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鮮血已被掩蓋，屍體也搬走了，我滿臉鬱悶的伸了個懶腰，某些傢伙的惡劣行徑居然要我來善後，真特麼煩。
不過還是有收穫的，至少我左手拎着的塑膠袋裡，已經裝了幾大瓶鮮血，右手的塑膠袋裡則是十多塊包好甚至切好的內臟，這幾天的食物來源是不用愁了。
天氣很冷，所以公園裡一片寂靜，月華悠然的坐在長椅上，我則在盤算着要取出多少食物才能最完美的激發那些灰色鮮血。
“不如吃心吧？這傢伙好像有脂肪肝，太肥膩了。”我嘟嘟囔囔道：“鮮血的話儘量多喝點，融合效果會更好。”
“好。”月華笑着點頭，接過我手中的食物丟進了嘴裡，慢慢的咀嚼着，那鮮血並沒有幹，所以女人的脣色瞬間被染得鮮紅，當喝下時，那血水更是順着下巴滴了下來。
“慢點，別弄髒了。”我連忙拿出紙巾幫她輕輕擦拭着領口，卻刻意移開了視線。
公園裡很靜，我的舉動也很溫柔，就像一對情侶在共進晚餐，男子無微不至的呵護着心愛的女人，哄着，捧在手心裡疼着。
月華呆呆的看着我，眼神竟有些癡了。
“李陽，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女人突然問道。
“啊？額……唔……我……”我不是個嘴笨的人，但那一刻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女人那迷人的雙眸，那精緻的小臉。
月華莞爾一笑，也不強迫我給出答案，其實她早已知道，所以……她突然扭動腰肢坐的近了些，又挽住了我的手臂。
屍妖的心跳是很微弱的，就算剛剛進食，也比正常人慢了一倍以上，但這一刻我卻感覺頻率陡然加倍，跳動的力量也強到彷彿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了。
她居然挽住了我的手？甚至！像情侶一樣把臉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還笑眯眯的望着我手中的瓶子，這是讓我喂她？
我連忙將瓶口遞到她脣邊，看着那鮮紅色液體一點點的流入，看着那調皮的舌頭輕輕舔舐着，月華突然眯了眯眼，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
這感覺太美妙了，雖然僅是看着，我就感覺已是老天的恩賜，而且這恩賜比我想象中更大，因爲那呻吟聲後，月華依偎的也更緊了，那小臉已緊貼着我，緩緩摩擦着。
“很舒服，嗯……”月華又是一聲呻吟，她在說那摩擦的感覺？還是說那鮮血入喉的暢快？我早已傻了，根本無法回答，這些事都是我夢寐以求的，可如今居然實現了？
更有甚者，她突然摟住了我的脖子，整個人偎進了我的懷裡。
腦子裡嗡的一聲，瞬間混亂，我整個人僵直着，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她爲何突然表現的這麼親密？她喜歡我？不可能……
這情景，其實我遇到過一次，就是我做屍妖的那天，韶華！
因爲容貌的相同，感覺和當時簡直一模一樣，而且更甚之前，因爲韶華只是想吃我，月華卻不是，她緊緊摟着我，溫暖着我的胸口，撫摸着我的臉頰，眼神中滿是溫柔，甚至迷醉。
可我不懂她爲何這樣？難道又是報答？因爲我救過她，因爲我送她的灰色鮮血？
我想不明白，只是心中突然浮現出一股強烈的渴望，我好喜歡她，好愛她，如果她願意的話，我想擁着她，如果她不反對的話，我想吻她。
手，顫抖的伸了過去，順着那纖細且柔軟的腰肢，臉，緩緩的靠近着，那鮮豔且精緻的脣瓣，月華並沒有拒絕，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突然給我個耳光，反而雙眼愈加的朦朧，彷彿帶着鼓勵。
不管了！我緊緊抱住了她，猛地吻了下去，就算只是報答也好，就算這甜蜜只能享受一次也好，一次就足夠了，畢竟我只是個屌絲，她卻是女神。
脣相印着，好柔軟，似乎有電流劃過脣瓣，激的我心中狂跳，也激的月華再次呻吟，那彷彿是喉間溢出的美妙聲音，讓我倆同時身子一顫，衝動再也無法剋制。
吻，逐漸瘋狂了起來，我貪婪索取着女人脣上的芬芳，還不知足的探出了舌尖，撩撥着她的貝齒，甚至不受控的滑了進去，吸吮着女人口中的甘甜。
手也不自覺的開始遊走，從她的後背到腰肢，輕輕撩開衣衫，寸寸揉捏着她小腹的嫩滑，甚至，緩緩朝上游走，猛地捏住了那朵綿軟。
這一刻，我不知道盼了多久，似乎從我初見月華時，又似乎從我第一次明白男女感情時，無數次的夢境中，我都希望能擁有一位這麼完美的女人，能讓我品嚐着她的脣，把玩着她的肌膚，可我一直覺得那永遠只是個夢……
這真的是夢麼？我已經無法分辨了，只希望時間能就此定格，永遠別再流逝。
可夢，依舊在發展，到最後竟讓我爲之驚愕。
月華從頭到尾都沒有掙扎，反而腰肢開始了劇烈扭動，似乎想迎合我，又似乎她比我更加渴望體會那美妙的感覺。
