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阿魯貝魯一臉警惕的打量着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其他人紛紛行動起來,將張寒團團圍住。
阿奇諾一手撐着腦袋,側躺在地上,只是淡淡的掃了張寒一眼,便沒有再關注的興趣。
張寒沒有理會將他圍住的雜魚,看向阿奇諾,略顯興奮的道,“你就是熱熱果實能力者,頓?阿奇諾?”
這顆果實他可是惦記了好久,總算是被他找到了!
“啊!!你……你,你是……白衣劍皇?!”
沒等阿奇諾開口,阿魯貝魯突然間面色大變,驚恐的後退幾步,指着張寒,瞪大了眼睛,嬌軀瘋狂的戰慄着。
“納尼?那個打敗了海軍大將青雉,懸賞高達十億的白衣劍皇?”坎巴奇諾也跟着驚叫出聲。
“不可能吧?他怎麼會來這裡?”
一開始對張寒不甚在意的阿奇諾,也驚得跳了起來,心裡陡然一沉,驚呼道,“難道,你是爲了熱熱果實而來?”
隨着新聞鳥將懸賞令帶到世界各地,衆人早已知曉,張寒擁有直接掠奪果實能力的詭異技能,此刻對方出現在這裡,目的早已不言而喻。
張寒笑了笑,慢條斯理的道,“既然知道我是爲了熱熱果實而來,那麼,你的選擇呢?”
若阿奇諾主動交出果實,還能留下一條命,但若負隅頑抗的話,那就只能說聲抱歉了!
聽着對方淡淡的威脅,阿奇諾勃然大怒,“懸賞十億又怎麼樣?我要把你融化成蒸汽,價值十億的蒸汽,簡直太豪華了!”
說話間,鼻孔和耳朵裡噴出四道灼熱的蒸汽,搞笑至極。
張寒不屑的撇了撇嘴,只觀對方的表現,就能看得出來,阿奇諾對於熱熱果實的掌控還處在表面層次,連身體溫度都只能勉強控制,更別說開發果實能力了!
果實力量也許很強,甚至有些果實本身就強到逆天的程度,但是沒有人只憑一顆果實,就屹立於大海之巔。
白鬍子若沒有震震果實,照樣擁有大將級別的實力,但是阿奇諾沒有熱熱果實,屁都不是!
歸根結底,身體纔是根本!
“灼熱灌注!”
只見阿奇諾高舉雙手,體內的熱量騰騰上漲,腳下的冰面被蒸發成濃濃水氣,形成一道高速旋轉的旋風,飛入半空。
緊接着,從張寒頭頂倒灌而下!
“蒸發水氣?這種技能有什麼威力?”
張寒動也未動,任憑炙熱的蒸氣旋風將身體吞噬,旋轉拉扯。冰面被高溫蒸氣侵蝕融化,迸發出滋滋聲響……
然並卵!
這種程度的力量,連他的靈壓防護也破不開!
“怎麼可能?”
待到蒸氣旋風消散開來,阿奇諾定睛看去,卻見張寒安然的站在原地,全身上下完好無損,一點受傷的跡象也沒有。
“我的蒸氣旋風至少也有好幾百度的高溫,爲什麼他連一點燙傷的跡象都沒有?”
阿奇諾心裡一沉,驀然記起,報紙上似乎提到過,對方也有釋放火焰的能力。既然能釋放火焰,必然不怕這點蒸氣溫度!
“還有什麼招式,快點使出來,讓我瞧瞧你對熱熱果實的開發。”
雖說有點看不上阿奇諾的招式,但是總歸會有些借鑑意義,因而張寒並未急着掠奪果實,想要從對方的技能裡尋找靈感。
感受到對方的藐視,阿奇諾怒火更勝,“哼!釋放火焰又能怎麼樣?我的熱熱果實,連鋼鐵都能氣化,更何況是普通的火焰!”
“三千度,蒸汽熨斗!”
只見阿奇諾赤裸的上身,表面變成一團赤紅,緊接着由紅轉白,炙熱的高溫不停的蒸發着周圍的水氣。熱浪蒸騰,空氣分子變得極爲活躍,連帶着視線都有些扭曲變形。
“蒸汽熨斗?這是什麼鬼技能?”
儘管看過原著,但時隔幾十年,對於這種細節上的東西,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此刻見阿奇諾使出的招式,張寒頓時無語至極。
兄弟你好歹鍛鍊下體術,使用點類似山治的惡魔風腳那種招式啊!
有熱熱果實的加成,阿奇諾的惡魔風腳絕對比山治的威力強出許多倍。起碼有那種比流刃若火還要高的超高溫,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能融化。
可是,把自己的身體當熨斗用是什麼鬼?哥也是醉了!
就在張寒低聲吐槽的時候,阿奇諾張開四肢,如同一隻肥碩的青蛙一般,呈大字型朝着他當頭壓下。
攻擊未至,恐怖的高溫催動着熱浪,滾滾撲面而來,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灼燒蒸發似的!
面對幾千度的高溫,張寒還沒有傻到直接用拳頭正面硬剛的程度,只見他翻轉右手,大拇指緊扣着中指,一發真空劍指迅捷的彈射出去。
指槍,嵐月!
真空劍指剛剛離手,便化作手掌大小的彎月形斬擊,帶着刺耳的破空聲,轟在了阿奇諾的胸口上。
“啊……!”
阿奇諾慘叫一聲,再也維持不住體表的高溫,捂着胸口,無力的從半空中跌落下去。轟的一聲悶響,堅硬的冰層被身體融化蒸發,破開了一個人形的深坑,漸漸向下沉去。
“咦?高溫也有減免傷害的作用?”
張寒敏銳的靈覺查探到,剛纔那一發指劍,僅僅劃破了表層的皮膚,並未造成多麼嚴重的傷勢。
前幾天用生命歸還強化了肉身,指劍的威力當然也是成倍的提升,幾米厚的混凝土岩層,也能一擊洞穿,卻無法洞穿阿奇諾的身體。
這就有些奇怪了!
思忖了片刻,張寒漸漸反應過來,想必是在真空指劍還沒有觸及到阿奇諾的身體時,就被空氣裡的超高溫不停地侵蝕着,強度被極大的削弱,纔會變成這樣。
就在張寒思考的時候,阿奇諾已經從坑洞裡跳了出來,站在坑洞邊緣,嘴裡不住的喘息着,身體溫度越升越高。
“可惡的白衣劍皇,我要徹底蒸發了你!”
“嗯?蒸發?”
張寒陡然間呆愣了片刻。
不是因爲阿奇諾的威脅,那種蒼白無力的威脅,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因爲對方無意識的話語,令他打開了些許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