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李陽,你教我那招叫什麼?”段墨問道。
“妖力子彈唄。”我隨便胡亂名字道,段墨無語,這也太難聽了吧。
“要不……凹凸曼十字光線?蠟筆小新動感光波?隨你嘛。”我無所謂道。
“還是妖力子彈吧。”段墨的嘴角在抽搐,他懷疑某位語文老師到底死的是有多早?
切,我只是懶得幫他想罷了,正拼命在想自己這招的名字,一定要帥到掉渣!
“不如,叫毀滅?”溫蕾莎插嘴道。
“毀滅什麼?毀滅小光球?毀滅死亡光波?毀滅超能無敵射線?”我拼命撓頭道。
“不啊,就叫毀滅好了,這世界正在逐漸毀滅,李陽你也在不斷變強,誰快誰慢?是你最終強的足以阻止這份毀滅,還是抱着一起毀滅?抱歉,我中文不太好,說的有些亂,但我覺得名字最重要是有意義。”溫蕾莎儼然笑道。
其實女人的中文挺好,意義也說的很對,用名稱來提醒自己,那永遠不能停下努力前進的腳步,和這個世界的毀滅速度比快!
但光用毀滅二字實在太難聽,最起碼也加上小光球吧,嗯嗯,毀滅小光球,挺萌的。
“隨你嘛。”溫蕾莎莞爾,那逐漸恢復的身體,那漸漸拆開紗布露出紅暈臉頰的模樣,我和段墨齊齊看的癡了。
其實我說的沒錯,就算失去視力,女人依舊是那麼美豔動人,更增添了一份妖異朦朧的感覺,只可惜看不見的話,對實力影響很大吧。
“沒關係,我已經在熟悉用感知能力戰鬥了。”溫蕾莎笑道,每一名屍妖都精通些技巧,溫蕾莎最精通的就是感知,雖然比不上妖力雷達,但戰鬥中摸清敵人位置還是可以做到的。
“李陽你想學麼?你教了我那些技巧,我也該回報你的。”溫蕾莎臉紅紅道。
“好啊!”我激動的跳了起來,技巧神馬的我最喜歡了,而且絕不嫌多,立刻跟着她廢寢忘食的苦練了起來。
我發現自己一旦陷入某些專注中,就會忘記一些事,我甚至忘記該先去找月華和汪娜了,雖然馮方和段墨都讓我養好傷再說……
同時,我還忘記了之前拋出那毀滅小光球后,所造成的影響有多大了。
山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大坑,大嶼山好多村民都以爲外星人來過,連電視都報道了。
甚至!就在那光球爆炸的瞬間,那強到無匹的妖力波動釋放中,一些雷達立刻噼噼啪啪的生出了反應。
“原來藏在大嶼山!”一抹陰冷浮現嘴角,那是個身材高瘦的軍人,長相冷酷並帶着些許戾氣,他來晚了,所以並沒有阻截到段墨帶着我們逃離,可無所謂,知道藏身地點就好。
“出發吧,今晚就把他們一鍋端了!”軍人傲然道,那肩上的軍艦竟然是少校,同時胸口另一個徽章所表示的身份則是……不是A級幹部,也不是B級幹部!
我很想快點恢復實力,只可惜最近不斷的磨練技巧,妖力不增反降了,剛恢復出的尾脊和羽翼,也被我不斷的玩着拋手雷遊戲,逐漸還有些萎縮凋零。
不行,這樣下去我一輩子也無法恢復,段墨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我必須停止浪費,開始拼命進食!
