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錦逸跑出來時,慕若怡和高燁已經斷了氣,裴錦逸拉着高燁被摔得癱軟的身體,幾近崩潰的吼道:“你不許死,你給我睜開眼睛,告訴我蔚唯在哪裡?”
見裴錦逸瘋狂的樣子,徐安上前拉住裴錦逸的手,“不要這樣,他已經死了,你再怎麼搖他,他也不會睜開眼睛說話,就算他沒有死,以他對慕若怡的感情,他也不會說,現在當務之時是找到蔚唯。”
“沒錯,她被割破了靜脈,如果再不找到她,就會有生命危險,可是那麼多人都找不到她,她現在又撐不了幾個小時,唯一的線索又斷了,我該去哪裡找她?”裴錦逸身體顫抖不止,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助和茫然。
心裡的害怕像黑洞一樣不斷的放大,一想到蔚唯在和死神抗爭,他卻不能第一時間找到她,他就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
“蔚唯,你在哪裡?”裴錦逸對着天空大聲的喊起來。
“錦逸,你不要着急,一定可以找到蔚唯的。”徐安安慰道。
因爲慕若怡和高燁的死,周圍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徐安就讓人通知太平間的人過來把他們的遺體拉走。
在太平間的人過來之前,徐安在搜查高燁的身體,想要從他身上找到一絲線索,靠近高燁的一刻,徐安聞到一股除了血腥味外的刺鼻味道。
ωwш ¸тт kΛn ¸¢O 由於多年當兵作戰的經驗,這讓徐安對氣味有一種獨特的敏感。
“死者身上的氣味很獨特,這可能和他藏身的地點環境有關!”徐安道。
這時,負責裴老夫人案件的偵探隊長周煒走過來,拿起高燁的胳膊,聞一下他衣服上的味道。
“沒錯,這種味道我覺得很熟悉,就像我們發現死了很久的死者,身體腐爛的味道。”周煒道。
周煒的話猶如一記棒喝打在裴錦逸頭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太平間,高燁這一夜一定是藏身太平間!”裴錦逸說着瘋狂的向醫院太平間跑去。
徐安等人也跟着裴錦逸跑去。
幾十個人一起尋找,很快將幾層停放遺體的地下室翻了一遍,卻沒有發現蔚唯的蹤影。
此時的裴錦逸,因爲術後不停的運動,傷口早已經是不停的流血,將他藍色的病服染得一片鮮紅,何辰見了擔心不已。
“裴總,這裡有這麼多人尋找,如果少夫人在這裡,一定可以找到她,你的傷口流了這麼多血,還是讓醫生處理一下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何辰勸道。
“是啊,錦逸,你本來就只有一個腎,要是再發生感染,就算蔚唯找到了,你也不能照顧她,你還是會覺得遺憾。”徐安道。
“在沒有找到她之前,我不會讓自己有事。”裴錦逸一遍遍的將冷櫃打開,仔細去分辨看到的一張張臉。
有些屍體的臉因爲長時間的冷凍變形,有些因爲意外死亡,看到臉時,會讓人忍不住嘔吐,只是那些可怕和噁心以及惡臭味,相對於蔚唯的安全來說,一切都變得渺小,不是問題。
一個小時過去了,太平間都差點被他們挖地三尺了,還是沒有發現蔚唯的影蹤,這讓裴錦逸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也許並不像你所想的那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高燁藏身的地方並不是太平間,你不要灰心,在這裡沒有找到蔚唯,就還有希望。”徐安沉聲道。
“是嗎?如果找到她是在明天呢?她的身體能等到明天嗎?”裴錦逸心情無比沉痛的問。
“發現這裡有一灘血!”有人大聲喊道。
裴錦逸連忙順着聲音跑去,看到一個滿是人體骨頭的房間,在那地上有一灘未乾的鮮血以及乾涸的血印掙扎痕跡。
看着那些痕跡,裴錦逸彷彿可以看到蔚唯曾是多麼無助驚慌的在這麼可怕的地方生死掙扎,而他,卻沒有出現救她。
徐安從地上找到一片碎布,剛好和那布包裹着蔚唯手指的布一模一樣。
徐安將碎布遞到裴錦逸面前,聲音沉痛的道:“這裡應該是高燁的藏身之地,他應該早就摸清了這裡,這裡是醫院的廢棄解剖室,旁邊又是太平間,屬於醫院的禁地,一般沒人來這裡,自然也沒有人會想到他會藏身在這裡。”
“既然他藏在這裡,醫院內外都被警察包圍,他根本就無法從醫院裡把人轉移出去,爲什麼卻找不到蔚唯?”裴錦逸聲音顫抖的問。
“這,這,這個,我也無法解釋,給我一點時間。”徐安輕聲道。
“給你一點時間,我可以給你時間,可是蔚唯呢?她能等嗎?”裴錦逸說着快速向外跑去,想要去找蔚唯。
只是他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身體早就處於透支狀態,剛跑沒多遠,身體像落葉一樣緩緩的往下倒。
…………
通過手指和解剖室地上的鮮血鑑定,證實的確是出自同一個身上,也證實高燁的確藏身在廢棄解剖室裡。
