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彥一怔,疑惑的問:“你怎麼會覺得姐姐沒死??”
蔚唯淡淡一笑,“電視劇裡都這樣演啊,應該成了植物人啊什麼的,只有癡情沒有腦子的男主爲了報復讓姐姐受傷的妹妹,強行娶她爲妻,每天狠狠折磨,最後因虐生情。”
“哈哈,好一句只有癡情,沒有腦子的男主,你不僅形容的對了,你也猜對了,我姐確實沒死,她成了植物人,當時喬臣軒要讓警察抓我坐牢,因爲證據不足,再加上老頭子不知道大女兒還能不能醒過來,以後就只能依靠我這個女兒,開始護着我,喬臣軒拿我沒辦法,就想出和我結婚的方法,我不同意,他就對喬氏集團動手腳,老頭子無奈,只好求我嫁給他,看着老頭子蒼白的白髮,想着他是我媽生前最愛的男人,我同意了,每天被他虐倒是真的,但是因虐生情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我可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看着宋彥雲淡風輕的講述這個故事,蔚唯知道她的內心一定很酸澀,“很難想象你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如果換作是我,我恐怕是挺不過來的,你真的很堅強,我很佩服你。”
想想自己所受的打擊和宋彥比,簡直是九牛一毛,而她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向裴錦逸低頭,靠着他這棵大樹乘涼,而宋彥則被喬臣軒折磨了三年都沒有低頭。
她是真的很佩服宋彥。
宋彥淡淡一笑,“你和我不同,你起點比我高,你是名正言順的千金小姐,而我不過是有錢人玩樂時意外私生女,從小就過着鐵打的生活,和一羣小混混在一起,抗打擊能力當然也不一樣,更何況,在我看來,你已經很堅強了。”
“謝謝誇獎,讓我們一起更加堅強努力的開創美好人生。”蔚唯伸出手。
宋彥握着蔚唯的手,“好,讓我們一起開始美好人生,絕不向男人低頭!”
“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有美好人生!”喬臣軒冷洌如冰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蔚唯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頭也沒回道:“宋彥,你好好檢查喬臣軒是不是在你身上裝了竊聽器?爲什麼每次我們說一些秘密的時候,他總能冷不丁的出現在我們身後,太可怕了吧!”
宋彥真的聽話了檢查了一遍,假裝一臉驚訝的道:“我身上什麼也沒有啊,真是見了鬼了,他難不成有讀心術這個特異功能不成?怎麼我一說壞話,他就出來了?”
“讀心術肯定是沒有的,我建議你去醫院照一下全身ct,看看他是不是把你弄昏迷了,在你身體裡放了竊聽器。”蔚唯語帶嘲諷的道。
“好,我一會就去好好查查。”
“夠了,不要再演了,宋彥,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在你身上裝竊聽器,也沒有變態到在你身體裡裝竊聽器,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在蔚唯面前說你和宋心的故事,把宋心比喻成灰姑娘故事裡的惡毒姐姐,是在說你纔是那個可憐的灰姑娘嗎?宋心要是惡毒姐姐,爲什麼在醫院躺了三年的是她,而不是你?如果你真是那個善良的灰姑娘,也不會在別人面前說抵毀另一個人的話,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植物人。”喬臣軒清冷的俊顏上充滿冰冷和憤怒,一副恨不得掐死宋彥的模樣。
“哈哈,喬臣軒,你終於承認你是變態了。”宋彥故左右而言他的笑道。
見宋彥笑得肆意,喬臣軒心中的怒意更盛,三兩步走到宋彥面前,揚手就要去打宋彥。
宋彥明明可以躲,她卻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蔚唯見狀連忙站到宋彥面前,眼看他的手就要落下,蔚唯嚇得連忙閉上眼睛,過了一會,並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睜開眼睛,看到裴錦逸眸光冰冷的握着喬臣軒的手。
裴錦逸不着痕跡的將喬臣軒向後退了一下,霸氣道:“我不管你們夫妻有什麼樣的恩怨,不要嚇到我的女人。”
喬臣軒目光歉意的看向蔚唯,“對不起,差點打到你。”