可新的問題來了,段墨的庫存食物已經被某人狼吞虎嚥,吃的所剩無幾,這兩天也沒什麼日本屍妖偷偷越境,我們又都不想去大肆捕殺人類。
“要不,我乾脆再去日本一趟好了。”我摩拳擦掌道,反正那邊整天禍禍的屍妖很多,一口氣把妖力吃到頂峰再回來,順便還能爲這世界做貢獻。
“太難了吧,很遠,何況那邊封鎖的極其嚴密,還有日本還有不少的屍妖強者,你實力還沒恢復,最好別拼。”段墨搖頭道。
他說的對,可該怎麼辦?整天蹲在大嶼山也不是辦法。
“要不,你跟我去臺灣一趟?前陣子接過集援令,說日本屍妖羣有打算南渡臺灣的意圖,讓內地屍妖不忙就去幫幫忙。”段墨解釋道,又大致說了說臺灣的人類和屍妖勉強算是融洽,說了說前陣子他走不開的理由。
“現在倒是無所謂,剛巧隱秘機動隊來了,讓他們暫時守着香港吧,我們去臺灣避避風頭也好。”段墨乾笑道。
說起來,林羽琦做了屍妖之王后,着實立了不少靠譜的規矩,其中有一條就是暫時和人類不要發生大規模衝突,儘量暫避其鋒,一切等外敵搞定再說。
這小變態還挺靠譜的,段墨的想法也靠譜,他說現在的臺灣怕是正打得火熱,說屍體如山也不爲過,食物根本不缺,就是……
這麼想未免有些殘忍,雖然我還是點頭答應了。
只可惜去臺灣怕是又要一戰,哎,從日本到臺灣,讓我感覺這世界的戰火已經再不會停止,恢復實力也越來越重要了。
“我讓馮老收拾下,聯絡部下安排船,明天早上就出發吧。”段墨起身道,我點頭答應。
說起來,以前整天看港片裡的小船偷渡,一直想見識一些,卻沒想到做了屍妖后達成了夢想,心情免不了有些小激動,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沒睡着。
會不會遇到什麼大毒梟呢?或是鉅額懸賞的逃犯?甚至某些跑路的黑道大哥?我突然想起古惑仔中的山雞陳小春,就是從香港跑路去臺灣的,靠!那會不會遇到小春哥?
胡思亂想中,溫蕾莎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女人穿着身淡綠色晚裝很是美豔,只是面容有些發苦發澀。
“李陽,我不太想去臺灣,我想回英國了。”溫蕾莎喃喃道。
表情愣了愣,對哦,她自己家現在也屍橫遍野的,跑去別人家管閒事似乎很是可笑,但……我拍了拍她肩膀長嘆道:“你現在實力不夠,不如養好傷再說吧,或是等我找到月華和楚天他們,再陪你一起回一趟歐洲看看情況,人多點也有個照應。”
歐洲還有個煉獄之炎,溫蕾莎回去討不到半點好,甚至很可能被對方再次利用她的善良,就像東京時一樣。
雖然嘴上沒說,但我已經把溫蕾莎當成朋友了,決不允許這些事再發生。
“嗯,也好,謝謝你李陽。”溫蕾莎點頭道,語氣哽咽,那梨花帶雨的表情讓我……
深呼吸,我扭過頭去,憋了好幾個月了,當某些誘惑降臨,我真的有些把持不住,特別是我又想起了韶華那張懵懂可愛的小臉,還有之前對我的種種不經意間誘惑,天知道我是怎麼忍下來的。
韶華在哪?其實我挺想她的,很想和她一起去找月華,我是和愛人重逢,她是和妹妹重遇,雙喜臨門豈不更好?只可惜她走了,只可惜我並不知道她其實……
窗外,一聲慘叫陡然響起,我和溫蕾莎同時愣住,慘叫從何處傳來的?我一把抓住女人的小手就衝了出去。
夜色下,我突然愣了愣,看着眼前那一個個隱秘機動隊的幹部和士兵,甚至,他們也愣在了那裡,看着地上的一具屍體。
那一刻,我們全都搞不清楚狀況,隱秘機動隊找到大嶼山來了?想趁着夜色突襲我和段墨?但爲何走着走着突然死掉了一個士兵?是段墨發現後出手偷襲的麼?
“什麼情況?”段墨拎着褲子從屋裡走了出來,同樣愣住。
“傻愣着做什麼?包圍他們!”那是一聲憤怒嘶吼,一名高瘦的軍人大踏步邁出,他瞄了瞄我們,又瞄了瞄夜色下的陰暗處,全場只有他看到了。
那是一根突然射出的鐵棍,貫穿了一名部下的胸口,又引發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就是那聲慘叫讓他的突襲計劃完全失效,就是那聲慘叫提醒了屋裡的我和溫蕾莎。
可!那鐵棍是誰射出來的?軍人並不知道,因爲他沒看到夜色下的樹叢裡,那張美豔且陰冷的小臉,那幾條尾脊彷彿蟒蛇的血盆大口般,正卷着幾根鐵棍。
我也沒看到,所以我的目光只盯着那名軍人,他肩上的徽章竟然是六部?六部我全認識,沒有他啊!
“你是誰?”我本能問道。
“隱秘機動隊的新六部之一,我叫王剛!”軍人傲然道,猛地揮了揮手中奇形怪狀的妖武,那彷彿是背甲,彷彿還是半透明的,那一刻,我想到了羅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