但是不管衆人怎麼搜查,還是搜查不到蔚唯的下落。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蔚唯就像是從這個世界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她的氣息。
裴錦逸因爲傷勢太守嚴重引發炎症,在昏迷中發起了嚴重的高燒。
但是隻要他一清醒,就不顧衆人的阻攔跑出去尋找蔚唯,就像是一樣瘋子一樣,在瘋狂的尋找消失的愛人。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如果真如高燁所說,蔚唯的靜脈被割破,就算真的找到,也只是一個冰冷的遺體,絕無生還的可能。
可是裴錦逸堅信,他的蔚唯那麼善良,那麼勇敢,絕對不會待在被囚禁的地方等死,她一定是逃在某個地方昏倒了,沒有人能找到她,只有他才能找到她。
人人都知道這是裴錦逸的臆想,每當提醒他時,他都猩紅了眼睛,用一雙冰冷如虎的目光盯着那個人,恨不得將他一口吃掉,一字一頓的盯着那個人的眼睛說‘他的唯兒不會死,他的唯
兒絕不會有事。
嚇得那人只好順應他的意思,不停的說‘蔚唯沒死,蔚唯在等着他!’
三天過去了,裴錦逸忍着無法言說的疼痛和高燒,在風雨中尋找蔚唯的身影,讓隨行的人看着忍不住心酸不已。
短短的三天,對於裴錦逸來說,就像是過了三個世紀那麼長久,三天的時間,也讓他從一個160斤的挺拔漢子一下暴瘦十斤,雙眼空洞無神,鬍子像野草般瘋長,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潤如玉,謙謙有禮的紳士,此時的裴錦逸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步伐艱辛的一步步前行,尋找他最心愛的人。
“蔚唯,你別怕,我一定會找到你,你一定要等着我!”在濱城的某個大街上,裴錦逸身體在寒風中搖曳,嘴裡喃喃重複着這一句,他每天重複無數次的話。
跟在後面的何辰和舒安看着裴錦逸的樣子,眼裡含着淚,雖然心急,但礙於裴錦逸的偏執,他們只能跟在後面乾着急。
一個星期過去,蔚唯的生死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所有人都放棄了,只有裴錦逸還在堅持。
只是裴錦逸的身體,讓他每走一步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最終,他眼前一黑,第不知道多少次昏倒。
何辰和舒安見狀,連忙將即將倒地的裴錦逸扶住。
醫院病房裡,裴老夫人看着旁邊病房上臉色蒼白,嘴脣乾涸沒有血色的裴錦逸,心裡一片疼痛不已。
在病房裡,還站着幾個穿着白色大褂的外國人。
爲首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醫生,擁有一雙犀利精明的眼睛。
他是裴老夫人天價聘請的世界最著名的催眠大師卡恩。
“奶奶,真的要不經過錦逸的同意催眠封鎖他的記憶嗎?這種催眠記憶法不是一輩子,等哪一天錦逸想起來,他一定會恨你的。”齊宛如擔心的道。
“我知道有一天想起來他會恨我,但若是現在不給他催眠,讓他接受治療和養病,他的身體會支撐不了多久,如果不讓他忘記這些痛苦的記憶,找不到蔚唯,他一定會死,我只有錦逸這一個孫子,我不能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寧願他恨我,也要他好好的活着。”看着這幾天裴錦逸無數昏迷着被擡進來,裴老夫人身心疲憊,又痛又怕,真怕哪一天裴錦逸被擡進來時,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裴錦逸是她的孫子,她太瞭解了,對於感情,那絕對是一個偏執到可怕的人。
一旦到了他也覺得蔚唯已經死了的地步,就是他死去的那天。
無可奈何之下的裴老夫人,想到了記憶封鎖法,以此來減輕裴錦逸的痛苦。
“我覺得奶奶做的對,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不讓錦逸忘記蔚唯,他就不會忘記痛苦,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先保命要緊,等以後再想起來,就算是恨,是痛,是無奈,至少過遼這麼久的沉玷,他不會再尋死,時間,是一個人最好的療傷。”徐安道。
齊宛如見狀,輕輕的嘆息一聲,“事到如今,只有這樣了。”
裴老夫人看着催眠大師卡恩,聲音認真的道:“卡恩大師,從今天起,你開始給錦逸催眠。”
“老夫人請放心的把裴先生交給我,一個月後,給你一個快樂健康的裴先生。”卡恩目光堅定的道。
催眠是在絕對封閉無人打擾的情況下進行,所以裴老夫人會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能和裴錦逸見面。
“謝謝你,卡恩大師!”
