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幕已經緩緩降臨,靜極思動,幾天都燜在山莊裡,也有些煩躁了,趙煙齡還在修煉,姚海也就斷了找她一起出去的心思。
執法隊還在巡邏,姚海迎面就碰上一隊,打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板着一張撲克臉,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感覺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姚海暗道一聲倒黴,出門就撞鬼了,這個苦大仇深的中年男人,已經搜查了明月山莊三四次了,每次都要找點茬,等呂胖子出錢之後,才離開,在搜查姚海房間的時候,暗示姚海意思意思,被姚海裝作沒有聽懂之後,將姚海的房間和行禮翻了個亂七八糟,姚海安奈不住內心的氣氛,一時與他爭吵起來,而這個中年男人要藉機將姚海收押起來,被趙煙齡和趕來的呂胖子拉住方纔作罷,呂胖子畢竟與羅家有裙帶關係,在山莊,也不敢做的太過分,而此時,在街上遇見姚海,那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道:“這是要去哪啊。”
姚海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也沒有搭理他,轉身離去,這才符合他高冷傲氣的人物設定啊。
那皮笑肉不笑的中年男人還沒有發話,從他背後便衝出來一個尖嘴猴腮的、眯縫小眼的年輕人,氣勢洶洶的一把抓向姚海,道:“你特麼的耳朵被驢毛塞住了,我們王隊長問你話呢。”
姚海臉上寒光閃過,微微一側身,讓過那一抓,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瞅着尖嘴猴腮。
尖嘴猴腮微微一愣,被姚海的眼神盯得心裡一涼,好似被什麼猛獸盯住了一樣,轉而惱羞成怒,竟然被這小子嚇住了。
抽出長刀對着姚海道:“我懷疑你小子是野狼幫的人,識相的現在跟我們走一趟,不然,呵呵,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尖嘴猴腮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而那皮笑肉不笑的王隊長也是一臉玩味的盯住姚海,其他人也已分散開來,堵住了姚海的去路。
姚海心中一沉,看來此時是無法善了了,跟他們去是不可能的,到時間是黑是白就不由自己了,看來只能是硬碰硬了,將事情鬧大,雖然明月山聚集區由三大家族管理,但是也無法做到一手遮天。野狼幫是地下組織,成員均有案底在身,尤其是幾大首領都是政府通緝要犯,而自己則不同,身份清清白白如同一張白紙,將此事鬧大,人盡皆知,即使是三大家族也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皮笑肉不笑的王隊長是武者,但是這種狐假虎威的武者,姚海並不害怕,畢竟在精神空間裡,連玉狼都被他擊殺了。
姚海打定主意,眼神中充滿堅定之色,淡然道:“多說無益,不過是敲詐勒索罷了,你們想怎樣,我都接着便是。”
此時旁邊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羣,聽聞此言,一時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那王隊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大喊一聲:“都閉嘴,執法隊辦案,閒雜人等都閃開,不然按同犯對待。”
本來幾天戒嚴都已經心存不滿,此時聽到王隊長的威脅,更是如同火上澆油一般,激起人們心中的怒火,議論之聲更大了。
人羣中響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吆呵呵呵,好害怕啊,三大家族好威風啊,勒索錢財不錯,現在要屈打成招了嗎?”
王隊長滿臉氣急敗壞:“是誰,誰敢造謠生事,我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時,又從另一個方位傳來一個聲音:“好可怕啊,看來以後是不敢再來這明月山聚集區了,沒有錢送禮就要屈打成招啊,這誰還敢來啊。”
“是啊,這些個狗東西,都是見錢眼開,我上次好不容易獵到一隻劍羚羊,那守門的狗東西愣是把一條腿都卸走了,再也不來了。”
“我上次被守門的把火焰犬鞭都割去了,大家共同抵制三大家族·。”
“共同抵制。”
周圍衆人平時也多受盤剝,一時之間羣情激奮。
而那王隊長此時已經不見了趾高氣昂的模樣,面如土色、雙股顫顫,這次是真完了,要是衆人真的不來聚集區,三大家族肯定要交一個替罪羊出去,還有誰比自己當這個替罪羊更合適呢。
不由得有些怨恨的盯着尖嘴猴腮,本來自己都不想理會了,可這個小子爲了拍馬屁,現在將自己架在這裡,騎虎難下。而尖嘴猴腮和其他一衆狗腿,這會兒都在左顧右盼,沒有一個人上前給他解圍。王隊長不由得血往上涌,這羣狗東西,平時拍馬屁一個比一個厲害,到了需要的時候,一個個都慫了。
姚海此時也放下心來,畢竟要是自己一個人硬懟,後續肯定會有許多麻煩,他倒不害怕麻煩,但是太耽誤時間,影響他修煉。而此時明顯他已經不是重點了,人羣慢慢向前涌去,而他竟然從人羣中被擠了出來,姚海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跟在人羣后面,探查事態發展。
“轟、轟、轟”
遠處,接連發出幾聲巨響。
姚海心中一驚,發生什麼事情了,擡眼望去,西門左右,飛揚起大量的灰塵,而遠遠的打鬥聲、驚慌尖叫聲、吆喝聲以及巨大的撞擊聲不絕於耳。而大批的執法隊在想戰鬥的方向加速前行,人羣迅速散去,王隊長終於把心放在了肚子裡,帶着部下落荒而逃。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姚海也趁亂回到了山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姚海暫時不得而知,不過就憑聽到的動靜判斷,肯定是有高手在聚集區交手,這幾天因爲一直待在山莊而產生的焦躁感一瞬間煙消雲散,提升實力纔是王道,不然又遇到今天這種情況,自己連當觀衆的資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