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餘也從副駕駛上走了出來,劉波看到後先是詫異,又滿臉羞愧的,喏喏的打招呼:“妹夫也來了啊。”
“這是怎麼回事?”
安靜可沒心情敘舊,她指向李福友:“他就是挖了剛剛建成的地基的?”
“是他,他叫李福友,是一週前那個摔傷工人的哥哥,今天是來訛詐醫藥費來的。”
劉波嘆口氣:“他要兩千萬。”
“先報消防再報警,太不識好歹了,他破壞了咱們的財產,咱們不找他算賬就算便宜他了,他還搞個自焚威脅我們。”
安靜寒聲說道。
“可是,萬一他自焚了,再報道出去,那孫家不得名譽掃地啊?”
劉波撓撓後腦勺,他後背已經完全溼透。
“孫家不會在乎這個的,他們絕對有能力壓下輿論,而且我不是讓你先報消防嗎?先穩住他,來了先讓幾十人帶着滅火器噴他,有火都點不着。”
安靜冷冷的說着,她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了。
“好,我馬上辦。”
劉波點點頭,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沈餘在一旁靜靜觀看,商場的事情他不太明白,也不想管這些事情。
“你完全有能力打暈這個人,在樓下隨便出手一次就能搞定不好嗎?”
千古疑問道。
“這個李福友,背後應該有人,否則他不敢這麼搗亂。”
“所以,斬草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
沈餘雙手插在苦頭,走到一旁賣涼皮的推車旁,叫了兩份涼皮。
他蹲在一旁看好戲,大口大口的吃着涼皮。
安靜戴着墨鏡,看着他毫不顧忌形象的坐在泡沫磚上,不由得搖搖頭,走過來站在他面前,伸出手:“還有一份給我,我也有點餓了。”
沈餘擡起頭,墨鏡下的她面無表情,他拿着快餐盒遞給她。
兩人就這麼坐在工地上,吃着涼皮。
劉波愕然的看着安靜:“妹妹啊,這可是垃圾食品啊,你的身份……”
“挺好吃的,你要吃的話,自己可以買一份。”
“不是啊,我是說你的身份尊貴,投資公司的董事長,怎麼能吃這個呢?”
他疑惑不解。
“我也是人,路邊攤有什麼的,再說她做的很好吃。”
安靜淡淡的說道,她掏出一包紙巾擦了擦嘴,順便遞給沈餘一張紙巾。
很快,消防車過來了。
李福友看下面來的董事長居然還優哉遊哉的吃起涼皮,頓時有些慌了神,說明董事長對他的自焚毫不在乎。
他可不是真的要自焚,他只是想弄點錢話,上面的那個人說了,如果他能要到兩千萬,那兩千萬全部歸他。
兩千萬啊,吃利息也夠他吃一輩子了,而且有了兩千萬,就可以換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了!
他憤怒的大吼道:“劉波,你想清楚了,我要是死了,你這工地就臭了!”
說着他又朝着遠處吼道:“記者朋友們,你們看看,他們這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嗎?他們這是在喝我們農民工的血啊!”
劉波要回話,卻被唐晴打斷:“別理他,跟消防員說,他敢點火就用滅火器噴他,讓警察直接拘留他。”
“好。”
沈餘吃完涼皮,擦了擦嘴,看天色有點不早了,他伸了個懶腰:“快下班了,不早了,回家吃飯吧。”
說完,他中指凝聚一道真元球,暗暗彈向樓上的李福友。
真元球本來就透明,速度又極快,不過兩三秒李福友身體猛的一僵,隨後重重的往後倒去。
雖然有疑慮,但警察們還是麻利的逮捕了他。
劉波疑惑的想了好久,爲什麼李福友能忽然倒下去,他是犯病了嗎?
安靜也不喜歡在工地上多做停留,她對劉波說道:“今晚沈餘回家,大家一塊聚聚吧,好長時間一家人沒在一起吃過飯了。”
劉波看了一眼沈餘,發現沈餘的目光轉向他,他連忙避開:“這不用了吧,工地上還有事情。”
“工地上能有什麼事情,這都收工了。”
安靜奇怪道:“行了,你待會帶着我姐回來吧,一家人團團圓圓吃頓飯。”
劉波推辭不過,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在車上,沈餘問起安靜:“你怎麼對這事一點都不上心?”