蔚唯平復了一下心情,目光認真的看着喬臣軒,“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那個畫面,不知道宋心究竟是怎麼從樓下摔下去,但是從這些天我和宋彥的相處來看,我覺得她是一個心地善良,光明磊落的人,她的出身或許沒有那麼好,但每個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你不要因爲她曾經是叛逆少女,就覺得她是一個壞人,就覺得宋心是被她推下去的,都說相由心生,如果她真是一個壞女人,被你這樣辱罵折磨了三年,她怎麼會沒有變成一個疾惡如仇的怨婦,還能保持這麼的灑脫明媚?請你仔細考慮一下,不要再暴力對她。”
蔚唯比宋彥矮几公分,看着蔚唯單薄而又消瘦的身體擋在她面前,宋彥心裡涌現濃濃的感動和暖流。
宋彥知道,蔚唯是真的把她當朋友看。
自從她媽媽去世後,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偏坦她的話,讓她眼眶酸酸的,忍不住想哭。
喬臣軒目光嘲諷的看向宋彥,“看來你這些日子對蔚唯的洗腦很成功,這麼快就把自己洗白了。”
宋彥不想再讓蔚唯爲她擔心,也不想在蔚唯面前和喬臣軒爭吵,拿起外套穿在身上,對蔚唯微笑道:“玩了一天了,我也該回家了,明天再來找你玩。”
“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喬臣軒說着轉身離開。
“他們不會出事吧?”蔚唯擔心的問。
“沒事,宋彥不是那麼容易吃虧的女人。”裴錦逸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倒是沒有想到宋彥會和你說那個故事,看來她是真的把你當朋友看了。”
蔚唯看着裴錦逸,目光含笑道:“聽你的評價,你對宋彥倒是挺有好感的。”
“如你所言,她確實是一個善良直爽的女人。”裴錦逸沒有避諱的道。
“連你都知道宋彥是一個好人,爲什麼喬臣軒和她同牀共枕三年,卻發現不了她的好?”
“宋彥告訴你,她和喬臣軒同牀共枕三年?”
蔚唯一驚,目光震驚的看着裴錦逸,“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沒有……”
‘同牀’這兩個字蔚唯有些難以啓齒,雖然他們是夫妻,但還是覺得很窘迫。
裴錦逸輕輕點點頭,“有些事情在一個人的心裡一旦認定,別人怎麼也無法改變,除非給他證據證明,宋心成爲植物人三年,顯然不能給他一個信服的解釋,除非宋心醒來親口向他解釋,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否則,他對宋彥的憎惡就一天不會消除。”
蔚唯想想宋彥口中的那個宋心,就算她真的奇蹟般的醒過來,她也絕對不會替宋彥解釋,只會更加憎恨害她昏迷了三年,並且還成爲他男朋友的妻子。
“你們男人是不是一碰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就會智商爲零?”蔚唯說完這句話,腦海裡忍不住想起那天在天台上看到
的畫面。
如果有一天那個女人突然回來,裴錦逸會怎麼做?
畢竟,他也爲她智商爲零的瘋狂過,而且,他還知道那個女人和他分手是因爲他奶奶。
“別人我不知道,不過我在遇到一個人後,智商真的是快爲零了,今天在批款給對方時,在後面多寫了一個零,還是臣軒看到,否則,就要多給別人九十億。”裴錦逸將蔚唯圈在懷裡,聲音曖昧的道:“怎麼辦?我中了你的毒,一天腦子裡浮現的都是你昨天晚上瘋狂熱情的模樣。”
暗示性十足的話,蔚唯若是再聽不懂,那她就是豬了!
她是裴錦逸圈養的金絲雀,做金絲雀就要有金絲雀應有的自知之明,在主人餓的時候餵飽他,在主人心煩的時候安慰他,在主人成功的時候用崇拜的時神看着他。
蔚唯踮起腳尖,主動吻上裴錦逸的脣,故意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撓弄他的脣。
裴錦逸被她刺撓的心猿意馬,按着他的頭,將蜻蜓點水的輕吻變成纏綿至極的法式熱吻。
“砰……”的一聲巨響,將忘我擁吻的兩人拉開。
蔚唯看到裴老太太在裴曉曼的攙扶下走過來。
“先生,太太,我說要先通報一下,是他們非要闖進來,我……”
不等保安說完,裴錦逸擺了擺手,保安退出去。
“如果你們是過來吃晚飯的,我很歡迎你們,如果你們過來是對我的妻子品頭論足的,請你們離開。”裴錦逸目光清冷的道。
“錦逸,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你不去看奶奶,奶奶過來看你,你不歡迎就算了,你還用這樣的態度和奶奶說話,奶奶從小到大,把你含辛如苦的撫養長大,你就是這樣孝順奶奶的?”
