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瑪茵的拒絕,張寒微感愕然,緊接着便想到了問題所在,不禁搖頭苦笑。
天可憐見,自己只是拒絕死妹子,纔會想着跟她們一起去,誰知道瑪茵會從中理解出另一層意思……
只能說,瑪茵對他的怨念實在是太深了,看什麼東西都能看跑偏。
這種夾雜着主觀情緒的理解,張寒自問再怎麼解釋,也什麼沒用。既然如此,何不換一種套路?
只見他眼珠子一瞪,冷冷的逼視着瑪茵,出言譏諷道,“我一直以爲某人退出訓練,是因爲實力太強,看不上我肚子裡這點墨水。本來打算藉此機會學習一下,誰知道會被拒絕,怕不是某人心虛了吧?”
激將法果然好用,話音剛剛落下,就見瑪茵氣的跳腳,指着張寒的鼻子大罵道,“心虛?!怎麼可能?你這混蛋,別以爲我會怕你?”
“既然不怕,爲什麼不願意我跟着?”
說到這裡,張寒裝作恍然大悟狀,“噢!我明白了!某人是擔心被希爾比下去,丟了面子,對吧?”
“你這個傢伙!”瑪茵氣的幾欲抓狂,“跟就……”
說到此處,瑪茵忽然止住了話頭。
本來想說跟就跟,who怕who,可是突然想到,這樣回答的話,豈不是順了那混蛋的心願?
可惡!差點就掉進對方的陷阱裡了……
短暫的停滯過後,瑪茵立即調整情緒,抱着雙肘,精緻的下巴微微揚起,傲嬌的道,“你這種癩蛤蟆,不咬人專噁心人!我是怕你出現在我的視野裡,被噁心的影響狀態。”
“既然如此的話……”
第一次被人比喻成癩蛤蟆,張寒大感惱火,要不是爲了救希爾,他才懶得摻和這種操蛋事。
只見張寒轉頭看向希爾,叮囑道,“希爾,晚上行動的時候記得提醒我,我會隱在暗處觀察你的行動。注意了,不及格的話,接下來會是更恐怖的訓練!”
語畢,不再理會瑪茵,越過兩人,走出了會議室。
瑪茵本想再阻止張寒的跟隨,可是想到方纔的嘲諷,脾氣一上來,頓時默許了對方的舉動。心裡暗暗打定主意,晚上的任務,一定要完成的漂漂亮亮的,然後再狠狠地嘲諷回去。
如果瑪茵知道,張寒根本不在乎她們任務完成的好與壞,不知該作何感想……
……
深夜,明月高懸,月朗星稀,幾朵雲彩悠然的漂浮在空中。
瑪茵與希爾兩人在幽靜的小巷子裡快速穿行,臉上都掛着淺淺的微笑,顯然經過大半夜的潛伏,有了不小的收穫。
“那個叫齊布爾的目標,謹慎的也太過頭了吧?幸好有浪漫炮臺在,連他的護衛一起被我給爆頭了,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呢!”
瑪茵似是陳述,似是炫耀的道,眼角餘光暗暗觀察希爾的表情。
這一次斬殺地下團伙首領齊布爾的任務不是很困難,比這更難的任務瑪茵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而且都能完成的很漂亮。
之所謂會有炫耀的心思,是因爲這件任務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完成的,希爾除了陪她聊聊天,打發潛伏時的枯燥時間,基本上沒出什麼力。
也就是說,自己與張寒的競爭徹底佔據了上風。
“該死!早知道會這麼順利,離開基地的時候應該通知那傢伙一起跟着……事後打臉哪有當面打臉來的痛快?”
瑪茵略感懊惱,爲了眼不見心不煩,她們離開基地的時候並沒有通知張寒,反倒令戰勝希爾的成就感大打折扣。
“不行!回去後一定要狠狠鄙視下那個混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囂張!”瑪茵在心裡惡狠狠的想到。
只不過,餘光瞥見,希爾不僅沒有被搶人頭的鬱悶,反而一臉輕鬆,彷彿根本不在意這些細節上的問題。
“瑪茵的槍法越來越準了,能夠順利的解決掉目標,真是再好不過了!”希爾真心實意的誇讚道。
瑪茵俏臉上一片羞紅,突然感覺自己跟希爾的格局差的太遠了。
好吧!事實上要跟一個天然呆較勁,純粹是自己想多了。
兩人不知道的是,她們從離開基地到完成任務,一直都在張寒的監視之下。以張寒的實力,只要他不主動現身,瑪茵根本察覺不到。
對於瑪茵射殺齊布爾,張寒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打臉就打臉唄,反正從一開始,他的心思就不在兩人的任務上。
如此一路跟隨兩人穿過帝都的大街小巷,剛剛進入一處廣場的時候,張寒驟然間心裡一動,目光穿過廣場邊緣的小樹林,落入幽暗的林間。
“要來了嗎?賽琉?尤比基塔斯!”
見聞色霸氣感應到,一人一生物隱藏在林間的樹杈上。結合對原著的印象,張寒立即反應過來,埋伏在此地的,應該就是那位悲情妹子賽琉,以及她的生物型帝具,百臂巨人小比了。
帝國的腐朽和陰暗改變了許許多多的人,之前被張寒斬殺的斬首贊克就是個很鮮明的例子,被殘酷的現實活生生的逼成了變態。
而賽琉?尤比基塔斯,同樣是如此!
區別則是,斬首贊克的變態是針對別人,而賽琉的變態完全是針對自己。
賽琉?尤比基塔斯隸屬於帝都警備隊,原著裡後來加入了艾斯德斯組建的特殊警察部隊——狩人。
原本是個天真善良的女孩,不過由於父母被賊人殺死,師父歐卡又被夜襲成員塔茲米所殺,漸漸地心理扭曲,對邪惡勢力異常仇視,尤其是夜襲,更是痛恨到骨髓裡。
後來在時尚先生的幫助下,除了腦袋,全身都被改造成了武器。
只此一點,便能看出她的變態和瘋狂。
時隔多年,張寒猶自記得,當看到清純可人的賽琉?尤比基塔斯全身被改造成武器,尤其是從嘴裡冒出槍管時,那種強烈的反差看的他頭皮發麻,大腦一片空白。
一個本應該單純快樂的享受美好人生的女孩,最終卻變成了一個心靈扭曲的殺戮機器,什麼樣的病態社會,纔會造就如此的慘劇?
張寒搖了搖頭,將那股噁心感驅離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