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天聊到半夜,說實話洛塵有些頂不住了,本來就很瞌睡,聊了很長時間現在更瞌睡了。
“小師妹,時候不早了,要不你先睡吧。”洛塵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
劉含霏突然抱住洛塵的腰間,把側臉壓在他的腰部,一臉壞笑的說道:“大師兄我嫌冷,你要抱着你睡覺!”
“額……你這……”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嘛!”
洛塵這下只能依着她來,默默地把身子往被窩裡縮,拉起被褥的邊角將其掖在身側。
本來還想把小師妹哄睡後再離開呢,現在看來已經不行了。話說我怎麼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這不正常啊,不符合我的人設啊,這還真是頭一次。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剛把眼睛閉上就沒了知覺,隨後出現一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這貨已經進去夢鄉,和周公下象棋去了。
白飛在外面凍得要死要活,但又怕明兒早上找不到他人,所以也沒換地方睡覺。哆嗦着小身板,剛睡着沒過多久就被凍醒,這也太難了,太不容易了。
要是這傢伙還不感謝我,那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明天至少得問他要個好處,不然白費心白遭罪了。
第二天天亮,白飛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先是環顧下四周,隨後活動下僵硬的身軀,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後,把目光放在劉含霏所住的那間屋子裡,洛塵也呆在那裡。
門還沒開呢,看樣子應該是沒起牀,搞不好現在還呼呼大睡呢。特麼的昨天晚上爲了幫這傢伙辦大事,硬生生在外面凍了一夜,身體都凍僵硬了,搞不好還會有個啥病狀的伏筆。
也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領情,如果他無動於衷無所事事,那真是把良心全喂狗了。
突然遠處出現一個大搖大擺的人影,而且行進方向還是朝着這裡。白飛又打了個哈欠,然後腦袋高速運轉起來,差點兒讓它從高聳的樹枝上摔下去。
我靠!這貨如果走進劉含霏的房間,看見這倆人沒羞沒臊的睡在一張牀上,這不是完犢子了?洛塵搞不好還會弄死我,這可是大事容不得耽擱。
它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把那走路的貨打暈得了,應該挺好解決的。簡單的推測一波後,它便否認了這個想法,太不現實啊!如果動手的話,萬一順藤摸瓜調查呢?天能曉得之後會出什麼幺蛾子,能調查出個啥雞子魚結果,萬一再被波及到,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豈不是自討苦吃?
現在已經來不及思考了,再過不到一分鐘這貨就走過來了!
只見白飛化作一個光斑,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飛進屋子。
裡面的場景着實令它無語,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處仰天長嘆。
劉含霏把一條腿翹在洛塵的腿上,另一隻手摟着他的側腰,而洛塵佔據大部分被褥面積,他那邊兒的被褥都快從牀上蔓延到地板處呢,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怪癖好。
情況緊急容不得片刻耽擱,白飛扇動翅膀揮出一個有形的風旋,不正不偏的擊中洛塵的面部,瞬間把他驚醒。
這種感覺就像熟睡中的人,突然被一桶冷水潑醒,一肚子由起牀氣衍變的邪火瞬間消散,讓你想氣也氣不出來。腦袋和意識本來都不靈活,這樣一搞就更懵逼了。
“臥槽!是哪個狗幣敢陰老子!有本事出來單挑啊!單挑啊!”洛塵瞬間開始歇斯底里的大罵,彷彿這點兒小小的風旋無法抑制他內心的邪火,威力不增反噬,起到反效果。
白飛來不及和他嗶嗶那麼多,一個眼神外帶手勢就讓他明白現在的局面。
洛塵連忙確認:“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白飛點點頭,整個身影瞬間飛離出去,不見蹤影。
小師妹這個時候也從牀上渾渾噩噩的醒來,她用手輕摁太陽穴,慢悠悠的說道:“大師兄,你在幹什麼呢?”
洛塵哪兒有心思回答呢?現在的他一心想要藏起來,東瞅西看終於找到個最合適的藏身地點——衣櫃。
啊啊啊啊慌得他趕緊下牀,一腳把鞋子踢到牀底板的內測,撒丫子就奔向衣櫃的部分,話也不多說趕緊就進去藏起來。
呼,幸虧自己昨天晚上睡覺沒脫衣服,要不然肯定是個禍患。
這一系列動作着實把小師妹看呆了,她疑惑的歪着腦袋望向衣櫃,剛準備開口說兩句,外面響起重重的敲門聲,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小師妹該醒醒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一會兒還要去辦正事呢,今天咱倆去守門那個地方。我就猜到你沒吃早餐,所以特意爲你帶了一些,用不用我進來?”
小師妹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下意識就說了句:“那你進來吧,門沒鎖。”
凌紀鬆輕輕推開大門,手中提着一些糕點走進來,把它們放在桌子上,轉身坐下背對小師妹說道:“趕緊換衣服吧,如果時間來得及,我們還可以去找一下大師兄,也不知道他人去哪兒了。今天早上我醒來去找他,驚奇的發現他人沒在屋裡。”
劉含霏這才反應過來,微微一笑替他掩飾:“大師兄肯定有他的事情吧,也許昨天晚上太忙了一天都沒休息,現在指不定在某個隱藏角落睡覺呢。”
凌紀鬆點點頭,也默認這個意見。
洛塵藏在衣櫃裡面那可謂是苦不堪言,小師妹的衣服也太多了吧!擠得他渾身難受,隨時隨地都能把他擠出去。
這個時候突然腳一滑,洛塵直接從衣櫃裡面摔出去,頭部硬生生撞在地板上,苦楚二字都不能用來形容他的現狀。
凌紀鬆瞬間從凳子上站起來,慌里慌張的說道:“我不玩了我櫃子動了!小師妹你別亂嚇我啊!”
當他把目光集中在倒地的洛塵後,凌紀鬆先是一愣,然後尷尬的舉起右手,做出一個打招呼的手勢,眯着眼咧着嘴說道:“大師兄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