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翌的身影不時的閃爍在蠱仙山附近的山川之中,在特定的位置打下一個個的符文。
等打入最後一道符文,秦翌感知到了什麼,回頭看向中原方向一眼。
“哦?開始了嗎?時間剛剛好。”
說完,秦翌消失在原地。
……
“蠱妖親自出手了?”
青龍看着戰場上的變化,發現了什麼,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不由的低聲罵道:
“仙神境以下的戰鬥,他們竟然直接參戰,真是太不要臉了!”
彩鳶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要是沒有蠱妖的鎮守使出手,這次戰鬥,中原必勝無疑,沒有一絲懸念。”
麒麟看着年輕的青龍和彩鳶一眼,搖了搖頭道:“戰場之上,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蠱妖是南蠻的底蘊,他們出手,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中原之所以取得那麼大的優勢,還不是因爲風水大陣和軍陣領域的原因?這些不是聖皇的手段嗎?聖皇那個層次的人都出手了,蠱妖出手又有什麼問題?”
青龍詫異看着麒麟:“你是哪邊兒的人?怎麼會替蠱妖說話?”
彩鳶一臉擔憂的看着麒麟道:“麒麟爺爺,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要是走火入魔了,我們一起來想辦法,千萬不要自己抗啊。”
麒麟撫着長鬚的動作一滯,氣得翻了一個白眼,對彩鳶道:“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兒好,我只是從客觀的角度來分析這場戰爭而已。”
青龍不服氣的道:“可是我們有身份,有立場,怎麼可以用哪些冰漠的角度說出如此冰冷的話呢?”
彩鳶連連點頭道:“對對,麒麟爺爺,這次我也站在青龍哥哥這邊。”
麒麟無奈的道:“你們啊,就是長不大,放心吧,蠱妖參戰這種事,我都可以猜到,聖皇自然也可以,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麒麟剛說完,青龍的眼睛一亮,語氣間帶着急切的問道:“這麼說,聖皇這次會參戰了?”
彩鳶也滿是期待的道:“我們可以旁觀聖皇戰爭上的英姿了?啊,我還沒有親眼見過聖皇呢,也不知道聖皇是不是像傳說中那麼年輕英俊所向匹敵?”
青龍剛開始還以爲彩鳶轉性了,和他一樣,可是聽到後來,越聽越不對勁,青龍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彩鳶,你怎麼這麼浮淺,聖皇的偉大,豈是在於外表,他真正偉大的是他對人族所做出的貢獻。”
麒麟無語的看着因爲聖皇爭吵起來的青龍和彩鳶,看了戰場一眼,眼睛一亮道:“聖皇現身了。”
彩鳶和青龍瞬間不吵了,兩人齊齊看向長河的方向,只見長河之北的上空,一個一身青袍,一頭青發的清雅俊朗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那裡。
他似乎和整個戰場格格不入,根本不像要前來赴戰的模樣,反而像是晚飯後,悠閒的走在後院的花園中,吹着晚風,欣賞路兩旁那些自己親手種的花花草草。
麒麟的眉頭微皺。
“植物親和的氣息好強,竟然比青龍還強?”
青龍這時也反應過來,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道:“的確,聖皇站在那裡,好像就是一棵神樹似的,讓我有種天然的想要親近的感覺。”
彩鳶也像小雞吃米似的連連點頭道:“對,對,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看到聖皇,有一種累了想要落到樹上休息的錯覺。”
麒麟喃喃自語道:“奇怪,難道聖皇修煉是木屬性的功法?不應該啊。”
青龍驚呼一聲道:“聖皇開口了。”
麒麟沒有時間多想,趕緊將注意力集中在戰場之上。
……
秦翌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戰場,發現雙方勢均力敵後,就不再關注,擡頭,看着一河之隔的天蠅一眼。
“一個領域境三重的小妖,竟敢來中原送死?是誰給你的底氣?”
秦翌的聲音冷漠,出手也非常果決,說話間,一道百丈長的劍形領域,已經斬向天蠅。
“上次就讓你斬了我們蠱仙一族的一個鎮守使,這次要是再讓你斬一個,我們蠱仙一族還怎麼立足?”