…………
卡恩工作室裡,裴錦逸躺在催眠專用牀上,卡恩准備給裴錦逸進行催眠。
在他說了一些專用術語後,試圖進入裴錦逸的記憶世界,只是他嘗試了很多次,都進入不了,而裴錦逸雖然是在昏迷狀態,但昏迷中的防禦力非常力,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教授,病人的意志非常強,根本就催眠不了他,更別說進入記憶世界了。”一個長相清秀,目光清澈,看起來二十出頭的中國女子,聲音嚴肅的道。
卡恩當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他是世界催眠大師,經他治療的患者不計其數,卻從來沒有一個患者像裴錦逸這樣,只是一個簡單的催眠,都是一個難度十分大的工作。
“不管難度有多大,在我手中,就沒有搞不定的病人,白霜,你的運氣不錯,第一次實習,就碰到這樣的病人,是行醫生涯中很難得的經歷。”卡恩沉聲道。
“是,教授,白霜一定認真學習。”白霜微笑道。
裴錦逸在半夢半醒間聽到白霜和卡恩要封鎖他的記憶,猛得睜開眼睛,從催眠牀上站起來,目光清冷的看着卡恩。
“是誰讓你封鎖我的記憶?我就是死,也不讓你封鎖我的記憶。”裴錦逸聲音無比堅定的道。
卡恩一雙銳利的目光看着裴錦逸,嘴角帶着雲淡風輕的驀定和從容,“中國有句古話,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答應過裴老夫人,就一定會做到,老實說,你是我從業四十年來,遇到的第一個無法催眠的患者,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一個讓我覺得有挑戰性的患者,我覺得很開心,所以,我更加不會放棄。”
聽到是奶奶讓人封鎖他的記憶,裴錦逸一點也不覺得意外,這些天,他像個瘋子一樣不顧生命危險的尋找蔚唯,她一定是擔心他出事,所以才這樣做。
只是,現在蔚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把他的記憶封鎖,對他來說,絕對是最痛苦的。
如果蔚唯真的走了,他活着又有什麼意義?
“在我的字典裡沒有妥協,我不答應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勉強我。”裴錦逸冷聲道。
“真巧,在我的字典裡也沒有失敗這兩個字,你是我接下的患者,我一定會完成客人的要求。”卡恩眸光堅定的道。
“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裡,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攔住我。”裴錦逸說着轉身就走。
卡恩對身邊四個穿着白大褂的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四個
身材高大的外國男子走到裴錦逸身邊,伸手要去抓他。
裴錦逸一拳重重的向抓他的男子打去,只見在他拳頭快要落在男人臉上時,被男人一個輕巧的動作閃躲過,並且一手迅速抓住裴錦逸的胳膊。
這讓裴錦逸示意到這些人不是普通的醫生,是有武功的。
雖然受了傷,但因爲心中有執念,裴錦逸的出招比平時更加犀利冷洌,每一招都直中對方要害,不一會兒,四個男子就被裴錦逸料倒在地,哀吼聲一片。
雖然四個人不是裴錦逸的對手,但他畢竟身有重傷,經過這一番打鬥,裴錦逸腰部被鮮血染紅,傷口處更是鑽心蝕骨的痛。
裴錦逸目光輕蔑看着卡恩,“我說過,只要我想走,沒人能留下我。”說着轉身就走。
“錦逸!”一道溫婉動人的悅耳聲音響起。
裴錦逸身體猛得一僵,那是蔚唯的聲音,他連忙轉身,還沒有來得及看向對方,臉上就被噴了東西,只聞到一道好聞的香味,接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白霜連忙接住裴錦逸的身體,將他扶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卡恩目光疑惑的看着白霜,“你剛纔的聲音不是你本人的。”
“沒錯,教授,是我模仿患者愛人的聲音,心理學上說過,要進入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先要了解他這個人的全部,病人被要求催眠,是因爲所愛之人,所以我就學了一下他最愛人的聲音,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真的派上一點用處。”白霜道。
卡恩目光讚賞的看着白霜,“你做的對,裴錦逸之所以這麼難催眠,就是因爲他執念太深,如果用他所執念的那個人催眠,事情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白霜,從今天開始,由你給裴錦逸催眠。”
白霜驚詫的連連擺手,“卡恩教授,這不可以,我只是一個實習生而已,哪裡能擔此大任,我完成不了任務的。”
“有我在,你怕什麼?我說你行,你就行。”卡恩聲音堅定的道。
…………
在一個建築豪華宏偉的城堡內,一個英氣挺拔的男子站在牀邊,目光溫柔的看着牀上沉睡的女人。
