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這裡便是‘千湖秘境’的入口了。”
兩小時後,白朮在俞道元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位於華夏中部的大湖之上。
“這裡……這麼荒涼?”
坐在飛行器上,看着周圍不見一絲人煙的環境,白朮暗自納悶。
“因爲這千湖秘境本就沒什麼人來。”
俞道元解釋道:“一來這千湖秘境非常危險,二來,裡面除了寥寥幾種天材地寶外,並沒有什麼值得大人物關注的東西,久而久之如此荒涼也就不奇怪了。”
白朮點點頭表示瞭解。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爲什麼非要來千湖秘境了嗎?”
看到白朮解開安全帶準備進入千湖秘境,俞道元開口問道。
之前他一直詢問白朮原因,可是卻始終被白朮搪塞。
“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在這裡晉級武道大師!”
白朮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藉口。
“晉級武道大師?”
聽到白朮的話,俞道元先是失笑一下,隨即看到白朮的樣子不似開玩笑,他也認真起來:“可是你修煉的不是‘千山鎖月’嗎?誰告訴你在千湖秘境可以更好的領悟出空間法則了?”
“我沒準備領悟空間法則。”
白朮解釋道:“上個月我修煉了一門叫做‘澎湃狂潮’的掌法,修煉後感覺對這門武技有着異常的親切感,總覺得距離領悟法則只差臨門一腳,恰好這千湖秘境之中幾乎全都是水域,所以我便想來這裡試試運氣。”
“哎呀,你怎麼換了武技呢?”
俞道元並沒有仔細聽白朮後來的話,他嘆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原本很有天賦的武者,就因爲誤以爲自己領悟不出原本修煉武技中的法則,然後中途改換其他武技,因此耽誤了大把的時間。”
“可是我修煉‘澎湃狂潮’掌法時,分明感覺自己距離觸摸到水屬性法則只差臨門一腳了。”
白朮佯作不甘心地爭辯道。
“那只是錯覺而已!”
俞道元擺擺手,不以爲意道:“這種情況基本上誰都產生過,就拿我自己來說,早在十幾年前,我就曾不止一次的以爲走出了自己的武道之路,可事實上——直到三年前我才成爲了宗師。”
說到這裡,俞道元頗有些苦口婆心地勸道:“白朮,我知道,每一個剛剛進入武師境界的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馬上領悟出法則,晉級武道大師,但是……聽我的,領悟出武技中的法則真的不是一件可以一蹴而成的事。”
白朮聞言沉默片刻,隨後還是搖頭道:“可我還是想試試!”
“唉!”
聽到白朮不出意外的堅持自己的意見,俞道元只能輕嘆一聲,道:“那你自己保重吧,注意安全。”
“好。”
白朮點點頭,對俞道元示意一下,打開飛行器的門,便準備進入千湖秘境。
“白朮!”
就在白朮即將進入千湖秘境之時,俞道元忽然叫住他。
“怎麼了,老師?”
白朮問道。
“儘管有着‘御鑾舟’的防禦,你的安危應該沒有問題,但是爲了預防萬一,你最好還是不要走得太過深入探索。”
俞道元囑咐道:“你就在秘境入口附近探索便可以。”
“嗯,我知道了。”
白朮點點頭。
“好吧,我就在這裡等你出來,你進去吧。”
俞道元道。
“老師再見。”
白朮跟俞道元告別一聲,徑直邁步走入了千湖秘境之中。
嗡~~
隨着白朮的身體進入秘境石門,俞道元只看到秘境石門的水幕一陣輕微晃動,隨即白朮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
“唉,希望白朮沒有誤入歧途啊。”
看着白朮的身影徹底消失,坐在飛行器上的俞道元不禁目露憂慮之色。
對於剛纔白朮所說的什麼對“澎湃狂潮”掌法更加親切,對於水屬性法則的領悟只差臨門一腳等說辭,俞道元是一個字都沒信。
非但沒信,他甚至還覺得白朮可能因爲媒體對他的大肆報道,而產生了某種壓力和焦慮,使得他在修煉之時失去了以往的平常心,開始傾向於焦躁,想要畢其功於一役。
“不行,白朮的這個傾向我有必要告訴左校長。”
左思右想,俞道元還是覺得白朮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當即打開通訊器,撥通了左維徵的電話。
……
拋開外界俞道元跟左維徵的彙報不談,再說白朮。
進入秘境大門之後,白朮只覺得身體一空,身形快速下落。
“起!”
面對這種情況,白朮絲毫不慌,心念一動,腳下登時生出一道輕柔的旋風將他的身形托住,浮在了半空中。
穩住身形之後,白朮這纔開始打量起這千湖秘境的環境。
縱目所及,白朮便看到自己眼前盡是大片大片的水域,就彷彿他突然間穿越到了某個海洋之上一般。
“不愧是千湖秘境啊,哪裡都是水。”
白朮控制着身形向前飛掠,同時不斷謹慎掃描着周圍的環境:“不知道這個秘境裡的兇獸都是些什麼東……靠!”
白朮正想着千湖秘境中會有什麼兇獸出現之時,他便忽然注意到自己腳下的水面之中出現了一個越來越大的黑影。
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好幾道水桶粗細的水柱便突然從水面激射而出,以不同的角度射向自己。
“好快的速度!”
白朮見狀心中暗自吃驚,一邊控制着身形躲避着水柱的襲擊,一邊觀察着水下的黑影。
可是等他將水柱的攻擊躲避過去之後,卻愕然發現,水下的黑影竟然開始慢慢變小,最終徹底消失了。
“這是什麼意思,一擊不中就此遠遁嗎?”
看着再次恢復平靜的水面,白朮一時滿頭霧水,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等了片刻,發現確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白朮這才壓下內心的疑惑,繼續向裡面探索。
走了大約幾裡地,白朮便再次看到水面上又出現了一個黑影,然後,同樣又是數道水柱從水面忽然射向自己。
白朮自然還是躲避。
之後,看到攻擊不見效,黑影也再次消失。
再之後,類似的情況又接連上演了三次。
“這……”
看着又一次陷於平靜的水面,白朮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