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ldquo;刷”地一下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動作帶風一樣地坐下去,發出不小的聲響。 沐懺徹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又吃了一口菜,好像並無異樣。 蕭夫人瞅了我一眼,見我好像只是動靜大了些,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話要說,纔有些懷揣心事地低下頭吃飯。 我恨恨地嚼着口中的飯菜,就好像吃的是沐懺徹,還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嚥下去一樣似的。然後我還時而有些挑釁地看向沐懺徹,整個人怒氣值躍躍欲試,幾乎達到滿值。 蕭夫人的眼神更加怪異,而蕭粑粑則是更加摸不着頭腦。儘管如此,但一大桌子人還是看似平平靜靜地沉默着吃完了早飯。 見最後一個人也放下了筷子,沐懺徹纔對蕭粑粑和蕭麻麻說:“真是抱歉,妖夭昨晚纔來,今天我就又要把她接走了。” 他的語氣是在人前的一貫的溫和,並無半點語言等等不得體的地方,好像他天生如此。 即使他在和我一起時,是那麼地讓人牙癢癢。但不得不承認,他多年的面具真是入木三分了。 蕭夫人擺擺手:“主要是你們有段時間沒回來了,所以昨晚我自作主張,就直接把妖夭她給帶回來了。但是啊,我們也算是老人了,你們也該抽空回來看看我們。” “嗯,我知道了。”沐懺徹點點頭,一副賢良淑德的乖女婿樣。 關鍵是,他們都刻意地省略了早上的那一小段插曲…… 不過想一想,我媽這話卻好像的確是真的,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也沒來得及回來看一看她,抱一抱她。她越來越老了,連“常回家看看”這種話都幾欲要脫口而出。這麼一看來,一種莫名的傷感就忽的席上心頭來。 “剛巧爺爺也是呢,這幾天一直催着我帶妖夭一起回去看一看,”沐懺徹無奈聳聳肩,嘴角笑意淺得像清酒,“這不,等下我們就得過去了。” 蕭夫人搖搖頭感慨道:“你們小兩口是膩歪了多久,才連回家看看都顧不上了啊。” 我一怔,原本的傷感頓時灰飛煙滅,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你是說,等下我們一起去沐爺爺那兒?” 沐懺徹伸出手來,光明正大地摸摸我的頭,
動作熟稔得像做過無數遍:“知道你驚訝,但是不用這麼誇張吧。放心了,爺爺又不會吃了你。” 蕭粑粑笑:“看你們感情這麼好,我們也就放心了啊。” 我應付着也笑笑,但暗地裡早已將牙磨的“霍霍”響。沐懺徹,你個混蛋混蛋混蛋!欺負我不說,還趁這個時候佔我便宜,你丫敢不敢再混蛋一點?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是馬上就要上房揭瓦了! 坐在他駛向沐爺爺的車裡時,我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 我冷冷地瞥向沐懺徹,端的是高貴冷豔的氣質:“你不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沐懺徹淡定點點頭:“談什麼,說吧。” 見他如此坦誠,我也就攤開天窗說亮話了。我歪頭看他,態度嚴肅:“你不覺得你過了嗎?我們可以配合彼此演戲,是沒錯。但是僅限於此,而你今天早上——” 我頓住,沒說下去。 “今天早上怎麼了?”沐懺徹挑眉,“你自己點的火,難道要我來滅掉?你不得負責嗎?” 我鼓起包子臉:“那這樣我不就成你暖牀丫頭了!” “嗯。”他點頭,聲音磁性性感。 “什麼?”我皺眉看他,幾乎要認爲剛剛那聲音只是我的錯覺。 他並沒有要否認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解釋道:“這你早該有心理準備的。以我們現在的身份,只要有需要的話,那麼你隨時可以做我的暖牀丫頭,我也隨時可以成爲你的暖牀小廝。”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我眉毛皺的更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雖然名義上我們倆的確是夫妻沒錯,但是怎麼可以那麼自然地就彼此給對方那啥呢?也太隨便了點吧? 還沒等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的思緒就被一陣“叮鈴鈴——”的電話鈴聲打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