裴曉曼穿着一件紫色蕾絲連衣裙,戴着翡翠項鍊,只要她不說話,看起來非常富貴高雅,一開口說話就暴露了她土豪的氣質,因爲她鑲了兩顆大金牙。
蔚唯從裴錦逸身後走到裴老太太面前,對她恭敬的點了一下頭,目光含笑道:“奶奶,姑姑,對不起,我爲昨天晚上不告而別向你們道歉,本來想着今天晚上讓錦逸帶我去老宅,當面和你們道歉的,沒想到你們來了,真的是一家人的心有靈犀,請奶奶和姑姑原諒我昨天的任性離開。”
裴老太太和裴曉曼對視了一眼後,用一雙精明而銳利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蔚唯,“雖然名氣不好,但你的禮儀和處事確實名不虛傳,難被人稱濱城第一名媛,聽了那麼具有羞辱性的話後,還能做到笑着和我們道歉,你的‘忍術’不是一般的強,這一點正是檢查一個名門太太最基本的一條。”
面對裴老太太不出則已,一出就是驚人的嘲諷,蔚唯始終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她怎麼會聽不出裴老太太話中的嘲諷?
若是換作別的女人,在得知丈夫娶她的原因只是爲了和他奶奶堵氣,恐怕沒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像她這樣低頭道歉的吧?
只是裴老太太算錯了一點,她和裴錦逸結婚不是因爲愛,只有真正愛丈夫的妻子,纔會在知道那樣的原因後,會怒不可遏的鬧離婚。
而她雖然當時很傷心憤怒,但在理清事情利弊之後,她還是選擇回到裴錦逸身邊,因爲沒有愛,所以演一下戲也不會覺得難堪。
“奶奶說的對,我在十八歲成年之後,我父親就找專業的禮儀老師教我禮儀以及學習爲人妻子應有的知識,‘忍術’的確是夫妻相處最重要的一點,不管丈夫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做妻子的都應該理解,不管丈夫的家人如何蠻不講理,做妻子的都應該笑臉相迎,歸根結底,要做到一點,讓丈夫感受到家的溫暖,讓一個家庭和眭相處,只有這樣,這個家族纔會一直繁榮昌勝。”蔚唯態度謙遜,聲音不卑不亢的道。
裴老太太銳利的目光看着蔚唯,聲音冰冷的問:“好一個伶牙利齒,居然拐彎抹角的罵我們蠻不講理?這就是你一個新進門的媳婦對長輩應有的態度嗎?”
“蔚唯不敢,蔚唯絕對沒有不敬重奶奶和姑姑的意思,蔚唯只是在接奶奶的話,把蔚唯老師講的話複述一遍,若是有讓奶奶不舒服的地方,請奶奶責罰。”蔚唯目光認真的道。
裴老太太冷哼一聲,“昨天只是和你說了兩句話,這個臭小子就爲了你把我們丟在醫院,今天我若是敢當着他的面責怪你,他還不得和我斷絕關係?”
“奶奶嚴重了,奶奶一直站着一定累了吧,我扶奶奶到沙發上坐下,再仔細聆聽奶奶的教訓。”蔚唯說着伸手去扶裴老太太。
她的手剛碰到裴老太太,就被老太太一巴掌拍掉。
“不用你扶,我還沒有老!”裴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說着走向沙發。
裴錦逸握着蔚唯的手,看着她白皙的手背上四道紅手印,“疼不疼?”
