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的那個醫生不錯。”
客廳內,沈餘淡淡的點頭,劉波體內的蠱毒雖然沒有被清除,但像是被東西抑制住了,都靜靜的粘在劉波血管內壁上,除了必要的吸收營養之外,並沒有大的動作。
即使是這樣,劉波平時還是會身體虛弱,無緣無故的虛弱。
開飯了,潘梨花端着菜,白了沈餘一眼:“本來今天一家人團聚,可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媽,我來幫你。”
劉波站起來,替潘梨花擺菜。
“哎,我的好女婿。”
潘梨花看到劉波頓時喜笑顏開,路過沈餘背後的時候,她還冷哼一聲。
安靜一臉尷尬,她拉了拉沈餘衣角,示意他不要跟潘梨花一般見識。
沈餘默默的夾菜,他已經忍了三年潘梨花,雖然生氣,但也不至於跟她一個家庭婦女大動干戈。
“現在我說個事情啊。”
安家豪被潘梨花捅了兩下,咳嗽一聲。
在衆人目光都看向他的時候,他緩緩說道:“是關於靜靜和沈餘的。”
“你們倆結婚三年多了,今年都第四個年頭了,當初沈餘是爲了你媽治病,才選擇入贅的,而靜靜也是爲了沖喜,所以才結了這個婚。”
“爸,你說什麼呢!”
安靜皺着眉頭,卻被安家豪打斷:“你聽我說完。”
“我和你媽商量了很久,覺得這樣不是辦法,好在你倆還沒有孩子,索性離了,各自選擇各自的生活,沈餘呢,咱們也給點補償。”
“你現在坐擁幾十億的家產,還是安家的家主,弄個上門女婿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傳出去也讓人笑話,如果有好的歸宿,將來你們夫妻倆可以強強聯合,沈餘學歷低,那些商業上的東西他學不會的。”
“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不能互幫互助,那就更容易鬧矛盾。”
“所以我和你媽的想法就是,你們倆離了,補償沈餘一個億,咱們也仁至義盡了。”
“沈餘呢,有了一個億,可以盡情揮霍,無論是找個新的歸宿還是去做個生意,都是比較不錯的選擇。”
安家豪看向沈餘,手指輕點桌面:“你說是不是呢,這一個億,你就是吃利息,也夠你一家人吃一輩子了。”
“你說的不錯。”
沈餘再不說話,他們就要直接拍板定下來了。
“但是我不答應。”
他搖搖頭:“不是我死皮賴臉,而是你有些地方說錯了。”
“錯了?”
潘梨花饒有興趣的看向他:“哪裡錯了?你說說,你是有錢還是有才?除了長得白淨一點,其他有什麼用處?
“第一,我有錢,孫老跟我有交情,我手上目前資產,呃,不太清楚,不過肯定比安家有錢。”
沈餘摸摸鼻子,潘梨花嗤之以鼻,不屑的搖搖頭。
“第二,我有醫術,整個青州的所有中醫,都沒有我的醫術高明,這一點,我想我不愁錢。”
他淡淡的抿下一口酒。
“嗬嗬,你的錢呢?”
潘梨花不屑的說道。
“吶。”
沈餘從兜裡掏出銀行卡,拍在桌子上。
看到沈餘無名指上的古樸戒指,安家豪眼前一亮。
這戒指樣式古樸,應該是比較久遠的物件,而且還是真的,雖然被沈餘的汗水污染了,但還是一件不錯的藏品。
潘梨花沒安家豪這麼細心,她拿起銀行卡,不屑的甩了甩,看到是簡簡單單的信用社銀行卡後,一把掰斷,厭惡的丟到一旁的垃圾桶。
“你見過誰在信用社存款超過五十億的?”
她皺着眉頭,指着沈餘的鼻子:“男人沒本事不要緊,更重要的是要堂堂正正,你看看你,現在吹牛,騙人樣樣精通,我女兒跟你在一起不是被你騙的團團轉?”
“媽!你說的過分了!”
