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盲從性,這種盲從性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用慣性或者是其它的東西來稱呼。
就比如現在被俘虜的羊部落衆人。
在那個人沒有開口之前,這些人誰都不願意開口泄露消息給這個邪惡部落的人。
但是隨着那個人的開口,再加上眼前這香噴噴的肉湯,以及半農部落首領那碩大的拳頭,羊部落的不少人,很快就開始鬆動起來了。
說上一些關於陶器的事情之後,不僅僅可以不捱打,而且還有食物吃,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關於陶器的事情,之前那個人已經說過了,自己就算是不說,這些邪惡的人也已經知道了……
於是,在這樣的心理作用下,被抓來的這些羊部落的人,超過一半的人選擇說出了關於陶器以及青雀部落的一些事情。
看着正在貪婪的大口喝着肉湯的同伴,剩下的意志比較堅定的人,這時候也開始動搖起來了,在猶豫着要不要也學着那些人一樣,跟這些兇惡的人說上一些關於青雀部落的消息。
不過半農部落的女祭祀卻沒有再給他們機會。
她沒有再聽剩下的這些人說話,而是讓人將這些在之前顯得遲疑的人,帶到了別的地方,跟這些抱着粗糙的陶碗喝了肉湯的羊部落的人分離開來。
至此,被捕獲的羊部落的人,被分成了三個部分。
羊部落首領單獨在一個地方,選擇透漏消息的人在一個地方,剩下的一部分人在另外一個地方。
臨走的時候,半農部落的女祭祀給看守的人下達了命令,讓他們看好羊部落的人,不要讓他們相互之間進行交流。
只要發現哪個人說話了,就用手中的木棒狠狠的敲打,不用客氣……
夜色漸濃,因爲羊部落的到來,半農部落此時還亮着火光,許多的人都不曾睡去。
這些人看着那些不曾被吃完的羊,心裡就美氣的不像話,再加上還有羊部落的人在,擔心這些人可能會給部落帶來傷害,所以能夠睡着的人就更少了。
半農部落的女祭祀同樣也沒有睡覺,她坐在中間圓頂屋子之中的石頭上,看着面前這些令人吃驚到不可思議的陶器,眼中盡是思索之色。
此時她的腦海裡有着一個古怪的詞語正在一遍遍的來回盤旋,這個詞語就是‘青雀部落’。
“青雀部落,青雀部落……”
這樣沉思了好久之後,半農部落的女祭祀忍不住的開口出聲,用顯得彆扭的強調,說着這個令她感到古怪的語言。
‘青雀部落’這個古怪的話,是今天晚上那些羊部落的俘虜們,口中說的最多。
半農部落的女祭祀很是聰明,這樣的高頻率詞句要是引不起她的注意纔是怪事。
“#¥D青雀部落……”
出去巡查了一遍的羊部落等人的半農部落首領彎腰從外面進入了屋子。
聽到女祭祀嘴裡唸叨的話之後,也開口出聲。
他是在向智慧的女祭祀詢問‘青雀部落’是什麼意思。
智慧的女祭祀又想了一會兒,開始緩緩開口。
她告訴半農部落的首領,‘青雀部落’應該是製造出這種精美的不像話的陶器的人,或者是部落。
這樣的話立刻就讓半農部落的首領興奮起來了。
他隨後又問智慧的女祭祀,戰鬥力和人數都不怎麼行的羊部落能夠打到這樣多的羊,是不是也跟這個‘青雀部落’有關。
相對於女祭祀對陶器的癡迷和震驚,半農部落的首領更爲關心這個部落是怎麼能夠得到這麼多的羊的。
智慧的女祭祀想了一陣兒之後,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這些羊和那個‘青雀部落’有沒有關係。
這樣的對答之後,有部落裡馴養的一些牲口的叫聲,自黑暗中隱隱傳來。
這聲音倒是給了半農部落首領提了一個醒,讓他忽然間意識到了一個事情。
那就是既然自己部落的人可以餵養這些牲口,那麼這個顯得奇怪的部落是不是也就可以餵養這麼多的羊呢?
半農部落的首領越想越是覺得很有道理,因爲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其餘的實在是不能解釋通這種奇怪的事情。
他將自己的這種想法說給了女祭祀聽。
在他自信滿滿以爲自己堪破了事情的真相的時候,女祭祀沉默了一陣兒,卻很是出人意料的再度搖了搖頭。
這讓半農部落的首領很是不解。
不過當女祭祀領着他來看那些被殺死的小羊,以及數量衆多的母羊之後,他也就明白女祭祀的意思了。
這跟自己部落養這些牲口一樣,一般情況下母牲口都是捨不得殺的,更不說那些沒有長成的小牲口了。
想通了這些之後,半農部落的首領開始向女祭祀請教,如何才能從那些語言不通的人口中得知他們怎麼獲得大量羊的。
半農部落的女祭祀笑了笑,隨後說道,等到明天他們就會說了……
在距離半農部落有一定距離的青雀部落,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進入了睡夢之中。
此時的青雀部落之內,有不少地方都還亮着火光。
這其中就數部落裡糧倉所在的房間裡,火光最多。
在這火光之中,不時還會有大呼小叫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顯得很是紛亂的樣子。
這當然不是青雀的糧倉重地着了火,而是部落裡的一些人在糧倉裡面夜戰老鼠。
家老鼠這種令人該外惱火的東西,似乎是跟農耕伴生的。
青雀部落這纔有了幾年的餘糧,這些傢伙們就已經找上了門來,而且還有賴着不走的趨勢。
之前的時候,巫用韓成所弄的那些辦法,確實是弄死了不少老鼠,但是在不少老鼠紛紛中招死掉之後,剩下的老鼠就不肯上這些惡當了。
韓成強烈的懷疑這些老鼠會說話,不然的話在巫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糧倉裡的老鼠怎麼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越來越多。
在特定的條件下,打老鼠並不比打老虎如同,就比如現在,拎着木棒折騰了一身汗的大師兄等人對此就有深刻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