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這種事真的很難說,讓我們偶遇了,卻又無緣得見,讓她依舊記着,喜歡着,卻最終嫁爲他人妻子。
雖然李銘軒對她很好,王莉也很滿意這段婚姻,但他們都明白,心不在彼此……
從隱秘機動隊到人類和屍妖的聯盟,從專殺灰色四人組再到此刻的游擊隊統帥,李銘軒心中由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夢想,再容不下其他,甚至包括愛情。
而王莉呢?其實她依舊無法釋懷,依舊記得那段曾經懵懂的少女情懷,說起來,那還是她的初戀,只可惜年華已逝,斯人已老,讓她只能癡癡的,遠遠的望着……
“對了,快打電話給月華!”王莉突然驚呼道,就算她抓不住幸福,至少也該成全別人。
李銘軒卻沒回答,皺着眉又問了李澤泫幾句,問他是否看錯了人,許久才終於顯露出一抹笑容。
“那小子,竟然跌入黑洞都沒死,那小子,居然又一次回來了,真好!”李銘軒嘆息道:“只不知道,他是否還像以前那麼天真,只不知道,他是否能看到那一步。”
哪一步?我不知道,我只是站在血泊中,將最後一名被追上的灰色撕成了碎片,他外表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模樣,臉孔上還沾染着稚嫩,可我卻毫不留情。
甚至,當他被我挖出內核,嚥下最後一口氣時,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貌了,已經被我轟得彷彿一灘爛肉,那心境之殘忍,那行事之冷酷,連夢寐都爲之乍舌。
我不知道此刻的我還能被多少人接受,但我卻想到了一個人,正是李銘軒!
“如果是他的話,應該會贊同我吧。”我幽幽的嘆息着,李銘軒畢竟是殺手,懂得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的道理,懂得以殺止殺!
強者在和平年代,頂多保護下身邊的親人愛人,但在這混亂不堪的十八年後,一味的守舊已經不行了,不管是一成不變的堅持善良,還是像楚天那樣總守着一句只憑善惡,都行不通了,這時候的我們該做什麼?
如果李銘軒問我,我必然會回答他:“屠盡一切!”
或許,我的這個決定連月華都不會贊同,連楚天都無法接受,但李銘軒……只有他,或許會明白我在想什麼。
一陣呻吟吸引了我,不遠處,一名灰色掙扎着竟想爬走,沒死?哦,我忘了挖他內核!
一聲怒喝,一道超聲波直轟過去,那灰色立刻瑟瑟發抖的翻白眼去了,卻被我一腳踏住,連連幾腳踩碎了他的四肢,這才冷冷發問。
“現在,鏡中一族最多的是在哪裡?表世界最亂的又是在哪裡?”
“你以爲我會說?”那灰色渾身發抖卻依舊寧死不棄的模樣,我在冷笑,咯吱吱的將右手化爲了利爪,蹲下了身子。
我沒有殺他,只是一寸寸撕開他的身體,一條條的肌肉,甚至我不斷的注入妖力給他,不讓他因痛暈厥過去,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當那灰色的身體已被撕得彷彿骸骨……
“美……美洲,北美,夏侯大人的部下最多,非非……非洲,西門大人那裡最亂。”
“謝了。”我點了點頭,咔的一聲扭斷了他的脖子,這才抓出內核來。
“李陽啊,你折磨人的逼供方法還真是牛叉啊,但以前你的記憶中怎麼從未有過這些?”夢寐咋舌道。
“有啊,你看漏了,只是以前的我,是躺在地上被折磨的那個。”我乾笑道,夢寐啞然。
我沒有等楚天來找我,甚至沒有去找月華,而是直接選擇了那灰色口中的兩處,直接飛了過去,我想做的那些事,他們未必能接受,乾脆先做完再說好了。
商量?不,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建議,早已下定了決心!
我的目標是往南飛,跨越地中海,先前往非洲,統治那裡的是西門若峰對麼?還記得他是第六御使,實力曾算不錯,但在此刻的我眼中……呵呵。
我選對了,甚至有些曾經的夥伴也在那裡,就在距離地中海不遠的埃及開羅,因爲那裡有一座黃金打造的宮殿,耗時十年之久,剛剛落成還不足一年。
那宮殿就是西門若峰的,不管其他七御使來表世界統治爲何,他就是純粹想要獲得權力,宣泄慾望,所以他才捧起了幾個大軍閥爲他四處搶掠,所以才建造了這座宮殿。
甚至,他從鏡中選了不少崇拜他七御使地位的妹子,還在表世界找了不少人類美女,充斥在宮殿的各個角落。
建後宮?這傢伙……真不知道雲峰禾當初是怎麼看重他的,瞎了狗眼吧?