安靜不滿的站起來:“我現在還沒離婚的打斷,不用你們給我做主!”
“如果你是嫁到他們家,自然用不着我們做主,但現在是他入贅,我們有權力對你的婚事進行安排!”
潘梨花不甘示弱的插着腰:“你自己看看他這個窩囊樣子,像是個什麼玩意?我安家家主就嫁這麼個男人?傳出去不是被人笑話死?你別忘了,咱們已經半隻腳踏進魔都了!”
“魔都?你們要去魔都?”
沈餘奇怪道。
“關你屁事,掃把星一個!”
她怒氣衝衝的拍着桌子。
“你夠了!”
沈餘緩緩的握緊拳頭:“說一句兩句就算了,你還來勁了是吧?”
此話一出,滿座都驚訝的看着沈餘,除了劉波,默默的在一邊喝酒。
對於沈餘背後的勢力,他也有所瞭解,絕對比目前的安家要大很多,而且沈餘本人,應該是修煉中人,起碼要像那和尚一樣。
“你是在說我們?”
安家豪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真是反了!”
潘梨花走到沈餘面前,一巴掌就要往沈餘臉上扇去,卻被沈餘一把攔下。
“沈餘,你做什麼!”
安靜急忙拉開沈餘,可沈餘的手像是一支鐵鉗一樣,死死的抓着潘梨花不放手。
“你給我鬆開,你個廢物,敢對我動手了是吧!”
潘梨花怒火中燒,她使勁的掰着沈餘的手指,忽然發現沈餘無名指上戴的戒指。
“安靜,你看看,你看看,這王八蛋居然戴了結婚戒指,這是在外面跟哪個sao娘們暗自通婚,簡直不把你放在眼裡啊!”
一聽到“sao娘們”這個詞,沈餘瞬間怒了,苗倩倩都死了,還被人這麼稱呼,他眉頭擰成一道“川”字。
他一巴掌帶着勁風朝着潘梨花扇去,衆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可這一巴掌終歸沒扇下去,他冷冷的丟下潘梨花,潘梨花一個趔趄,往後退幾步,癱坐到椅子上。
剛剛沈餘雙眼血紅的模樣嚇到了她。
這一巴掌,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扇下去的,否則他再有理,也會變得沒有理。
“我警告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人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的。”
潘梨花驚魂未定,她嚥下口水,仍然死鴨子嘴硬:“那你說說,你這戒指是不是一個女人給你的,如果是,你爲什麼戴在無名指上?”
“你一個結婚幾年的人,別跟我說不知道無名指代表什麼?”
安靜站在沈餘身邊,靜靜的看向他的無名指:“你解釋一下,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是有這麼一個女人,她叫苗倩倩,是我在雲州遇到的……”
沈餘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侃侃而談。
“行了。”
安靜眼眶漸漸變紅,她打斷沈餘:“離婚吧。”
“你聽我說完可以嗎?”
沈餘有些急道,但在安靜眼中卻是惱羞成怒。
“明天早上八點,民政局門口見。”
她淡淡的留下一句,走進電梯。
沈餘愕然,他急忙跟過去,解釋道:“有些事情,實在太過驚世駭俗,我說了你又不信,你讓我怎麼說?這雖然是個戒指,但它也是個寶貝啊!”
“那你就跟你的寶貝過去吧!”
安靜冷冷的關掉電梯門。
“您吶,請回吧,一個上門女婿,拿着我女兒的錢保養小三,沒把你打死算是很對得起你了。”
潘梨花在椅子上抱着腰,陰陽怪氣的說道。
沈餘撓了撓頭髮,攤開手:“我真的沒有出軌,你們不信的話就拉倒吧。”
說完,他走出門外。
剛上車,千古的聲音在他腦海中淡淡的傳來:“今天跳樓的那個工人,在那邊草叢裡,他身上背有東西,像是下午綁在身上的東西。”
汽油瓶!
沈餘眉頭緊皺,看向旁邊的綠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