一個嬌媚的女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一個眉頭有着一隻紅色蜘蛛圖桉的女子,出現在天蠅身前,隨手一揮,一個蛛網出現,劍形領域猶如飛餓撲火似的,落在蛛網上,隨後被禁錮住,定在了半空之中。
秦翌挑了一下眉道:“上次出現,救了墨矩那個小妖的天蛛大妖?怎麼樣,你從我的手裡救小妖救上癮了,這次又想救天蠅小妖嗎?”
天蛛盯着秦翌,捂嘴輕笑道:“秦翌,你還真是有趣啊,明明是一個低賤的人族,卻敢用如此語氣和我們妖族說話……”
說到這裡,天蛛突然臉上沒了笑容,語氣也從輕鬆變得凌厲。
“你想找死嗎?”
秦翌用劍指,輕輕捋過鬢角的一縷青絲,笑着說道:“你可以試試。”
在秦翌和天蛛出場之後,戰場上膠着着的雙方瞬間停戰,保持着對峙,一臉忐忑的看着上方,那決定着他們命運的兩人。
就連天蠅也嚇得趕緊結束投影秘術,回到本身之內,恭敬的站在天蛛的身後。
聽着雙方劍撥弩張的話,整個戰場猶如火山噴發前似的,一片肅靜。
在公開的話之外,天蛛從一出場,就用神念傳音,笑着說道:“秦翌小友,我們又見面了。”
秦翌眼神中有些詫異,不過同樣用神念傳音道:“天蛛老祖這次又是爲何而來?”
天蛛笑着用神念說道:“從墨狼那裡得了你開創的風水之術,南蠻不得不北伐,我正好對風水之術非常感興趣,學了一些皮毛,就想找你這個風水大師討教討教。”
秦翌挑了一下眉,傳音道:“我的學費,可是很貴的,只怕你會心疼。”
天蛛嘻嘻笑着傳音道:“老祖我的心可是很硬的,想要我心疼可不容易,你要是有那本事,老祖我還給你獎賞哦。”
秦翌輕笑道:“既然是討教,那你先出手吧。”
畢竟比試的是風水之術,天蛛也不託大,笑着傳音道:“秦翌小友大氣,那我就先出手了。”
公開的聲音,天蛛的眼中滿是殺意的道:“找死!”
說完,一道道半透明的蛛網自半空中凝聚出來,佔據了這段長河上空,甚至就連秦翌的身後,都出現了這種蛛網。
天蛛就凌空站在一段蛛絲之上,猶如一個女王般,得意的看了隔河相望的秦翌一眼。
“入了我的蛛網,看你如何逃?”
秦翌眼中閃爍着金光的,從容的打量着這些蛛網一眼,饒有興致的說道:“以水脈爲依,以蛛網爲媒,真是好手段。”
蛛網原來就是天然的陣法。
天蛛應該原來就擅長陣法。
是陣道方面的大師。
得到風水之術之後,陣道結合風水之術,有了突破,開發出了獨具特色的風水陣。
秦翌擡眸道:“你以水爲依,我就依木爲依,破了你的風水陣。”
秦翌左手心出現一個風水陣圖,向下一翻,右手劍指掐下一段青絲,向前一震。
“臨!”
這段青絲見風就長,化實爲虛,很快就成長爲了一道半透明的參天巨樹,橫跨在長河兩岸。
那些滿天的猶如紅霞的半透明蛛網,自然的鑲嵌在巨樹的枝葉之間,秦翌從蛛網的包圍中,悠閒的站在一段樹枝上,看着被四周的枝葉包圍的天蛛,笑着說道:“南方不只水多,草木也多。”
天蛛的眼睛閃爍着紅光,打量着佔據整個河段的參天大樹。
順着大樹向下看,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般,在傳音中驚呼一聲道:“草木明明都是個體,又和水脈不同,並不相連,竟然可以如此精妙的將它們連爲一體,好高明的手段啊。”
秦翌看着天蛛道:“你應該還有手段沒有用出來吧?”
天蛛輕笑道:“被你看出來了?也是,若是隻有這麼一手,怎麼好意思找你這個開創風水之術的大宗師討教呢?”
