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勝挺身向前,一人突然倒地哭嚎,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
“不要再殺了......”
崩潰了,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不要再殺了,饒我一命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子......”
“還搶我的東西麼?”宋長勝低頭望着跪倒在地的人,淡淡問道。
聞言,那人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喜色,磕頭如搗蒜,“不搶了,不搶了,我有眼無珠啊!”
“擡起頭來!”宋長勝命令道。
那人露出一張兇橫中透着三分諂媚的笑臉,“真不敢了.....”
“你認識我麼?”
“都是高天和王順使壞,我是一點都沒參與,你手下的人我一個沒殺。”
“你認識我麼?”宋長勝再道。
那人不敢怠慢,連聲道,“知道知道,您的名聲誰不知道,大構裝師,哪裡都是鼎鼎有名,聽說您還收拾了南城,真的是厲害......”
“好了。”宋長勝一笑,“站起來吧。”
“是是。”那人連忙站起,臉上的笑已經如菊花般綻放。
刺啦!
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你!”那人笑容僵住,指着翻臉的宋長勝,不甘道,“你不講信用,無恥啊!!!”
“認識我,都敢搶我的東西,如此膽大包天,放了之後難免想着報復,我如何能留你!”宋長勝露出一抹微笑,用劍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撲通一聲,倒地身死。
呲呲呲!
宋長勝拖着長劍上前。
偷襲死了一批,之後被宋長勝一劍又一劍砍了不少,還剩下十多個人。
往前有宋長勝這個殺神在,後退有史苦、闞謀等人攔住後路,子彈、武技準備着,不信邪衝了幾個,瞬間被集火乾死。
那死相更恐怖,人都爛了。
前後都是死,拼是不可能拼的,那就只能求饒了。
宋長勝提劍上前,敵人完全喪失鬥志,各種求饒聲不絕於耳,短短時間之內,他已經聽了無數悲傷故事,足夠編一本故事會。
“我天生耳根子軟,最聽不得別人的哀求。”宋長勝走到衆人之前,望着拜服倒地的人,笑道。
他一笑,衆人也跟着笑,“您是大善人,就當我們是個屁放了吧。”
“我們多少人被殺?”宋長勝望向還在那裡堵牆的張紅英。
張紅英聽到宋長勝問話,以她的心理素質,見到宋長勝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再配合血泊滿地的慘狀,一時間也覺得頭皮發麻,硬着頭皮道,“三條渠道的交接人員,還有據點守衛都死了,一共37人。”
“37人啊......”宋長勝呢喃一聲,道,“這些人大部分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屠戮的,而且他們可不是幫派分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從事走私,你說,我該怎麼饒了你們?”
“人死不能復生,你殺了我也沒用啊,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去照顧他們的家人.......”
“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有手有腳,改過自新,把他們的父母當做我們的父母來養......”
“也罷。”宋長勝嘆了一口氣,表情柔和下來,走到一個人身前,那人緊張的縮了縮身子。
宋長勝嘆息道,“你看你怕我,也恨我。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恨意,放你走我擔心你日後會報復我。”
“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那人趕緊解釋。
呲!
一劍斬出,貫穿了那人的腦袋,連掙扎都沒有,就掛了。
宋長勝皺眉道,“撒謊!連恨我都不承認,一定暗藏禍心,我豈能留你!”
“你呢,恨不恨我?”宋長勝走到第二人身前,問道。
那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呲!
又一劍砍了他的頭,宋長勝嘆氣道,“如此簡單的問題,都要思考怎麼久,一定是要騙我,更不能留!”
“我和你拼了。”
當宋長勝走到第三個人的時候,那人怒吼一聲,“你們沒看到麼,他根本不會放過我們,這是在戲耍、侮辱我們,一連殺了三個人,都是莫須有的理由!再不反抗只會被他一個個殺死,只有拼纔有一條活路!!跟我拼!!”