女人的五官精緻無瑕,完美的無可挑剔,皮膚白裡透紅,一頭長髮像海藻般鋪在枕頭上,睡在粉色的被子裡,溫暖的陽光打在她白皙的臉上,使她看上去美好的像個純淨無瑕的公主。
只是那露在外面的右手,少了一根小拇指,讓她的完美無瑕多了一絲殘缺。
女子慢慢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英俊男子,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一揚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醒我?”女子對席一揚露出甜甜的笑容,“你快和我講昨天沒有講完的故事,白雪公主吃了女巫的毒蘋果後怎麼樣了?她會死嗎?”
說話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裴錦逸帶傷瘋狂尋找了七天,一直下落不明的蔚唯。
因爲被高燁重傷後腦,又長時間在零下十幾度的冰櫃裡冷凍,導致她的大腦嚴重受損,等席一揚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全身僵硬,失去了生命氣息。
在醫生的全力搶救下,最終蔚唯撿回了一條命,但是醒來後的她卻忘記了一切,看到誰都笑得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經過幾天的觀察,醫生宣佈蔚唯的腦細胞受損,智商和六歲的孩子一樣。
“唯兒,以前的事情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嗎?”席一揚目光心疼的看着蔚唯。
雖然蔚唯失去記憶是他想要的結果,但是變成一個六歲的孩子,卻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他喜歡那個聰明睿智而又善良隱忍的女人。
這是這些天來,席一揚問她最多的問題,看着席一揚的目光,蔚唯心裡很是害怕,對於現在她的智商來說,她分辯不出那目光是不是心疼,她只知道席一揚沒有笑,覺得席一揚不開心。
“是不是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你就不喜歡我了?”對於孩子來說,情緒總是不加隱藏的,所以眼淚也是說來就來。
看着蔚唯含着淚光,楚楚可憐的眼神,席一揚心底浮起一抹疼痛。
“傻瓜,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席一揚在坐邊坐下,動作溫柔的拿起蔚唯白皙修長,少了一根手指的手,目光充滿歉意的道:“你是爲了救我,才被人砍掉一根手指,我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聽到席一揚的話,蔚唯破涕爲笑,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我當時真的那麼勇敢嗎?”
關於她斷手指的事情,蔚唯聽席一揚說過,他說他被壞人綁架,她爲了救他,和歹徒博鬥,被歹徒狠狠砸中了頭,還砍掉了一根手指,因爲錯過了最佳時機,手指沒有接上。
一滴淚珠落在蔚唯的下巴上,使她看着唯美動人,席一揚伸手輕輕擦掉那一顆淚珠,目光溫柔的道:“對,在我心中,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女人,還記得我昨天對你說的話嗎?”
蔚唯重重的點點頭,像學生朗誦一樣大聲道:“我叫蔚唯,因爲受了傷,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我不是一個小孩子,我是席一揚最愛的女朋友,我們很快就會訂婚,然後我會當席一揚的新娘子,我們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席一揚目光微笑的揉了揉蔚唯的頭髮,伸頭想要吻蔚唯的脣。
雖然蔚唯很喜歡席一揚,但是對於他的靠近,她卻是從內心裡抗拒,一把將席一揚推開。
“一揚哥哥,雖然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是以前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來,也不知道我們以前怎麼相處,醫生說我還是一個孩子,等我學會像大人一樣生活,你再吻我好嗎?”
蔚唯漆黑的目光太過乾淨,讓席一揚生出一種犯罪未成年人的感覺,他溫潤一笑,聲音溫柔的道:“好,我願意和唯兒再談一次戀愛,也請唯兒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看到席一揚溫暖如陽光的帥氣笑容,蔚唯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聲音甜甜的道:“好,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讓一揚哥哥等太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