天蛛說完,手中出現一個風水陣圖,向前一推。
“霧!” шшш✿ttκa n✿¢O
紅色的蛛網瞬間碎裂分解,以此爲媒,無數紅色的霧,蔓延開來。
秦翌體外自然出現了一個光罩,讓紅霧不能接觸自己,眼中閃爍着金光,打量着紅霧,連連點頭讚道:“化不形爲無形,將水脈和蛛網融合到這種程度,您的風水之術已經可以登堂入室了。”
天蛛的聲音從紅霧中傳來。
“嘻嘻,秦翌小友可真會說話,不過,秦翌小友就不要說這些話哄我開心了,奴家還等着秦翌小友破陣呢。”
秦翌感知着不斷被紅霧侵蝕着的參天大樹,輕笑道:“的確不能再拖了,再拖我這青木陣就要被閣下破了。”
說話間,秦翌右手手心出現一個風水陣,向前一推。
“風!”
一陣狂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紅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的變得稀薄。
天蛛的身影也在薄霧中,依稀可見。
天蛛沒想到自己的得意之作,竟然被秦翌如此輕易的破去,再次傳音時,語氣中的輕鬆和笑意瞬間消失。
“這就是風水之中,風之奧義嗎?好手段,我連看明白怎麼由木引出的風,這局我輸了,墨狼一族的交易完成,我們後會有期。”
說話間,天蛛就要帶着天蠅離開,秦翌卻笑着說道:“天蛛老祖,你的學費還沒交。
天蛛的身體一滯,瞪了秦翌一眼,傳音道:“你想要學費,那就親自來蠱仙山取啊,你有這個膽子嗎?”
秦翌挑了一下眉道:“閣下這是想賴賬?”
天蛛輕笑道:“這學費本來就是要看本事來取的,不是嗎?”
秦翌嘆了口氣道:“唉,只是學費而已,何必呢,非要我將事情做絕,老老實實的交個學費不就好了嗎?”
說話間,秦翌雙手合什,口中輕念着咒語,生成一枚枚符文,圍繞着秦翌的身體,三百六十度,旋轉着,閃爍着,在符文的閃耀之下,將秦翌襯托的像一個神話故事中降臨塵世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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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翌嘴裡輕輕吐出一個字。
“雷!”
天蛛已經做好了準備,周身無數紅色蛛網,形成了一個紅色的結界,將自己和天蠅牢牢包圍,可是,天空中傳來一陣陣的轟天響的雷鳴之聲,但是卻沒有一絲雷霆落下。
天蠅愣了一下,嗤笑道:“雷?雷鳴?就這?”
天蛛的身體先是一鬆,然後感知一以了什麼,勐然向南方望去。
“這是,蠱仙山的方向?該死,你竟然……”
秦翌搖了搖頭道:“我說要,我出手的話,學費可是很貴的,就按雪狼一族個標準,給就得了。”
天蠅這時也反應過來了,感知到蠱仙山的情況,想到情報中有關雪狼山的慘狀,雙眼通紅的指着秦翌。
“你,你竟然,竟然……”
天蛛轉頭,看着秦翌,眼中滿是殺意。
“秦翌,你在找死!”
秦翌冷哼一聲道:“你都打到家門口了,還說我找死,真是好口才,既然如此,那你也留下來吧。”
秦翌說完,就立刻動手,雙手結印,輕喝道。
“林!”
參天大樹的樹枝垂下,接到地面,紮根其中,短短時間,猶如度過了漫長的歲月,這些樹樹化爲一棵棵大樹,磊樹的樹枝再次垂地,紮下根鬚,再次長成一棵大樹。
轉眼間,就完成了一木成林的壯舉。
天蛛和天蠅被漫天的樹林,圍困其中。
天蛛眼中閃爍着紅光,掃視着四周,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一木一境……該死,秦翌竟然以風水之術,發揮出了一絲尊主境的威能!”
風水之術,比她之前以爲的,還要可怖。
竟然是直通尊主境的通天大道。
“一木一境……尊主境……”
天蠅聽天蛛大人說完,直接亞麻呆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秦翌現在已經擁有了尊主境的戰力?
在千丈以下的濁靈之地,尊主境的實力被限制的情況下,秦翌豈不是立於不敗之地?
天蠅一臉呆滯的呢喃道:“人族……我們已經……無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