也就是因爲這樣,所以表世界強者最痛恨的就是他,搶錢搶糧搶地盤也就算了,搶女人?真是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十多年來,光楚天就來找過他數十次,高傲帶着羅天燼來偷襲過他十五次,韶華和月華都來找過十一次,李銘軒等人來的更多。
甚至就連某個小變態!都曾男扮女裝想過混進那宮殿裡。
可惜,西門若峰太狡猾了,如果敵人的實力普通,他羣起而攻之,如果敵人的實力很強,他想也不想扭頭就跑,這傢伙的氣勢陰冷很有幾分李銘軒的殺手意味,逃起來竟然油滑無比。
甚至,他經常不自己出面,讓非洲那羣大軍閥的屍妖部下,或是人類部下去對抗諸多強者的襲擊,他還專門挑選了一羣老弱病殘孕做部下,不僅楚天和高傲,連韶華都不忍下手。
更有甚者!這傢伙的妖力屬性是彷彿氣泡般將人困在其中,反過來呢?這氣泡狀的屬性竟可以壓制自身的妖力波動,別說感應力,有時連妖力雷達都找不到他在哪。
西門若峰!當年我拼掉宇文絕不是上算,應該先幹掉這混蛋再和宇文同歸於盡的。
這傢伙野心不小又性格殘忍,這些年把非洲攪合的就像一杯粘稠的芝麻糊,其他大陸的人類根本不敢踏入這裡,本土居民也無數搬離,留下的貧苦民衆更是……
“別哭啦,再哭西門若峰來吃你啦!”
這是一句我們兒時常聽的忽悠,爺爺奶奶嚇唬孫子孫女的常用手段,記得原本該是老妖怪來抓,或是大狗熊之類的玩意,如今卻換成了西門若峰的名字,着實有些啼笑皆非。
同時,更清楚顯示了這混蛋的人人得而誅之,非洲越是亂,某些強者就越是不殺他不爽,爲此甚至留駐在了非洲,每天跟着他,一有機會就偷襲下手。
對此,李銘軒曾覺得太過危險,但最終拗不過那些人的堅持,只得答應,又傳授了幾招殺手的保命絕技給他們,而這些人是……
宮殿坐落在開羅市中心,周圍都是大街小巷的鬧市,其中一座相對平靜的咖啡館裡,兩名男子相對而坐。
一名中年男子看着報紙,卻時不時的瞄向宮殿門口,西門若峰並不常回來,至少不會明目張膽,但只要一次不小心被他發現蹤跡,哼哼……
另一名男子的年紀卻很輕,充其量二十出頭,正趴在桌上懶洋洋的吸溜着百事可樂,順便玩着手機等待同伴報信。
“我說夜大叔,汪娜去查探消息怎麼還沒回來?這都很久了吧。”青年苦兮兮道。
中年大叔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又看着手錶咬牙道:“十分鐘!你問了我二十九次,有完沒完?不放心你自己跟着去啊!”
“她不讓嘛,她說我太笨了。”青年唉聲嘆氣道:“你們一個個都像超人似得,就我,跑五公里都累的氣喘吁吁,汪娜越來越看不起我了,夜大叔你教我怎麼變成和你一樣吧。”
聲音中滿是哀求,卻不自覺的添加了某種魔力,中年大叔的身形陡然一顫,似乎想說什麼,卻又瞬間恍然,氣的一拳砸在那青年的腦門上。
“找死啊你!又亂玩異能?回去讓你師傅打的你屁股開花!”
“切。”青年撇嘴道:“師傅纔不捨得打我,就算他能狠心,師孃也會給我求情的。”
說起來,李銘軒和王莉都很寵愛他,自從年紀漸增,那原本孩子氣的性格,變成了小大人般的成熟,胡鬧的次數越來越少,反而逐漸明白了李銘軒教導的那些做人道理。
雖然,他依舊有些孩子心性,比如百無聊賴中,突然輕咳了一聲,咖啡廳外的街道上,原本爭吵的兩名男子,突然頭暈眼花的坐倒在地,咖啡廳裡的服務員小妹更是身子連顫,一跤摔倒過來。
“小心點哦,美女姐姐。”青年滿臉壞笑的上前扶住道,中年人則無可奈何的搖頭嘆息。
然而,原本的戲耍行爲卻突然停下了,因爲青年表情一僵,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臉頰。
“怎麼了?”中年大叔皺眉道。
那一刻,我剛好飛過開羅市上空,那一刻,青年滿臉尷尬的揉着臉頰道:“不知道爲何,突然牙很痛……”
也就是那一刻,一名面如桃花的小美女飛快走進了咖啡室,笑着招了招手,那青年立刻屁顛屁顛的撲了上去。
“汪娜姐姐……你怎麼纔回來?晨晨都等急了!”
“喂,你今年都二十三歲了,能不能別再撒嬌了?”夜子墨拼命搓着肩膀上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