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亂糟糟的,莫名的覺得自己過丟了兩天,剛想找給程白澤去個電話問清楚,就聽見門鈴‘叮咚’‘叮咚’急促的響了起來。
“可能是外賣到了。”小可唸叨了一聲。隨即起身去開門。
宗寶則看着我繼續張口:“嬌龍,先把這些事兒放一放,你忘了,你一直希望自己能成爲大先生,這次是老仙兒給悟的,去一趟不會錯的。”
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剛想張嘴,猛地聽見有人在門口大喊:“馬嬌龍!!你給我滾出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得罪誰了,就聽見小可迴應的聲音:“你別往裡衝,她不在。”
“你少騙我!滾開!!!”
擡起眼,還沒等我站起來。就看見小貝紅腫着眼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擡手直接指向我:“馬嬌龍!我還以爲你能饒我一次是你心地善良,但我真是錯看你了!你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啊你!!!”
說着,不知道從哪抽出一把匕首就向我刺來:“我殺了你!!!”
宗寶隨即上前阻攔,一把從後背抱住她:“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小貝像個瘋子一般的掙扎,匕首的刀刃直接劃到了宗寶的胳膊上:“馬嬌龍!我殺了你!我要讓你給我師父償命!你把我的後路斷了!我要殺了你!!!”
我來不及多想別的,幾步奔到跟發了狂犬病一般的小貝身前,一把鉗住她拿着匕首的手腕,然後反方向一別,‘哐當’一聲,匕首應聲而落,小貝齜牙咧嘴的看着我,嘴裡仍舊大聲的喊着:“我要殺了你,我要你給我師父償命!!!”
就是個發狂的兔子一般人弄得都費勁呢,何況是個發狂的大活人。宗寶抱得明顯吃力,嘴裡直說着:“你有話好好說,你有話好好說!“木反見亡。
“我沒法好好說,馬嬌龍!你……“
‘啪’!!
我直接一個大耳瓜子就甩上了,看着小貝瞬間蒙下來的神情,我偷偷地伸展了一下自己有些發滿的手指,好像是掄狠了。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怎麼就得給你師父償命了,來來來,你看看,這是我這兩天躺着的沙發,旁邊還有毛巾和藥,我病了兩三天了,一直躺在那裡,今天剛起來,就被你拿着刀威脅,你就算是真想殺我。也得讓我死個明白,把話說明白吧。”
說完。我把腳下的匕首往牆角一踹,隨即看了宗寶一眼:“鬆手,沒事兒。”
宗寶慢慢的鬆開手,小貝的身體隨即搖晃了一下,好像是站不太穩,看着我,滿眼的不岔:“你是說你是無辜的是嗎。”
我有些無奈的伸手從前到後的縷了一下頭髮:“我一直躺在那個沙發上,你看,什麼叫我說我是無辜的啊,我都不知道你剛纔喊那一通是什麼意思。”
“好,我讓你明白。”
小貝說着,伸手直接向兜裡掏去,“哎……”宗寶有些緊張,上前想攬住她,大概是怕她在掏出一把刀什麼的,我給了宗寶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緊張,只要小貝不是拿槍,按照她這個體格單純的肉搏的話那壓根兒就不是我的對手。
“你看這是什麼。”小貝湊個兜裡掏了半天,最後居然掏出了兩根兒黃呼呼乾巴巴的草。
宗寶隨即往前湊了湊:“稻草啊。”
我看着那草表情卻漸漸地變得驚訝,黃草一粗一細,粗爲陽,細爲陰,乃是降頭術裡最毒的陰陽草,受降者要是被此草種上降頭,必死無疑:“這東西你從哪來的!”
小貝冷笑了一聲:“你問我是嗎,我倒要問你呢,你爲什麼這麼狠,非得要了我師父的命不可?!!”
“孫有機死了?”
小貝冷着臉看着我,眼淚卻兀自的流着。
我懂了,隨即一臉認真的看着小貝,正色道:“你聽好了,我跟孫有機的確是有過節,但我就是再恨他,也不會取人性命的,降頭術我更不不會用,話說回來,他作惡多端自有天收,而且我當陰陽師是爲了幫助有需要的人,絕不是爲了殺人的。”
小貝吸着?子看着我:“你說的一臉正氣盎然,好像你是無辜的一樣,但是我師父閉眼之前跟我說的一清二楚,我是反被你利用當載體對付師父了,否則,這個草根本就種不下,我還以爲你放了我真的是你心腸好,現在才知道,你纔是心機最重的那個人!!”
“你放屁!!”
我真是忍無可忍了,瞪着她:“我放你一馬沒指望你報答我,但是回頭你居然往我頭上扣這麼大的屎盆子,先且不說這陰陽草我只是在夢裡見過,實物我是第一次看到,你也是懂降頭的人,我要是用這麼狠的招兒取了你師父的性命我現在還能站在你的面前嗎,這個反噬的效果驚人,我現在早就在一個你找不着的地兒自己破這個反噬的毒了!”
小貝被我吼得渾身顫抖,半晌才帶着哭腔張嘴:“但我最近只跟你接觸過,不是你還會有誰?有誰會得到我的貼身之物,利用我當載體?!”
“那你還不如在孫有機死之前問清楚他都得罪過誰,你師父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他這輩子爲了錢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況且降頭這種東西本身就是一山還比一山高,他以爲他是最厲害的嗎,今天我就把話給你說清楚,孫有機外面不一定有多少仇恨他的陰陽師,但是殺他的絕對不可能是我,因爲陰陽草這玩意兒,我都不知道上哪才能找到,況且降頭術一直就是我所不?的邪術,我又怎麼會用它害人!”
“你敢發誓不是你嗎?”
我真是無語了,直接擡起一隻手:“我發誓,要是我害死孫有機的話我出門就被車撞死,你現在信了?”
小貝被我說的崩潰了,身體一晃,直接坐到地上,哭的一臉是淚的看向我:“那是誰啊,是誰害死了我師父,我師父死的時候七孔流血,極其痛苦,他說是我害死的他啊,我是冤枉的啊,我要怎麼才能跟師父贖罪啊!!”
看她這樣,我也有些於心不忍,往前走了兩步蹲到她的身前:“這個草你是從哪弄來的。”
小貝擦了一把眼淚看向我:“我是從我師父的身上摘下來的。”
我瞪大眼:“難道陰陽草真的跟傳說中的一樣?”
她垂下臉擦着自己的眼淚:“他昨天下午忽然就發狂了,發狂了一整夜,直到今天的上午的時候,他開始在地上打滾,說他難受,被人下降頭了,然後他讓我幫他起壇,但是還沒等我把東西準備好,他?子眼睛裡就開始往外流血,隨後,沒跟我說上幾句話,他就嚥氣了……”
“然後呢?”我比較想聽後面的,至少也可以讓我確定陰陽草是不是傳說中那樣的。
“然後……”小貝的臉上躍起一絲驚恐:“我師父露出來的臉上,手上都開始往外長着這種草,我被嚇傻了,不敢上前,只覺得這草剛長出來的時候特別的硬,直接把他的衣服都穿透了,然後開始瘋漲,最後那草長了能有半人多高,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這種草,我被嚇得實在不敢上前,就扯了兩根兒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