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們家幹什麼啊。”文曉妮隨即出口問道。
我倒是懂程白澤的意思,如果之前文曉妮是有求必應的,那昨晚五鬼肯定就是去人家了,至於發生了什麼造成文曉妮的反噬。只有去看看才能明白,這就跟去醫院看病一樣,只有找到原因才能對症下藥。
“我想嬌龍懂,你們倆女孩兒過去看看吧,我是男人不方便過去,你這鄰居不是新來的嗎,你就裝着過去聯絡聯絡感情,剩下的,你就交給嬌龍就行。”程白澤直接就在那安排上了。
文曉妮一臉懵懂的看着我,:“嬌龍,到底要看什麼啊。”
“等回來你就知道了。”我應着。拉着她向門外走,心裡合計着家裡可一定要有人,“等一下。”走到門口的時候文曉妮喊了一聲,跑到廚房拿出了一袋子幹木耳:“這是我媽給我拿來的,咱們那邊的特產,不能空手去人家啊。”
我點點頭,看來文曉妮比我強,至少比我通人情世故,我們走到她們家的對門,摁了一下門鈴我想起來第一次來找她的時候就有人來看這個房。還說這房子一年內換了好幾個房主了,做生意還賠什麼的,看向她:“之前住的幾戶人家是不是跟五鬼運財有關。”
她垂着眼睛輕輕的嗯了一聲:“可能吧。”
難怪那天文曉妮那麼熱心的還去打聽人家是幹什麼。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那麼上趕子,都怪我,要是早點看出來哪裡還有今天這個事情。
想着,門開了。我呼出一口氣,還好家裡有人,開門的女人還真是上次看房的那個,此刻她正一臉狐疑的看着我和文曉妮:“你們是……”
“喔。大姐你好,我是對門的,你還記得嗎,你之前來看房的時候我們見過的,昨天我在家的時候看見搬家工人過來了,當時我有點事兒沒顧上過來,正好今天休息想過來問候下,以後就是鄰居了,多多關照。”
文曉妮瞬間就揚起一張笑臉,把手裡拎着的木耳遞過去:“這是我老家的特產,特意給你帶來嚐嚐。”
女人有些發矇,但還是點頭禮貌的接過文曉妮手裡的木耳:“喔。謝謝,來,進來坐會兒吧,我們這剛搬來,今天就一直忙着打掃來的,你這麼一說我有印象了,是,我看房那天你好像也過來說了兩句話呢,來來來,快進來座!”
一進門,我就看見他們家在門口案頭上供奉的一尊大刀關公像,鐵目錚錚,一身英氣,這個武財神倒是着實霸氣,我依稀的記得這個大姐說過,他們家是做小生意的,那供奉武財神倒也不奇怪了。
進門後坐到沙發上,客廳裡果然還有些微微凌亂,大姐看着我們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還沒收拾完,我老公就累的不行了,非要去洗個澡涼快涼快,你倆座,我去給你們洗水果吃啊。”
我四處的看着,臥室的門是打開的,我裝着無意的站起身,趁着大姐在廚房裡趕緊往幾個臥室裡瞄了兩眼,沒有異常,除了門口的武財神,沒看見別的奇怪的,這就說不通了,就算是五鬼撞上了武財神,那撐死了進不來,怎麼也不至於缺胳膊斷腿的啊。
正想着,大姐端着果盤從廚房裡出來了,看着文曉妮就聊了起來,什麼樓下的車位現在買會不會便宜點啊,冬天的時候地熱怎麼樣啊,都是些家常裡短的話題,我有些坐立難安,聽着文曉妮跟大姐閒聊心裡急的不行。
剛合計着要不要找個藉口閃人的時候,一個穿着大褲衩子光着膀子的老爺們一邊用毛巾擦着頭一邊從洗手間出來了:“老婆,你怎麼沒把我衣服送進去啊。”看見我和文曉妮,愣了一下:“這兩位是誰啊?”
大姐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先進屋把衣服穿上再問,這是對面來串門的鄰居!”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文曉妮:“喔喔,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咱們看房的時候那個小姑娘嗎,你們先坐,等我去穿件衣服在跟你們說啊。”說完,他轉身向臥室走去。
我直接愣住了,看了大姐一眼:“姐夫這紋身,紋的是……”
“喔,鍾馗,說是他命硬,背有鍾馗,自有熊威,之前有人說他能背起來,對我們做生意的有好處,所以就紋了,不過你們別害怕,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就是這麼個講究,不是什麼黑道上的啊。”大姐說着,還看着我笑了笑,一副怕我多想的樣子。
我扯了扯嘴角,“不能多想,就是覺得挺好看的,這個,紋的時候有講究吧。”
大姐皺皺眉:“沒什麼講究啊,就是給他紋的時候啊,哎呦給他疼的不行不行的,喔喔,我想起來了,開光了,說是開光比較靈驗,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就做了那麼個儀式,怎麼,你不是想紋吧,可別紋啊,小姑娘紋身不好看,真要喜歡啊,就紋個小的,你姐夫這個太大了,男的紋還行,女的真不好看。”
我點頭恩恩的應着,心裡面算是徹底明白怎麼回事兒了,難怪那個五個鬼會缺胳膊斷腿還反噬文曉妮呢,用我們土話講這就是正撞槍口上被人給削了,而且削的還不清,胳膊腿都被打斷了,所以這五個肯定是一肚子怨氣,對門的得罪不起,只能把氣撒到文曉妮的頭上了。
既然找清楚原因了,我給文曉妮使了一個眼色,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撤了,大姐還挺熱情的,說忙完了也要上門去看看我們,還說謝謝木耳什麼的,等我們一進家門,文曉妮就看向我:“嬌龍,大姐家的男人身後紋着鍾馗,鍾馗不是捉鬼的嗎,這是不是跟我的反噬有關係啊。”
我點點頭,走進她們家的那個暗間,程白澤正在那裡等我們倆,看了我一眼:“找到原因了?”我還是不想搭理他,沒好氣兒的嗯了一聲,文曉妮在旁邊開口道:“對面新搬來的男人背後有鍾馗的紋身,還說是開過光的!嬌龍說這個就是跟我的反噬有關。”
程白澤應了一聲,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兜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接起手機:“喂,我是程白澤,對,凌志,是我的,有什麼問題嗎,你家的車位?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誰給你的名片啊,我現在有點事兒,忙完了去給你挪行嗎,哎!”夾樂私亡。
程白澤一臉無語的掛下手機,看向我:“我那車有點事兒,我下去一趟馬上回來,你等我啊,找到原因這事兒就好辦了。”說完,他疾步走了出去。
待他一走,文曉妮有些害怕的在後面扯了扯我:“嬌龍,咱們出去等吧,我現在心有點虛,發慌。”
我剛要應聲,暗屋的門‘砰’!的一下重重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