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不光光是空明老和尚,一旁的江天凌同樣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老天師竟然會爲了自己出頭?
不過仔細一想也能想明白,雲清教自己龍虎山秘術的事情,龍虎山的其他人不知道,但想來老天師是清楚的。
自己身懷龍虎山秘術,有怎麼可能讓自己去往佛門,佛道兩家雖無仇怨,不過也算的上隱形的競爭對手,自然不能讓自己泄露秘密。
“老天師,您可要爲您說出的話負責。”空明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隨後淡淡說道。
老天師笑了笑:“我自然可以爲自己的話負責。”
老天師將視線移向一旁,老和尚的到來自然吸引了不少弟子,雖不敢靠近,但也都聚集在不遠處。
老天師對着門派弟子指着江天凌,朗聲問道:“可有人認識這人。”
沉默片刻,有一弟子低聲說道:“師祖爺爺我認識,她是我們龍虎山的道姑。”
有了一聲回答後,相繼的回答就更多了。
“我們龍虎山唯一的一位道姑,我們都知道,雖然沒見過……”
老天師笑了笑,繼續問道:“你們可知她何時拜入我龍虎山門下?”
“七年前好像是……”再次有人低聲回答。
聽完這一切,老天師滿意的看向空明老和尚。
“大師,你也聽到了,江天凌是我龍虎山的弟子,這有什麼問題嗎?”
空明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即便佛法精深,但此種情況顯然沒有預料到,同時也開始疑惑,既然對方入龍虎山門,爲何之前碰到對方之時,對方不曾使用過一點道術?
想到這裡空明立刻想明白了,龍虎山百年也未曾聽過有過道姑,想來當初江天凌入龍虎山,也只不過是機緣巧合。
對方根本不會教她一點東西。
空明立刻再次露出笑容,朗聲說道:“既然她是龍虎山弟子,想必應該精通龍虎山道術吧,不如演示一下,讓我看看。”
江天凌聽到這句話,抿了抿嘴,低下了頭。
老天師愣了一下,隨後笑着搖了搖頭。
看到兩人的表情,空明頓時以爲自己猜對了,立刻說道:“龍虎山弟子入山七年,竟然連一點龍虎山道法不會,說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這是她資質愚鈍,還是你龍虎山教導無方?”
“胡說八道。”
“放肆!”
“哪裡來的和尚?”
老天師沒有開口,可是龍虎山的弟子當即忍不住了。
雖然口中反駁,但大多數知道江天凌的人都知道,江天凌入龍虎山後,並無一人教導他,所以不會道術理所應當。
看到衆人反駁,空明依舊笑了笑,隨即笑了笑,單手結印。
下一刻,佛光普渡。
空明老和尚渾身佛光顯露,看上去金光燦燦。
可是另人沒有想到的是,在老和尚身上綻放金光之後,江天凌的身上也開始綻放出金光。
好像受到了呼喚,散發出淡淡的金光,不用仔細辨別,便可以看出那是佛光。
做完這一切,空明自信的笑了笑:“他身具佛光,體內有我佛門舍利,我說他是我佛門弟子,可有問題?”
“佛門舍利!”
在場衆人大驚,佛門能修出舍利的那一位不是得道高僧,可是眼前的卻是一個年輕人,而且最關鍵的是,還是一個女人。
佛門出現女人可比龍虎山出現女人還要少見。
空明笑了笑,之所以沒有藏着掖着,是因爲沒必要,龍虎山的天師在這裡,自己想藏也藏不住,而且對方應該早就發現,只不過裝傻而已。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江天凌的身份變得奇怪起來,兩位分別是佛道兩家的巔峰,開始爭奪一個人。
老天師沒有開口,只是看向江天凌,等待她的選擇。
江天凌轉身回頭,看向龍虎山的天空,似乎遙望遠方。
隨後轉過頭來,看向空明大和尚。
“佛門舍利是空竹大師給我的,他並未讓我成爲佛門弟子,相反,是他叫我拜入龍虎山。
空明老和尚,我感謝空竹大師,可是跟你,跟你佛門,並無一絲關係。”
“胡說,我師弟空竹圓寂前將舍利交於你,並傳你一身佛法,你不是我佛門弟子是什麼?
難道我師弟教你的佛法沒有感恩嗎?”空明老和尚怒目而視。
江天凌嘆了一口氣:“空竹大師教給我的佛法我的確不能全部理解,但也比你說的更加高深,這也是空竹大師早已是阿羅漢的境界,而你還差的遠的原因。”
“你!”空明瞪大雙目。
“阿羅漢。”一旁的老天師聽到阿羅漢也大吃一驚,作爲龍虎山天師自然瞭解阿羅漢境界代表着什麼,更吃驚於自己竟然沒聽說過空竹這個名字。
“我是不會走的。”
“你不得不走。”
空明老和尚厲喝一聲,身後出現一尊金身羅漢,一把向着江天凌抓去。
老天師頓時身體微動,準備出手。
“老天師,希望你明白一位阿羅漢的舍利對於我們佛門代表什麼,如若再加阻攔,佛道之爭,也並無不可。”
空明老和尚的話,讓老天師爲之一頓,的確一名阿羅漢的傳承是代表的東西很多,也代表了可以爲之付出的代價。
可這時,一旁的江天凌卻對老天師抱拳說道:“老天師,今日弟子請求掌門天師,允許弟子我使用龍虎山術法。”
江天凌突然如此正式的樣子,讓老天師愣了一下,隨後便明白了什麼,緩緩的說道:
“自然可以……放心大膽的用。”
江天凌笑了起來:“多謝老天師。”
隨後看向空明,緩緩說道:“空明大師,如果今天你勝不了我,那麼日後請不要在提我是佛門弟子之事。”
空明不知道眼前的兩人在故弄什麼玄虛,不過空明還是不相信,龍虎山會教江天凌什麼高深的道術,不然之前爲何不用?
所以空明緩緩的點頭:“可以。”
江天凌聽到空明的話後,緩緩點頭。
隨後緩緩的邁出一步,兩隻手擡起,一筆一畫,一道符緩緩刻畫而成。
看着江天凌的動作,老天師和空明都愣了一下,老天師自然認識這道符,是引火術,威力很一般的一道符。
空明老和尚雖然不清楚是什麼效果,但是看比劃如此簡單,自然也不是什麼高深的符咒。
果然,江天凌在龍虎山沒有學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然而下一刻,滔天火焰佔滿了整個龍虎山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