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當然並不是向着爲他人做嫁衣,除了氣血之力之外,他還給這具兵人準備了一個好玩意,精神之力。
龍吟劍如同鬼魅一般在這具兵人的身後出現,瞬間分裂成一對密密麻麻的零件。
不就是七十一下嗎,簡單。
散亂的零件,很有章法的排列着,如同一枚枚高速飛馳的子彈一般,激射在兵人的後肩之上。
“biubiubiu.........”
七十一擊瞬息之間便已經完成,也成功的在兵人的後肩位置,射出一個又小又淺的小坑。
對於兵人來說,這點傷痕根本不算什麼,連蚊子的叮痛都算不上,他自然不會去理會。
但是對於姚海來說,有着這樣一個小坑便足夠了。
兵人不會吸收精神之力,所以他需要將精神之力主動的注入到兵人的體內,而注入精神之力,需要一個支點。
這個小坑就是姚海製造的支點。
龍吟劍恢復原狀,抵在那處小坑之上。
一輪明月,在半真實半虛幻之間升起,皎潔的月光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注入龍吟劍之中。
平靜廣闊的水流,到了龍吟劍之後,河道迅速的變得狹窄,而平靜舒緩的水流,也瞬間變得湍急起來。
水流狂暴無比,怒吼着衝入兵人的身體,他們如同脫繮的野馬一般,在兵人的體內肆意的奔騰,但是這些精神力並不能對兵人造成傷害。
製造兵人的時候,在其體內加入了許多的資源,這些資源之中就有能夠抵抗精神力的天材地寶。
兵人無法吸收精神之力,但是對於精神之力的抗性也是極高,所以,精神之力即便是在其體內肆意的翻騰,能夠對他造成的影響也是微乎其微。
直到精神之力遇到了另外一種能量,氣血之力。
兩種力量狂奔着匯合,他們造成的殺傷力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
當初姚海第一次產生想要將這兩種能量融合的想法,只是稍微的嘗試了一番,就讓他嚐到了經脈盡斷的滋味。
現在在這具兵人體內的兩種能量的數量和強度,比起姚海當初第一次融合之時,要高了數十倍之多。
密閉的空間中,這兩種能量高速的撞擊在一起,其後姚海還在不斷的注入,不斷的施加着壓力,結果可想而知。
就如同一個密封的罐子裡,滿滿一罐子汽油,突然有一團火焰出現在其中,燃燒產生了巨大的光和熱,卻被密封的罐子封閉的嚴嚴實實。
那麼這些光和熱只有,衝破罐子的封鎖,才能宣泄一空。
兵人體內的情形正是這樣,兩種能量並不能直接融合,他們原本就水火不容,想要融合,中間必須有五行之力作爲中和劑,但是此時,姚海顯然並不會給其添加中和劑。
那麼結果就只能是,強行壓制下,能量以幾何形式膨脹爆發,最終撐破了這個密閉的罐子,也就是兵人的身體。
在這具兵人最強勢的時間,姚海選擇了從其體內爆發,最終一舉幹掉了他。
擂臺之上,一朵血腥而美麗的煙花綻放。
雖然有着兵人的皮囊作爲緩衝,但是強烈的爆炸餘波,還是深深的衝擊到了姚海,再加上他的目標是左邊的這一具兵人,對於右邊的兵人就顯得有些鞭長莫及。
只是草草的多加了一層防護罩了事。
兵人爆發的力量,劇烈的爆炸衝擊,讓他受到了雙重的傷害,內腑都被震得有些鬆動,一口鮮血再也壓抑不住,噴了出來。
而二長老的心神之力控制着這兩具兵人,此時其中一具已經屍骨無存,他控制那一具兵人的心神之力被姚海硬生生的斬斷,這種滋味可着實的不好受。
巔峰之上的精神之力原本正是該大殺四方之時,但是此時卻被姚海直接斬斷,身體的劇痛,心裡的落差,讓他的肉體精神均已經到達奔潰的邊緣,要不是柴文傑在旁邊扶了他一把,他幾乎當場倒下。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也是姚海的戰略,集火其中一具兵人,還剩下另外一具就好解決多了。
他的傷勢雖然看起來有些嚴重,但是並沒有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只是體內的氣血之力消耗有些巨大,不過只需要稍加周旋,恢復一二,對於剩餘的那一具兵人如法炮製便是。
只不過後續擂臺上的情形,讓他的計劃都落了空。
剩餘的那具兵人癡呆呆的站立在原地,過了片刻,眼中的光芒散去,雙眼緊閉,一頭栽倒在地。
而在擂臺之外,二長老則是怒目圓睜,七竅流血,早已氣息全無,柴文傑好似被嚇壞了,再沒有接住二長老的身體,任他如同一對垃圾一般,滑落在地上。
二長老的眼神顯得非常的不甘,盯着看臺上的某一個地方,姚海順着他的眼神看去,那處看臺上空缺了一個座位,旁邊好像有一道黑影一閃即逝。
二長老藉助黑色的丹丸,不僅僅成功的恢復了心神之力,而且將他壯大了數倍。
但是,外力所來,終不如自己千錘百煉得來的好用。
這股心神之力雖然強大,但是可塑性比起之前要差多了,而且這一股心神之力並沒有被他掌控,所以當姚海斬斷了其中一條心神之力伸出的線條之後,另外的心神之力難免會受到影響。
他此時的心神之力如同一個膨脹到極點的氣球,原本只能吹到拳頭大小的氣球,現在被吹成了大頭兒子的頭的大小,勉強保持其不奔潰已經很了不得了,現在只需要一點點的外力,就可以讓這個瀕臨奔潰的氣球爆掉。
那一具兵人的毀滅,那一條心神之力線條的被斬斷,就相當於在這個氣球上用小而鋒銳的針頭紮了一下。
若是實體,這枚小小的針頭當然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但是對於這樣的膨脹到極點的氣球,這一枚小小的針頭就要了他的命了。
“嘭”
一個只存在於他意識中的爆炸聲響起,他身體中的那個龐大的氣球爆炸了。
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意識到那枚黑色丹丸恐怕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美好,帶着不甘,帶着恨意,他的目光轉向看臺那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