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將,這一思路太可行了,自產自銷,這樣一來,將會收斂中原財富。”
這一刻,巴清美目發光,在她眼中,這個時候的嬴高發着光,彷彿有神輝。
這便是大秦公子,這便是大秦武安君,這個時代中原大地之上最耀眼的少年。
縱然是巴清在此刻忍不住心中的悸動,這樣的人,註定了光芒萬丈。
“可行就好,本將會讓鐵鷹給你安排幾個可靠的將士護衛你的安全,這件事你與景瑜等人商量處理。”
“本將不看過程,只看結果。”
目前,嬴高對於商賈一道沒有太大的想法想要插手,有了大秦士卒撫卹基金以及劍南商會,孔雀商會,足以保證他當下不缺錢財。
真正要出手整頓大秦的商業與經濟,最起碼也要等到大秦銳士東出函谷關以後。
只有天下一統,只有貨幣統一,文字統一,馳道修通,才更利於大秦商賈的蓬勃發展。
但是目下,嬴高沒有興趣參與其中,畢竟當下的大秦與中原,最核心的便是戰爭。
一場浩浩蕩蕩,金戈鐵馬的戰爭就要爆發,嬴高自然想要參與其中,成爲大秦橫掃六合的經歷者。
大秦以武立國,二十級軍功爵位制度之下,戰爭纔是熱血男兒的嚮往,同樣也是嬴高壯大自己的機會。
來到大秦,不經歷戰爭,豈不是白來一趟。
“諾。”
點頭答應一聲,巴清美目之中掠過一抹堅定,她心裡清楚這是一次機會,一旦打造好了這一次的供銷一體化,將會讓嬴高從此不缺錢糧。
只有這樣才能加重嬴高對於商賈的重視,進而影響朝廷,重視商業,提升商賈的地位。
“請嬴將放心,屬下一定提嬴將打造成供銷一體化的渠道,將夏州與咸陽以及涼州的商道徹底打通。”
談及商業,巴清自信勃發,她對於軍事一竅不通,但是商賈之術,本身就是她的專長。
“嗯,本將拭目以待!”
嬴高相信巴清的能力,他相信嬴政看人的準確性,而且歷史早已經證明了巴清的不簡單。
望着巴清離去,嬴高收回目光朝着鐵鷹,道:“安排幾個可靠一點的士卒,保護巴清。”
“與此同時,軍中到了年齡的士卒,願意去商隊的統一編輯造冊,分配於孔雀商會,劍南商會以及大秦士卒撫卹基金之中。”
“諾。”
點了點頭,鐵鷹轉身離去,他心裡清楚,嬴高此舉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解決一些士卒年齡大了的問題。
這些人征伐半生,早已經熟練了殺人,對於生活技能並不熟悉,與社會出現了脫節。
若是退役回去,生活的艱難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
鐵鷹可是清楚,在大秦一旦年齡大了,需要退役,只有剛剛離開軍隊的那一次有撫卹金。
從此以後,就需要退役將士自力更生。
但是,這個將士退役年齡普遍都很大了,他們擅長殺戮,而不是擅長農活,若是成爲商隊護衛不失爲一條解決之道。
鐵鷹也是軍人,自然對於此事樂見其成。
同樣的鐵鷹跟隨嬴高這麼久,他自然也是清楚大秦每一年因爲傷殘與陣亡退役的將士有多少,大秦士卒撫卹基金必須壓迫自給自足。
要不然,就算是嬴高也不可能擔負起這樣龐大的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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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將軍中將士,因爲屬下的安撫情緒已經平息,但是屬下發現,這是將士們的心中不平衡造成.........”
尉常寺臉色難看,他心裡清楚,這件事事到如今,反而是比之前更爲的麻煩了。
心中不忿只需要安撫就好了,等戰爭結束,戰功覈實之後封爵,自然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但是,心中不平衡這就不一樣了,這意味着必須要當下就解決,要不然,軍心不穩的問題一直存在。
在心中沉吟了許久,嬴高朝着尉常寺,道:“召集僕從軍與校場,本將親自去處理此事。”
事到如今,嬴高清楚只能是他親自出手了,要不然,這件事將會一直拖着,影響對於極南地的征伐。
“諾。”
點頭答應一聲,尉常寺轉身離去,在他看來,只要是嬴高出手,必然能夠解決此事。
望着尉常寺離去,范增神色肅然,朝着嬴高一字一頓,道:“嬴將,這件事你現在就親自插手,是否有點早?”
聞言,嬴高點了點頭,隨及又搖了搖頭,他自然是清楚,范增心中的擔憂。
這件事尉常寺等人插手不管是發生了什麼都不是大問題,因爲有他在最後兜底。
但若是他直接插手,這意味着軍中最強者親自下場,這樣一來,他解決了自然是皆大歡喜,但若是沒有解決,將會是巨大的麻煩。
那個時候,范增與他心中的擔憂將會演變成現實。
但是,此刻情況的發展,已經讓他不得不下場,嬴高朝着范增苦笑,道。
“尉常寺等人不能解決,除非是王虎與蒙寥到來,否則此刻的軍中,就只有本將親自去處理,纔有可能壓下這一切。”
“哎!”
長嘆一聲,范增也是搖了搖頭。
人心,往往都是最難把握的,這一支僕從軍本來有美好的未來,但是經過這件事,只怕是咬死很多人。
這件事必然會讓嬴高心中產生隔閡,僕從軍的待遇與大秦銳士的相同,只怕是從此之後便是一個想法。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這是僕從軍將士自己的選擇,就要承擔選擇帶來的後果。
范增看着嬴高,眼中也有一抹擔憂,這一次嬴高南下攜帶的本土大軍只有五萬萬勝軍,終究是有點少了。
“既然嬴將已經做好了準備,屬下就不多勸了。”
這一刻,嬴高淡然一笑,朝着范增,道:“先生放心便是,本將既然如此決定,心中自然是有把握的!”
嬴高臉色難看,最大的原因不是事態擴大,而是尉常寺等人不能解決。
這意味着尉常寺等人只是一箇中等之才,不能成爲一個名將,這是嬴高這一次南下培養諸將全面失敗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