“你當我老婆子練鐵沙掌呢?輕輕拍一下就受傷了?”裴老太太不爽的道。
裴老太太的話,讓蔚唯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沒想到老太太還挺潮,功夫絕招都能引用。
蔚唯推開裴錦逸的手,聲音溫柔的道:“我哪有那麼嬌弱,奶奶根本就沒有用力,又怎麼會疼呢?奶奶從老宅到這裡一定渴了吧,我這給你泡茶,錦逸,你先陪奶奶聊天。”說着走向廚房去泡茶。
看着蔚唯像女主人一樣招待他的家人,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不知道爲什麼,裴錦逸心裡很溫暖。
曾經他在一本雜誌上看到一段話,一個女人把你的家當作成她自己的家一樣隨意自然,就說明她是真的把那個地方當成自己的家。
“別看了,再看眼珠子都掉出來了!”裴老太太聲音冰冷的道。
裴錦逸不緊不慢的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奶奶,我已經和蔚唯結婚了,我希望你不要爲難她,如果真的做不到接受她,請你以後不要來歸一苑,你想要見我,我會去老宅見你。”
裴老太太被氣的渾身顫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指着裴錦逸,“枉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長大,你倒好,長大了就翅膀硬了,娶了媳婦忘了娘,早知道你這麼沒有良心,在你幾次被醫生下病危通知書的時候,我就不該讓醫生搶救你。”
“只可惜,奶奶錯過了那些機會,我現在身體結實,吃嘛嘛香,暫時不會去醫院,而且就算我去了醫院,現在我的第一責任人也是我的妻子,不需要奶奶簽字。”裴錦逸毒舌的道。
“你,你……”裴老太太再次被氣得喘不過氣來。
裴曉曼輕拍着裴老太太的胸口,一臉生氣的道:“錦逸,你和奶奶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態度好一點,你都已經娶新媳婦了,怎麼還因爲那……”
裴曉曼話還沒有說完,被裴老太太狠狠擰了一下大腿,並且接收到裴老太太凌厲的目光,裴曉曼立刻
意識到自己差點說出裴錦逸的禁忌,立刻住了嘴。
裴老太太平靜下來,看了一眼還站在廚房裡的蔚唯,“真不明白你喜歡她什麼?客人都要渴死了,她還沒有泡好,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竟然爲了她不惜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連院都不住就跑出去追她,你不是被針紮了兩下,你是被捅了兩刀,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和我身上的傷比起來,我更擔心她的安危。”裴錦逸低聲道。
“你才和她結婚,就因爲她被捅了兩刀,由此可見,她天生克親的體質不是瞎說的,就當奶奶求你了,和她離婚好嗎?不管你找什麼樣的女人,奶奶都不會再管你,你是裴家唯一的香火,你若是出了什麼事,讓奶奶哪有顏面面對裴家的列祖列宗,哪有顏面面對你早去的爸爸媽媽?”裴老太太目光含着淚花,聲音乞求道。
“奶奶,你想的太多了,我從來不相信什麼預言,蔚唯的家人相繼去世,只是一個巧合,根本就不是她的錯,我希望奶奶能像我喜歡她一樣接受她。”
蔚唯走過來聽到裴錦逸說的這段話,端着茶水的身體一僵。
雖然知道這是裴錦逸應付奶奶說的話,但她還是很感動。
裴錦逸父母早逝,她沒有婆媳之間的矛盾,但現在裴錦逸的奶奶和姑姑不喜歡她,就等同是婆媳矛盾,有他在中間堅定立場的護着她,她就會好做人一些,不會顯得那麼的孤立無援。
“奶奶,姑姑,對不起,水壺裡沒茶了,我重新燒了一壺熱水泡茶,讓你們久等了。”蔚唯說着拿起一杯茶遞到裴老太太面前,又拿起另一杯遞到裴曉曼面前,卻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滾燙的熱水撒到她手背上,疼得她將玻璃杯丟到桌子上。
“啊……”裴曉曼慘叫一聲,雙手不停的拍打腳背。
“該死的,你想燙死我是不是?”裴曉曼面目有些猙獰的瞪向蔚唯。
蔚唯連忙道歉:“對不起,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
不等她說完,她的手被裴錦逸拉住走向廚房,裴錦逸走的很快,蔚唯幾乎是一路小跑跟過去。
打開水龍頭,將蔚唯被燙得紅通通的手放在流水下,看着她手背上被燙出幾個小水泡,裴錦逸生氣的低吼,“你是豬啊,端個茶都能被燙到。”
雖然是被罵,但看着裴錦逸緊繃的表情,蔚唯心裡卻有一些開心。
“對不起,我真沒有想手突然會抖了一下,我只是被燙了一點,倒是姑姑,腳上被撒了不小水,你還是先去看姑姑吧!”