“不是不上心,是習慣了,他們已經好幾次這樣了。”
安靜嘆口氣:“可我有什麼辦法,人家背後權勢通天,咱們這小平民,只能抱着孫家的大腿撈點辛苦錢。”
“你知道他們是誰?”
“嗯,應該是江家,他們最近和青爺攪和在一起,青爺之前是做地產的,應該是他們出的主意。”
“這種小商品房,孫家本來是看不上眼的,可後來一次投標,他們忽然找我們合作,我感覺孫老應該沒有什麼惡意,就答應了他,沒想到得罪了江家和青爺。”
安靜揉了揉太陽穴,加快速度往家裡趕去。
“嗯,那有時間就敲打他們一下了。”
沈餘淡淡的說道。
安靜苦笑的搖搖頭,以爲沈餘在她面前吹牛,也沒點破他。
來到當初孫老送的桃園一號別墅,安靜打開門,潘梨花正在沙發上做美容,看到沈餘差點驚叫出來。
“你怎麼回來了?”
她驚訝的扯掉面膜,看着沈餘,瞳孔放大,這麼久沒見到他,她還以爲安靜已經和他離婚了。
“這裡是我的房子,我應該可以回來吧?”
沈餘雙手叉進褲兜,淡淡的說道。
“屁,就你,能掙個一室一廳我就阿彌陀佛了。”
潘梨花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翻了翻白眼,扭着腰走進電梯,彷彿一刻也不願和沈餘多呆。
“我媽一直都是這樣,你之前和她生活這麼久,應該已經習慣了。”
安靜搖搖頭,尷尬的解釋道。
確實,要說三個月前,潘梨花怎麼奚落挖苦沈餘都無所謂,畢竟沈餘人在屋檐下,現在她奚落沈餘,沈餘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裝作聽不到的。
但他還是看在安靜的面子上,不和她多做計較。
劉波帶着安燕趕來,看到坐在茶几前喝茶的沈餘,安燕也是一臉驚訝,但沒說什麼。
反倒是岳父安家豪,回來後看到沈餘,頓時氣憤不已:“沈餘,我還以爲你抱着古佛跑路了呢!快點,交出古佛,否則你給我滾出去。”
看着安家豪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沈餘疑惑一下,瞬間想起來什麼事。
之前他去雲州,臨走的時候,在古玩市場替安家豪買下一尊古佛,也就是在那古佛內找到一顆堪稱長生不老的丹藥。
說起這事,他還得感謝感謝安家豪,隨便碰瓷碰到一個這麼好的寶貝。
“爸,這都多長時間了,您還記得這事。”
沈餘苦笑道:“回頭我給您再買一個吧。”
“買一個?你說的容易!”
安家豪氣憤不已:“你知道那古佛的真正價值嗎?那可是明代的東西!”
“你說,你把它放哪裡去了,趕緊還給我!”
“我砸了。”
沈餘搖搖頭。
安靜下午在工地裡流了一身汗,回來就洗澡去了,她剛出來就看到安家豪和沈餘在爭吵,她一邊擦頭髮一邊皺眉說道:“爸,我後來不是給你買了一個同等價位的字畫嗎?怎麼你還揪着這事不放。”
“你買的和他買的能一樣嗎?”
安家豪不滿的說道:“你的是你的,他的是他的。”
“我的是他的,他的也是我的,我們是合法夫妻,怎麼就不一樣了。”
安靜皺眉,她擦着頭髮離開:“你再揪着這事不放,我就收回字畫。”
說完她徑直走進電梯。
“哼,不說就不說,你這什麼態度啊。”
安家豪悻悻的走到洗手間。
劉波和安燕兩人站在大廳不知所措,沈餘倒了兩杯茶,笑道:“坐下喝茶。”
現在的沈餘,舉手投足之間,不卑不亢,和之前判若兩人,在劉波眼中,他還帶有一絲上位者氣質。
兩人靜靜的坐下喝茶,沈餘忽然道:“把手伸出來,我替你看看。”
……
正義聯盟的程文回去後,走進一間密室,冷笑着拿起一個小小的瓶子:“師父,你終於死了,這九轉築基丹,可就是我的了!”
說完,他打開藥瓶,一股腦將藥瓶的丹藥倒進口中,盤坐在地上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