起初是我主動，但很快，月華的呻吟就開始加劇了，還解開了我的衣衫，小手探入，從前胸滑到後背，再緩緩滑下。
當尾脊被捏住的那一刻，我驚呆了，那刺激讓我整個人劇烈顫抖了起來，差點瘋掉，可月華依舊沒有停止，同樣抓住了我的手，緩緩伸向她的臀部。
尾脊在收起時是非常敏感的，她居然讓我去摸？還是第二次？甚至她整個人纏了上來，騎在了我的腿上。
“快，別停，我現在很想……”月華喃喃道，那聲音已不再是顫抖，甚至有些詭異的像是嘶吼，她用力扯着我的衣衫，又用力拽開了我的褲帶。
我不是傻瓜，我知道她想要什麼，也知道繼續下去會怎樣，可……這是真的？這是連我夢中都不敢奢望的事啊！
“月華你……”我驚訝的望着女人，那完全紅透了的小臉，那逐漸瘋狂的臉色。
“別說話，繼續，快……”月華依舊在嘶吼，那眼神彷彿着了魔。
不對！我很想繼續下去，可她的表情很不對，我從未見過月華這麼瘋狂，她就算表達喜怒哀樂都只會是一副悠然恬靜的模樣，從未……
眼前，還是那個仙女般的月華嗎？爲何我突然感覺她像是電影裡的魔女，雖然她的主動讓我很興奮，她的瘋狂更是撩撥着我最原始的慾望，但……我總感覺這很不對！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當那灰色的鮮血混合了屍妖的血肉後，我似乎陷入過一種極度的瘋狂，連汪娜都表現出一些古怪，難道月華也是？
我那次是被周浩打斷了，所以沒持續下去，至於汪娜，她畢竟還小，有些感覺表現的不太強烈，有些事她也根本不懂，但月華不同，那種瘋狂似乎已經開啓了她某種慾望。
等等！那我方纔喂她鮮血，豈不是等於給她……？我額頭上突然浮現了一層密集的冷汗，她根本不是想報答我，而是被慾望激的本能想要發泄。
月華依舊在扭動，在呻吟，那感覺……我似乎不是故意的，我要不要將錯就錯？反正我心中明白，無論是報答還是瘋狂，我這輩子怕是都僅有這一次機會了，徹底的擁有她。
我知道，我這麼想很卑鄙，可真的忍不住，特別是那小手逐漸伸下……低吼聲響起，我腦子裡已經嗡嗡一片，再也剋制不住了。
“你不會生氣的對嗎？如果我繼續下去，你不會怪我的對麼？月華，我真的好喜歡你，好愛你！”我終於說出了這句話，憑着心中的強烈愛意，我猛地將女人撲倒在了長椅上，用力壓了下去。
“不會怪，我也喜歡……”月華的瘋狂中似乎還帶着一點理智，而她的回答讓我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她竟然也喜歡我？
“喜歡，好喜歡，快，抱我吻我，快，全都給我，天辰！”女人着魔似的呻吟道。
咔，牙齒咬住了，瘋狂陡然停止，我癡癡的看着她，表情千變萬化……
我坐了起來，整理着衣衫，女人想再次撲上來抱住我，卻被輕輕的推開了。
“月華……醒醒！”那是一聲狂吼，我甚至用上了妖力，女人被震得渾身巨顫，用力甩了甩頭，眼神終於清醒了些。
“那個，剛剛抱歉，你進食後有些發狂，還撲過來……咳咳，不過你放心，我沒有乘人之危，只是把你叫醒罷了。”我面無表情道。
“那個，灰色鮮血混合進食後，似乎會讓你神志不清，所以暫時先停下吧，或是你找個沒人的地方，獨自進食。”
“對了，林風和高傲還在等我，我先過去了，你實力還沒完全恢復就別來了。”我擠出一抹笑容道，又把塑膠袋塞進了女人手裡，轉身離開。
我的步伐很快，彷彿想逃離這裡，這終歸只是一場夢，所以……快點醒吧。
月華坐在長椅上，看了看自己不整的衣衫，又望了望我的背影，似乎在回憶方纔發生的事，又似乎……其實她並非完全失去了意識。
灰色鮮血確實會讓人發狂，但並非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當週浩叫醒我後，我清楚記得之前做了什麼，月華也記得。
那吻，那纏綿，那瘋狂的慾望，甚至最後的一聲呼喊……
“李陽！”月華想叫住我，可惜已經走遠了，我根本不是走而是跑，落荒而逃。
一聲嘆息，女人癡癡的看着天空，其實她也不知道爲何會叫出那個名字，其實她方纔並沒有把我當成另一個人，她清楚知道我是李陽，不是別人。
或許因爲曾經的那段愛，太過刻骨銘心，那身影她終是忘不掉的，雖然心中已漸漸多了另一個身影，那個不算強也不算帥，那個連她也不知道爲何會走進心中的身影。
可能因爲屌絲，也有其可取之處吧？又可能那一次次讓她驚訝的行爲，一次次從血泊中堅強站起的身影，一次次笑着握住她的手。
月華已經不太記得，那雙手究竟向自己伸出過多少次，無論是危險中將她一把拉出，還是結伴時僅僅想要握着，其實，她不討厭那雙手，其實，她也能感覺到手心很溫暖。
只可惜，她還是叫出了另一個名字……
望着夜空，月華在嘆息，同樣望着夜空，我眼中滿是嘲諷，嘲諷自己居然天真到想要活在夢裡，卻不知道那根本就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