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山1】
祁連山脈是中國境內主要山脈之一,位於中國青海省東北部與甘肅省西部邊境。地跨甘肅和青海,西接阿爾金山山脈,東至蘭州興隆山,南與柴達木盆地和青海湖相連,山脈西北至東南走向,由數條近似平行的山脈組成,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平原河谷佔山地面積的3/1以上,有山地草原和針葉樹林交替分佈。祁連山意爲“天之山”,這個古老的地名來自匈奴語,“天之山下”水草豐美的草原,至今仍被當地人稱爲天境。
十一國慶節是很多人都期待已久的節日,因爲它會帶來七天美麗的假期。夏澤還是忙碌在他的實習之中,蘇妮也只好自己計劃自己的旅行。正好藍欣說想一起出去玩,所以倆人便選定了祁連山。祁連山脈南部著名的日月山,位於青海省東部,青海湖東岸、湟源縣西部。北接大通山,南至拉脊山,呈西北棗東南走向,綿延數十公里。
說祁連山之前,必須還要說說《山海經》。已經說過青海湖就是南海,而居延海則是西海。山海經《大荒西經》:“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後,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崑崙之丘。”。可見山海經中的崑崙山,是現在的祁連山。“祁連”是音譯的古匈奴語,其意就是“崑崙”“天”。“祁連山,在來自太平洋季風的吹拂下,是伸進西北乾旱區的一座溼島。沒有祁連山,內蒙古的沙漠就會和柴達木盆地的荒漠連成一片,沙漠也許會大大向蘭州方向推進。正是有了祁連山,有了極高山上的冰川和山區降雨才發育了一條條河流,才養育了河西走廊,纔有了絲綢之路。然而祁連山的意義還不僅於此。”“祁連山對中國最大的貢獻,不僅僅是河西走廊,不僅僅是絲綢之路,不僅僅是引來了宗教、送去了玉石,更重要的是祁連山通過它造就和養育了冰川、河流與綠洲做墊腳石和橋樑,讓中國的政治和文化渡過了中國西北海潮的沙漠,與新疆的天山握手相接了,中國人在祁連山的護衛下走向了天山和帕米爾高原。據說張掖之名是取‘斷匈奴之臂,張中國之掖(腋)之意,河西走廊就是中國之臂,它爲中國拽回了一個新疆。”
第一天她們坐車來到了祁連縣,住在了預定好的旅館。十月的天氣顯得特別清新,但是十一卻不是一個很好的旅遊的時間,因爲有太多的人出來旅遊,所以隨處可見的都是滿滿的人羣。蘇妮想起她和夏澤上半年去青海湖的場景,好像也是這樣,混跡在人羣中央,一邊看風景,一邊看人。從遠處看祁連山,它就像是在雲層中的仙山一般,有着奇妙地美麗。在多多白雲中間,白色的頂峰顯得格外和諧。
蘇妮拿着夏澤給她的黑色單反,一個人走在前面,這樣的景色真的是美得讓人應接不暇。或許這個時候,任何的詞語都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只有努力去欣賞,去看更多的景色。藍欣跟在蘇妮的後面,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蘇妮發自內心的笑容了,她有些感嘆,自從那件事之後蘇妮再怎麼笑都笑不到心底去,或許真的是愛情可以改變一切吧,雖然夏澤沒能陪她一起來,她還是可以那樣快樂,藍欣覺得這次陪蘇妮出行是來對了,至少也解開了她自己心裡的一個心結,她一直都希望蘇妮可以快快樂樂的,就像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那樣。
藍欣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蘇妮的時候,那時候蘇妮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回過頭和後排的一個男生說話,不知道是男生說了什麼把她逗笑了,只記得陽光下那張笑臉此生難忘。那時候藍欣就在想,怎麼會有這麼陽光的笑容,而且在一個這麼漂亮的女生身上,那一刻她就下定決心,要和這個女生做朋友,因爲她的笑容真的可以感染周圍的一切。可是,那件事發生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蘇妮的那種笑容了,哪怕是她已經忘記了所有,也笑不到最初的狀態了。或許是因爲記憶太過深刻,就算忘記也會留下痕跡吧,藍欣想。
“欣欣,你在想什麼呢,我叫了你幾遍你都沒反應。”蘇妮推了藍欣一下說。
“哦,沒有啦,只是看到這麼壯觀的景色驚訝到了。”藍欣說。
“嘿嘿,我也覺得特別漂亮,我要多拍些照片,羨慕死夏澤,誰叫他不來,哼哼。”蘇妮笑着說。
“你不用這樣吧,和我一起出來居然還想着你們家的男人。”藍欣大叫到。
“誒,你小點聲,這裡很多人,開玩笑要看場合的好嗎。”蘇妮捂住藍欣的嘴說。
“誰會管我們說什麼啊,他們都在看風景好嗎。”藍欣說。
“嗯嗯,真美。”蘇妮說。