“說完了麼?”宋長勝走到那人身前,問道。
他掃視了衆人一眼,不帶任何感情。
那些人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再看了看宋長勝手中的劍,剛剛升起的反抗之心,消失的一乾二淨。
“看來沒人和你一起!”宋長勝一劍斬出,再不復之前的隨意。
對於真正的戰士,他總會盡可能的集中注意力,斬出最好的一劍,殺死對方。
反抗之人無語狂怒,“你們都會下來陪我的!”
話畢,便被宋長勝一劍梟首,乾脆倒下。因爲這一劍過於認真,以至於死的更快。
“你認識我麼?”
“不認識。”
“不認識我你就敢搶我,那還了得,不能留!”
“恨我麼?”
“恨。”
“竟然敢承認,心裡恐怕早就想怎麼報復我了吧。不能留!”
“不想死?不想死那也不行啊,人終究有一死。”
“想死?好吧,我送你一程。”
“沉默?你什麼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現在就看不起我,日後還得了,不能留!”
“什麼,我耍你?你怎麼看出來,怎麼明顯麼?沒用啊,你反抗不了!”
“你殺我的人,他們可曾哀求,你們可曾心軟,你有家,我的人就沒有家。你知道我最討厭的事情之一是什麼?就是把死訊帶給我手下的家人。”
宋長勝望向最後一人,那人已經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心,之前哀求、反抗、沉默、抖機靈.......所有回答,所有應對,都逃不過宋長勝的一劍!
僅僅只要一劍,那劍很可怕,撕開的傷口,流血特別多,止都止不住。
倉庫似乎變成了一座屠宰場。
“你走吧。”宋長勝駐劍無言,淡淡對最後一人道。
那人不走,慘笑道,“你給所有人希望,然後再親手捏碎,你是個魔鬼,殺了我吧,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呲!宋長勝一劍劃破那人的胸腹,望着倒下的人道,“剛纔我是真想要放你走。”
“不是的,不是的,你騙我,你一定在騙我.....”那人不想再聽到任何從宋長勝口中說出的話,只想快點死去。
“你知道,我沒有騙你。”
“你騙我.....你這個魔鬼。”最後那人,終究還是伴隨着痛苦死去了。
宋長勝收劍,此刻他體內原力所剩無幾,羣戰殺起來確實很爽,但是消耗也大,螞蟻咬死象不是沒道理。
他吩咐道,“收拾屍體,清點財物。”
“這一次辛苦你了。”宋長勝感謝陳歡。
陳歡見他看過來,只覺得一股血氣襲來,雙腿一顫,想要奪路而逃,好在及時穩住了身體,沒有出醜。
他不自覺低頭笑道,“宋先生劍法精妙絕倫,武運昌隆,勝負手在您,我只是打打下手而已,分內之事,萬不可說感謝。”
“只要你不覺得我酷烈就好。”宋長勝駐劍起身,環視衆人,“收隊吧。”
“是!”在場諸人無不轟然應諾。
那些新加入的原力師們心中再也沒有哪怕一丁點怠慢。
又敬又畏是他們此刻心情最真實的寫照。
“你把他嚇壞了。”闞謀幸災樂禍的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陳歡,“他只想混日子,可不想最後鬧到要命的地步。”
“是麼?”宋長勝脫掉帶着血跡的衣服,饒有興致的望向闞謀,‘你不怕麼?’
“我有什麼可怕的,反正我又不和你這個變態爲敵。”闞謀理直氣壯道。
宋長勝搖頭失笑,突然問道,“你試過和人去搶一塊麪包麼?不是爲了生存,你並不缺吃的,但是有一天你手上多了一塊麪包,有人想要搶過來,你試過麼?”
“你在隱喻什麼?”闞謀似懂非懂。
“僅僅是一塊麪包,讓給別人其實不會餓死。但是當他人搶的時候,還有人在觀察,觀察你是強壯,還是弱小。你如果無動於衷,那麼今後的每一塊麪包都會有人和你搶。那時候,可能一塊麪包就攸關生死了。”
宋長勝舉起手掌,“這個道理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所以每當有人想要搶我東西的時候,我都會忍不住剁了他們!”