“她穿着拖鞋好一點,就算嚴重也沒事,在腳上沒人看的到,你的手要是留下疤就難看死了。”裴錦逸說着從冰箱裡拿出冰塊盒,將一塊新的抹布溼水擰乾,把冰塊包進抹布裡放在蔚唯手背上,又坐一個冰塊包拿給裴曉曼。
裴曉曼把冰塊敷在被燙紅的腳背上,生氣的道:“真是沒良心的傢伙,心裡只想着你媳婦,把你媳婦處理好了,纔想起我。”
裴錦逸看着裴曉曼並不怎麼紅的腳背,聲音淡淡的道:“你燙的並不嚴重,不冰敷也沒有關係。”
蔚唯充滿歉意的道:“姑姑,真對不起,連累你受傷了。”
這一次是真的怪她,是她沒有拿好杯子,還好裴曉曼燙得不嚴重,否則,她心裡更加過意不去。
“哼!”裴曉曼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她不想讓裴錦逸更加厭惡她。
“蔚唯,先不說你現在的家世,還有你的名聲,你覺得以你連一杯水都端不好的能力,能做好錦逸的妻子,能打理好裴家這麼大的家業嗎?能當一個全格的女主人嗎?”裴老太太神色嚴肅的看着蔚唯。
蔚唯心裡一緊,確實,她什麼都不會,去年大學畢業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參加工作,就遇到蔚氏危機,除了在魅色麗都當了十幾天服務員,她的工作經驗爲零,更別說打理裴家這麼大的家業了。
只是,裴老太太說的是不是遠了點?
她和裴錦逸的婚姻也許只有一年,她根本就不用學習這些!
當然,裴老太太並不知道這些,所以纔會說這些話。
“奶奶,不管什麼事情,都是從不會到會,就像嬰兒,從不會走路到學會走路,少則十個月,多則一年,甚至更多的時間去學習行走,期間數不盡要經歷多少次跌倒爬起才能學會行走,我相信,只要給我時間和機會,我一定可以學會如何打理一個家,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女主人。”蔚唯神色認真,聲音鏗鏘有力的道。
裴老太太看着蔚唯的手,嘴角勾起濃濃的嘲諷,“泡茶都不會,更別說是燒飯做家務了,我實在不相信一個連家務活都不會做的人,能學會怎麼管理一個大家?”
“這個就要看奶奶給不給我這個機會了,如果奶奶給我一個機會,我不能保證讓奶奶看到一個奇蹟,但我可以讓奶奶看到我的進步,一定不會讓奶奶失望!”
“哼,我還沒死,打理裴家的事現在還輪不到你。”裴老太太冷聲道。
蔚唯疑惑,“那奶奶想讓我做什麼?”
“既然錦逸堅持不和你離婚,我就錦逸這一個孫子,不可能和他斷絕關係,你是他的妻子,就是裴家的一份子,你婆婆不在,我就算是你婆婆,有些規矩就由我告訴你,裴家雖然有錢,但裴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裴家更不會養閒人,錦逸的母親就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建築設計師,這金岸琴森別墅就是她媽媽畫的設計圖,只是還沒有設計完就離開,錦逸長大後,將他母親的設計圖完稿,開發了這座金岸琴森城,我不求你能像錦逸的母親那麼優秀,但你至少不要做一個只會打洞的米蟲,丟我裴家的臉。”
裴老太太的話讓蔚唯對裴錦逸的母親充滿了欽佩之情,一開始她看到金岸琴森,只覺得這個別墅好漂亮,好有想法和創意,萬萬沒有想到是裴錦逸母親設計的。
蔚唯彷彿能想象到裴錦逸的母親是一個多麼優雅而又有才能的女子,才能讓裴老太太這麼氣場強大的人提到她,都流露出驕傲之色。
一個媳婦能讓婆婆提起她充滿驕傲,足以證明那個媳婦有多麼惹人喜愛。
而裴老太太的提議更是與蔚唯的想法不謀而合,經歷了家族落迫,她明白了一個人要有自己的能力和事業,纔會在風雨來時不那麼驚慌失措和無助。
她需要出去工作,而不是在這裡當被裴錦逸圈養的金絲雀。
原本她還在擔心裴錦逸會不同意她出去工作,如今由裴老太太提出,再好不過了。
“奶奶,說了這麼久,原來你是想讓我出去工作啊,你真是誤會我了,不是我想當米蟲,而是錦逸說了,他的女人不需要辛苦,他說我只需要負責貌美如花就好了。”蔚唯故作爲難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