着凶神惡煞的馮邵華。
“行了行了,你們太醫院的人都是廢物,連皇上的病都治不好不知道留着你們還有什麼用!”馮邵華不耐煩的揮手讓太醫下去,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停住!”
“國師還有何吩咐。”
“我告訴你,你們要是敢把皇上失憶的事情說出去,你們一家人都沒命了,知道嗎?”馮邵華不忘了補上這樣一道狠狠地威脅,“皇上現在身體抱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主,就算皇上身體康佳,你也應該知道,我有那個本事讓你們一家老小全都捏在我手裡。”
“是是是。”太醫忙不迭的回答道,“一定一定。”
馮邵華看着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凌野醉,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匆匆忙忙的等了,於是上前摟着凌野醉的肩膀,就像對待自己的弟弟一樣,耐心的說道:“你相信我,對嗎?”
凌野醉癡癡傻傻的點頭。
“那你只相信我,對嗎?”
凌野醉又點了點頭。
“那從今天開始你聽我的好嗎?爲了我變得堅強一點,我說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能做到嗎?”馮邵華問道。
“那我要吃桂花糕。”凌野醉看着馮邵華,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好,我給你桂花糕,但是我們要說到做到,你要是做得讓我不滿意,不僅沒有桂花糕吃,我還不給你吃飯。”馮邵華看着凌野醉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