宋長勝從這幫人身上搜刮出來的東西,沒有多少價值。
錢財不多,武技什麼的也沒帶在身上,價值最大的是藏起來的一輛皮卡。
來到這個世界,宋長勝見過幾次原力汽車,皮卡車倒是第一次見。
“方向盤”是一塊長方體控制中樞,有人頭大小,能從車上拿下來,只需要用原力驅動就可以了,檔位剎車各種功能都由控制中樞操控。
在前後車廂中間的位置,還有一個圓形的大皮桶,裡面插着三支小臂長的工業原晶,浸泡在水裡,經過陣列轉化爲提供車輛動力的能量。
“找一個會的人開走。”宋長勝研究了一番,發現短時間內不可能搞清楚。
搶回來他也不會留,特徵太明顯,目前也用不上。
天順貨運公司從蹦躂到消失,沒超過一天一夜,但還是有不少傳聞流出。
“一個都沒逃出來麼?”夏新得到消息的時候,震驚莫名。
三家貨運公司的精銳一夜時間全部消失。
交戰的倉庫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只有倒塌的一面牆說明這裡發生過戰鬥。
但是具體細節,宋長勝沒公佈,更是下了封口令。
宋長勝已不需要利用狠辣來彰顯實力。惡名不傳,狠名也無所謂。
之所以對高天那些人趕盡殺絕,還是時機問題。宋長勝不張牙舞爪,那是他的素質,低調的本性,但是不代表別人可以將他視作肥羊。
更何況還是他整合南城的節骨眼。南城關乎他未來謀劃,不容有失。
不是他要使其滅亡,而是天使其滅亡。
殺戮只是手段,不是最終目的,宋長勝謹記這句話。
懂的人很容易就能猜出,那幾家貨運公司是怎麼回事。
夏新猜出來了,葉飛也知道了,他並沒有多少反映,似乎宋長勝做什麼,對他來說,都不顯驚訝。
但,南城的氣氛,莫名的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人質疑地下盟會的合理性,因爲背會站着一個不可抵抗的男人。
“玩的還開心麼?沒想到竟然有人想要破壞南城的和諧,那些人真是可惡!”宋長勝親自把降落傘公司的負責人送出莊園,笑吟吟道。
對方也只能笑,強龍還沒嘚瑟兩分鐘,連屍體都找不到了,他連做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那人下意識摸了摸手裡的提包,暗道宋長勝大方,笑道,“我嚴厲譴責那羣人的行爲,不知道貨怎麼樣了?”
“你應該問張紅英。”宋長勝微微一笑。
聞言,那人一愣,只覺得陽光下的青年,笑容也滿是陽光,似乎一塵不染。
當人們看到你成功的光,便自動會忽略過程的黑暗。
“我辜負了你的期望。”張紅英推門走進來。
她換了一身素色的衣服,沖淡了身上的凌厲氣質,多了幾分小鳥依人的感覺,束身素衣將高挑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正所謂要想俏一身孝,從道歉的角度出發,衣服選的很對。
宋長勝擡頭看了她一眼,僅僅一個眼神都讓她窒息,“事情辦完了麼?”
“死去的人一一給了補償,後續我也會跟進,至於其他三個貨運公司,我找了他們的競爭對手,同行是冤家,剩下的手尾他們樂意處理......”張紅英一一稟告。
“你可以走了。”宋長勝見她還不走,直言道。
唰!
衣帶脫落,張紅英仰着臉走到他的面前,大大方方的展示,“要了我吧!否則我心裡總會時不時泛起恐懼,我曾經給過你的屈辱,那都是我的噩夢!讓我成爲你的人!!”
“穿上衣服!”宋長勝臉色一變,見她要撲過來,擡起手打在她脖子上,“這種事。我不希望再次出現。”
“我這裡不搞亂七八糟的東西。”宋長勝警告她,“多花點心思放在工作上。”
張紅英哭着走了,宋長勝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不該硬的時候要是硬了,他的心可就硬不起了。
叮!
心情煩躁的處理着堆積下來的構裝問題,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