“我很高興,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比我想象中的快樂得多。記得去年暑假的時候,你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管我們怎麼鬧騰,你始終能夠笑笑之後就立刻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那時候真可怕,我們還很擔心你在大學沒有朋友該怎怎麼辦,不過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擔心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從高中到現在已經3年了,雖然我沒有妙妙她們認識你早,但是我一直都很珍視你這個?朋友。看見你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不過現在好了,你找到了疼愛你的人,而且也笑得越來越開心,我很欣慰,真的,蘇妮,我很高興能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儘管我們已經越走越遠了,但是真正的朋友是經得住時間和距離的考驗的。”藍欣一本正經地說。
“臭丫頭,你幹嘛突然這麼煽情,我都快哭了。”蘇妮吸了吸鼻子說。一直以來,她都以爲藍欣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女孩,不會想太多的事,不會有太多的想法,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她總是用她以爲去衡量別人,卻沒有真正用心去想過她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是怕來不及跟你說了,我就要出國了,去加拿大,暫時去讀大學,4年。但是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呢,或許我在那裡找到了自己的真愛,從此生活在那裡了。也有可能我爸媽突然覺得加拿大不錯,直接移民過去了。雖然說現在科技發達,但是我們還是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愉快地玩耍了。”藍欣說,她儘量仰着頭看天空,不讓眼淚往下流。
“什麼?你要出國了?爲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蘇妮說。
“對啊,這也是最近才決定啊,目前爲止除了我的家人也只有你知道。在這個大學實在是浪費時間,真的很差,我現在也不想去細說這事了,但是我已經開始在辦出國的手續了,大概10月中旬就會走,放心啦,我以後肯定會回來看你的。”藍欣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可是爲什麼非要出國呢,那麼遠,你一個人過去人生地不熟的,還有溝通障礙。”蘇妮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說。
“蘇妮,我現在還很年輕,我需要爲自己的未來打算,我也需要爲此付出點什麼。雖然我捨不得你們,捨不得我爸媽,也不想跑去加拿大那個鬼地方,但是我必須去。我想要將來過得更好,就只能現在做得更好。”藍欣無奈地說。
“其實我開始的時候也想去留學的,我想去俄羅斯,但是捨不得我爸爸媽媽,所以沒去。一想到他們要待在家裡天天盼着我回家,我就覺得心酸。”蘇妮說。
“這些我也明白,但是有舍纔有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藍欣感慨地說。
“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都不瞭解你。”蘇妮看着藍欣,感覺有些陌生,這個她4年的朋友,她一點都沒有了解過。
“你不是不瞭解我,只是你還沒來得及認識變化之後的我,我的性格什麼的都沒有變,只是心態變了,變得更加成熟,更加爲自己思考了。”藍欣說。
“可能是吧。”蘇妮躺了下來,看着天空說,“我有沒有給你講過我在深圳時候的事情。”
“沒有。”藍欣坐在蘇妮旁邊,看着對面雲霧繚繞地山峰說。
“其實我應該給你講講的。”蘇妮說,“我在深圳的時候,一個人住在原本四個人住的宿舍裡面,那裡只有我一個人,而且整層樓都只有我一個人,說不害怕是假的,我每天都會幻想着各種入室搶劫的情形,枕頭邊還放着一把水果刀,以備不時之需。那時候,整個工作間全是三四十歲的人,沒有人跟我說話,我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宿舍。每天開了門之後,自己對着自己說一句‘我回來了’,然後再開電腦放音樂,洗澡睡覺。那時候我就在想,或許我的爸爸媽媽也是這樣,天天上班回家,對着空空蕩蕩的家說一句‘我回來了’,可是我卻不能在家裡應一句‘你回來啦’。那時候我就想,我怎麼能這樣,一直以來,我都只顧自己,一直往前走,卻忘了我爸還有我媽在背後一直默默地看着我,等着我回頭,等着我回家。”蘇妮說完之後,眼睛也溼潤了,只是她擡頭看着天空,眼淚沒有那麼容易掉下來。
“你從來沒有給我說過這些,我還以爲你打工和我一樣好玩呢。”藍欣也有些被觸動了。
“呵呵,說這些幹嘛呢,只是我想告訴你,不管你走多遠,你都要記得父母在家等着你,不要在那邊看見帥哥就嫁了,那麼遠,你爸媽就你一個女兒,你可不能就這樣把他們丟了。”蘇妮說。
“嗯,我想我爸媽開始不讓我出去的原因也是這個吧,怕我一走就不回來了。”藍欣說。
“嗯。”蘇妮說,聲音輕輕地,消散在了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