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你怎麼還出來了,你放心,他撞人了肯定就得道歉,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個矮胖子看着許琳琳還在張口說着。只是態度立馬就謙卑了起來,我挑挑眉,嘖嘖嘖,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現在年紀輕輕地都成了琳姐了?
許琳琳眼睛倒是圓溜溜的看向了我,帶着幾分驚詫,直接開口道:“我都說算了,而且,這還是熟人。”
“熟人?”那個矮胖子一臉疑惑的看向我,又看向許琳琳:“琳姐,你們認識啊。”
許琳琳倒是轉變的很快,嘴角隨即牽起:“嗯,不但認識,還很熟呢。”說着,直接走到我面前,含笑的看着我:“嬌龍。好久不見了,你變得我都要認不出了。”
我轉過身看着她,隨即也恢復了一臉的淡定:“是啊,你也變得讓我認不出了。”
許琳琳微笑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即輕輕的清了一下喉嚨,看着我:“剛纔是誤會,我這一出去,你朋友就把我給撞了,所以。我的人,這才……”
“是你突然開門出來撞得我。”宗寶直接在我的身後回道,:“我不應該道歉。”
許琳琳笑了笑:“算了,誰撞得誰又能怎麼樣,都是朋友嗎,要不,我給你道個歉?”
“琳姐。你怎麼能……”
許琳琳擡起手打斷她身後那個胖子的話,眼睛仍舊看着我:“嬌龍。要是我撞到你朋友了,跟你朋友說聲對不起啊,我實在是不知道這都是熟人,既然是朋友,要是衝撞到你朋友了,你也別怪罪我啊。”
“我跟你不是朋友。”我看着她張嘴回道,又瞄了她身後的那個矮胖子一眼:“我想你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能想弄死誰就弄死誰吧,既然現在是公衆人物,那養條狗也得養條打了防犬疫苗的,別逮誰咬誰,這是遇見我們脾氣好的了,要是真撞槍口上了,連累的,還是你。”
“哎,你罵誰呢……”那胖子還在那比比劃劃的。
“小胖!你給我安靜點!”許琳琳還算是識相的出口何止住了他,看着我,仍舊一臉的微笑:“嬌龍,以前的事情就過去吧,多條朋友多條路,你別這麼衝,做人啊,容易吃虧。”
我哼了一聲,“對不起,性格是改變不了的,但衝不衝這事兒我還真就分人。”
當年的舊賬還沒算呢,最好別把我惹急了,想着,我直接轉身:“宗寶,我們走!”
許琳琳臉上帶着硬撐的笑意“嬌龍,過去的事兒我都說過去了,來,上我這來一起吃點飯吧,咱們敘敘舊。”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跟你?還是算了吧。”
說完,我也不管許琳琳的臉色是否尷尬帶着宗寶直接回了我的包房。
待關上包房的門,我看向宗寶:“沒事吧。”
宗寶搖搖頭,一張臉也不知道想着什麼,“我沒事。”扔宏見血。
我點了點頭:“你沒事兒就好,現在看見了,話少多吃虧啊,不過我怎麼的都得幫你罵回去,欺負你就等於欺負我嘛,你也不是勢單力薄的對不對……哎,宗寶,你要去哪啊!”
宗寶擡腳居然又打開了包房的門,我看着他:“程白澤馬上就要到了,咱們就要吃飯了。”
“我廁所還沒上呢。”宗寶轉頭扔下一句就擡腳就走了。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坐到椅子上,真是不來這酒店就好了,這是有多小啊,居然還能碰上許琳琳,不過從她對我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她應該是混的油滑了,知道是敵是友都笑臉迎人,但是我心裡也清楚,這種人,纔是心機最重的。
正想着,我手機的鈴聲響起,拿起來看了一眼,程白澤應該是到了。
“喂。”
“我倒酒店門口了,包間號給我啊……”
“你上樓我去樓梯口那接你。”我應了一聲,拉開包房的門走了出去。
程白澤在手機那頭輕笑:“行啊,馬老闆這是生意做大了啊,都能請我來酒店吃飯了啊。”
我笑了笑,一邊應着一邊往樓梯扶手那走:“答應給你驚喜了麼,我站在二樓了,你進來了嗎,啊,我看見你了!看見你了!對,你就往裡面走!”
程白澤拿着手機站在酒店大堂的中間正一臉疑惑的四處看着,應該是在找我:“在哪了,我怎麼沒看見你啊,既然是驚喜你就得夾道歡迎我知道嗎,哪還有讓我自己找地方的,趕緊點現身,我都餓了。”
我笑着看着他:“我這不歡迎着呢嗎,你笨啊!擡頭就看見我了!!”
程白澤聞聲擡頭,我隨即擺手:“在這裡,上來啊!!”
他搜尋的眼神一對上我,臉上的笑容卻在剎那間僵住,嘴角的弧度還在,但是眼睛卻遠遠地看着我有些發直。
我怔了怔,手裡拿着手機說着話:“你怎麼了,上來啊,幾天不見不認識了啊。”說着,好用手指了指樓梯口,“從那邊就能上來了。”
程白澤站在那腳底沒動,眼睛仍舊在直勾勾的看着我,服務員迎了上去詢問着什麼,他毫無反應,只是看着我,眼底慢慢的居然浮現出了一絲——驚悚。
我有些着急:“喂,你怎麼了啊,程白澤?”說着,我眼睛看着他順着樓梯的扶手就要下樓,嘴裡還在說着:“你別跟我開玩笑知道嗎,再逗我生氣了啊。”
“你別動。”
手機的聽筒裡傳來程白澤的聲音,我愣了一下,停住腳看着他:“怎麼了啊。”
程白澤衝着我搖搖頭:“你別動,你別動……”
他嘴裡唸叨着,腳步卻慢慢的向門口退去,退到轉門那裡,一轉身,居然跑出去了。
我懵住了,這什麼情況?這怎麼還跑了啊!我急匆匆的從樓梯上下來,“喂!你怎麼了啊!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你別這麼跟我開玩笑你知道嗎!”
嘟~~
程白澤那邊把手機直接給我掛了。
我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傢伙不是故意要招我出去整蠱我的吧!想着,我追出酒店的外門,程白澤的車卻‘滴滴’的響着喇叭聲在我的面前開過去了。
“哎!程白澤!程白澤!!!”我看着他的車大聲的喊着,眼瞅着他以不要命的速度衝到了馬路上,然後留下了一溜煙兒就不見了。
我站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